在就只想给你们兄妹几个留点产业……你也知道你爷爷有言在先,将来只会有一个人来继承官家,我想肯定不会是我的,估计你们也没份,如今只要能保着‘橡澍’别让之棠给吞了就谢天谢地了!”
“别太早认输。”官之砚听了这一席话,总算开口了,语气平淡:“虽然不会是您的,去争一争,凑个热闹也不错。”
“我?”二老爷一脸地愕然,怀疑儿子是不是也要像官天丽一样给自己出馊主意。
年若若同样愕然,二老爷为人其实不坏,一辈子碌碌无为,算计别人又算不到点子上,通常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要说使劲害谁倒也没有,就这两把刷子,跟官之棠之流争,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我一大把年纪了,有心无力呀!”二老爷显然很有自知之明,“阿砚,你回家回公司吧?只要你回去了一切都听你的!”
“若若不愿回去。”官之砚把球直接轻飘飘地丢给年若若。
年若若还没回过神,就被二老爷的号叫吓了一大跳。
“若若呀!”
“二老爷……”年若若看着这位当年好心收留自己的二老爷,陡然间于心不忍起来,她凑上前贴在官之砚的耳边小声道:“阿砚,那就……那就回去一下好了。”
官之砚安抚地捏捏她的小手,对二老爷道:“有句话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要我回去,您得先答应几个条件。”
“没问题,阿砚你尽管说。”一听这话有希望,二老爷马上精神百倍。
“第一,我跟若若随时都能离开官家。”哦!
“第二,‘橡树’马上招开董事会,由所有的董事选出新的董事长。”咦?
“第三,官家欠我母亲一个公道,我要把她的墓迁到官家的家族墓场,受人祭拜。”
这个嘛……虽然老头子那边不好说话,但想想目前的处境,二老爷还是一咬牙,拍板:“好,都听你的!”
年若若怔怔地望着那张依然平静无波的俊挺轮廓,心潮起伏,原来不是不捕捉猎物,也不是不想做森林里的王,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如果昨天是称臣的死神,那么明日就是冀求的新生,她突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多么适合现在的他,他比谁都懂得收敛锋芒,也比谁都野心勃勃,他会让人们看到,谨慎和胆小,隐忍和软弱是载然不同的,它们预兆的结果,绝对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