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有没有想郎君,嗯?”
说着,靠得又近了些,磁沉喑哑的声音激得女孩儿身子一阵阵颤栗,在她耳旁道:“晌午就搬回正房来。”
这几晚她身子不方便,就一个人睡在东厢,现下魏玹说这句话,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沈漪漪呆了下,随即羞愤不己。
他想做什么,大白天的他竟然就想……
“可,奴婢的衣服……还,没,没做完。”
“等会儿再做。”
魏玹本想等到晌午歇息时再与她弄几回,现在却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尤其是她这幅娇羞慌乱,水汪汪的杏眼躲躲闪闪的小模样,正正勾起了男人空旷了已久的欲.望。
拉过她便摁在了怀里,粗粝滚烫的十指令她娇嫩的肌肤禁不住地颤.栗。
沈漪漪发现自己还真是高看了他,又怕吉祥或者纪乾突然进来,到时候她还怎么见人?慌乱地抵着他的肩膀不住哀求:“世子,奴婢身子还没完全好,还不能伺候你,今晚好不好,会被人看见……”
“不会有人看见。”
魏玹额头和手臂的青筋都要暴出来了,摁着她乱动的手腕,哑声命令道:“放手。”
“不要……”沈漪漪不敢反抗他,只能翻了个身把身子都埋进锦被里,憋得小脸通红。
魏玹哪容她拒绝,大手强硬地掰开她的小手举过头顶。
“咚咚咚”,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又是连续几声,沈漪漪发丝凌乱地抬起头,含泪拼命挡着魏玹的肩膀摇头。
吉祥不知两人在屋里干什么,在外头恭恭敬敬道:“世子,阿鸾姑娘和表姑娘来了。”
魏玹脸色沉了下去,神情隐有不耐。
吉祥以为他没听见,又敲了两声,“世子,世子?”
良久,魏玹才直起身来,神色恢复如常,整整衣衫,对榻上呼吸紊乱,身子瘫软的沈漪漪道:“整理好了,去开门。”
沈漪漪不得不撑着身子从榻上起来把衣裳系好,又抬手捋了捋头发,确定自己没什么异样,这才低着头去开门。
“世子说把阿鸾姑娘和表姑娘都请进来。”
*
软帘一掀,郑婉莹笑吟吟地走进来,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表哥,我和阿鸾来没打扰到你吧?”
“无妨。”
魏玹淡应一声,跽坐于案前。
一身白衣身姿挺拔且优雅,恐怕任谁也想不到就在一刻钟之前这男人正拉着自己的婢女做那种事。
衣冠禽.兽,沈漪漪偷偷瞪了眼魏玹,给三人斟茶。
魏玹对这位表妹说话倒是轻言细语,对话的内容也颇为熟稔,看来两人关系不错。
先前沈漪漪还向春杏悄悄打听过郑婉莹,让她别告诉任何人。
春杏心思单纯,当了沈漪漪的小丫鬟后,自然事事便以主子为先了,说这位表姑娘是名门望族郑氏的嫡女,郑婉莹的姨母小郑氏与世子的母妃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十分亲厚。
若说着偌大的长安城还有哪位贵女能配得上魏玹,大约也只有这位郑姑娘了。
郑婉莹今年刚及笄,若是圣人与齐王有意,兴许能赶在年底之前就把亲事定下来也不一定。
春杏说完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担心沈漪漪的感受,不过她真是想多了,沈漪漪现在一心想的都是如何摆脱魏玹。
高门大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新妇子在嫁来之前可将丈夫房内原本伺候的通房们遣散打发走。
不过若是遇上些个贤惠大度的,可能反而会将这些开过脸的婢女们抬成侍妾留下来继续伺候主子。
只要郑婉莹嫁过来,肯将她这个通房放走,她就有获得自由的那一日,到时候魏玹娶了新妇,哪里还有心思来稀罕她这个身份卑微的婢女?
以色侍人固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也幸亏魏玹喜欢的只是她的年轻美貌和身子。
沈漪漪现下最担心的就是郑婉莹的性格,她不希望对方太贤惠大度,可也不能像齐王妃那般佛口蛇心,口蜜腹剑,到时候弄巧成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趁着三人在寒暄,她乖巧地退到帘后等候吩咐,其实主要是想听听郑婉莹在说什么。
而郑婉莹其实从一进来就看见了沈漪漪,因为沈漪漪生得实在太打眼了,柳眉杏眼,乌发雪肤,关键是身段还窈窕,纤细的同时又不显得过分干瘪反而凹凸有致,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没法儿忽视。
郑婉莹笑道:“表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仿佛看见一个熟人,那是依依姑娘么,我上次在府里似乎见过她一次。”
阿鸾说道:“就是依依,依依你在那儿站着做什么,快过来一起说会儿话。”
沈漪漪踟蹰着走过去,阿鸾跟她比较熟,就热络地去拉她的裙摆,沈漪漪哪里敢真去坐,她只好笑笑给郑婉莹见礼,“阿鸾姑娘,表姑娘,奴婢是依依,上次和表姑娘在听雨阁见过一面。”
郑婉莹上前来握住她的手笑意盈盈,“瞧瞧是个多标志的姑娘,我上次见你就极有眼缘,你家里是哪里,今年多大了啊?”
“奴婢今年十六,祖籍苏州。”沈漪漪感觉郑婉莹在摸她的手指,有些不太自在地低了低头。
除了食指与拇指处有薄茧外,一双柔荑细若无骨,可见平时是个不干活养尊处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