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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鱼拿着个煮鸡蛋,轻柔在甄贺青红的额角边滚着,滚到痛处,甄贺微微缩了一下脖子,白小鱼把着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撅起嘴细细地吹着肿起的地方。
大略的处理完甄贺,转过头,玄关处还站着个麻烦,白小鱼捶了捶后腰,走过去。迟野本是斜靠在门上,见白小鱼走过来,立马收手收脚的规矩立好。
白小鱼剜了他一眼:“你找我有事?”
“嗯,有事。”迟野点头道。湛蓝的眼眸定定看着白小鱼。
他不一样了,更平静,更无畏,更冷漠。
白小鱼离着迟野快一米的距离,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淡然道:“那说吧。”
“在这?”迟野看了一眼沙发上捏着鸡蛋,一脸蓄势待发的甄贺。
白小鱼不避不让,仰头看着他:“就这。”
迟野握了握手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证件,有些紧张地递给白小鱼。
白小鱼接过证件,深红的外壳上印着三个灰金色的大字
“离婚证”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白小鱼皱着眉头,满心疑惑。
迟野伸手过来打开离婚证,指着上面的日期:“我和甄至雅早就办了离婚,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只是合作关系。”
白小鱼看着迟野指的时间,确实是一年多以前办理的离婚,只是...“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迟野喉结滚动一下,猛一下倾身过去,抓住白小鱼的手腕:“我想你回来,跟我走,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小小鱼,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受苦,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剥了壳的煮鸡蛋猛地砸在迟野额头上,蛋清蛋黄碎的迟野满脸都是,甄贺冲过来抓住迟野的手腕。
“放手。”
迟野当然不会听他的话,悠悠地用另一只手掸了掸头发上的碎蛋黄,斜着眼角看着燥怒交加的甄贺,有些不满被他打断了告白。
拳头挥过来时,迟野不闪不退,伸手挡住。
掌心和虎口被撞得发麻,可见用力很足,确实是很生气了。迟野抓着他的手腕转身一扭,反制住甄贺的手臂,膝盖曲起顶住他的脊椎压倒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白小鱼反应过来时,只见甄贺被迟野按在地上,满脸涨红,下颌骨绷紧微凸,还在不甘的挣扎着想起来。迟野见他不老实,膝下用力,甄贺闷哼一声,垂下头去,艰难地喘息。
突然眼前一黑,迟野头微微一偏,舌头顶了顶挨了一拳的脸颊,抬起眼来,看见白小鱼气愤地瞪着他:“放开他。”
见迟野还不收力,白小鱼作势又要打过来,迟野收了手脚,放开制住的甄贺。
白小鱼赶紧扶着甄贺起来,围着他检查了两圈,确定没添新伤,才又将视线转回迟野身上。迟野被白小鱼一拳打得所有嚣张气焰都收了回去,看上去居然还有些委屈。
将甄贺推回沙发上,白小鱼对着迟野招招手让他过来,甄贺又要起来,被白小鱼按着肩膀坐回去:“让我和他谈谈。”
带着迟野进了房间,将离婚证拿出来还给迟野,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你在做什么。”阳光照亮房间,在地板上映出一块被拉长的方形耀白,白小鱼站在这块白光里,眯了眯眼,垂着睫毛轻声继续说:“你现在是...喜欢我吗?”
“不应该啊。”不等迟野回答,白小鱼便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为什么...不应该?”迟野问。
白小鱼抬起头:“我们第一次见面,在“ON”的卫生间,你是嫖客,我是舞妓。“
“第二次见面,在酸臭的垃圾巷子,你是刚落难的公子,我是受胁迫的路人。”
“再后来...你是我大方的金主,用丰厚的酬劳结束我们的关系。”
“我们之间走的每一步,都算不亏不欠。”白小鱼朝着迟野靠近了些:“比起说感情,我们之间应该谈交易才对”
“我...我当时是...有理由的。”迟野心虚的为自己辩解。
“嗯。”白小鱼点头道:“以我的条件,能得这场买卖,也算是捡了便宜。你高兴逗一逗,有事了扔一扔,也大抵不算错。”
“只是...迟野。”白小鱼退了两步,重新回到光亮里,轻轻呼了一口气:“我不干这行当了,这世上比我聪明,比我好看,比我知进退的人多的是。你找别人吧。”
“我喜欢你。”迟野没再多做解释,对于已经发生的事,他没什么可辩解的,他来求的,是未来。
“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以后也会继续喜欢你。”
白小鱼在光里沉默了许久,转身拉开窗户,屋里钻进几缕裹着热气的微风,白小鱼脸颊边的碎发轻轻晃了几下:“那晚,下着雨,你在楼下吧。”
迟野皱着眉,一时没想起白小鱼说的是哪件事,直到瞟见被风卷起的帘布,迟野才想起来那晚激烈摇晃的窗帘,和引人遐思的呻吟。
“那时候,你也
', ' ')('喜欢我吗?”白小鱼问道。
那天,白小鱼给他包了红包,还了手链,还祝他新婚快乐。迟野夜半难眠,跑去白小鱼住处,却恰好碰见展亦呈在白小鱼家,还瞥见了他俩的情事。
然后呢?
然后迟野转身离开了,悄无声息,坚定决绝。
那时候什么感觉呢?
愤怒,嫉妒,不甘,甚至还有恨意。
那时候喜欢吗?
喜欢。
那为什么推白小鱼去被人怀里?
因为怀疑,因为顾虑,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因为有太多太多排在白小鱼前面的,更重要的事。
“我...”迟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的喜欢有多微细。它似乎排在所有的情绪之后,恍惚三年之久,在一切所谓重要的事情都平定后,才敢缓缓冒出头。
没等到迟野的回答,白小鱼擦着迟野的肩膀,走到门边,扶着门把手低头道:“回去吧迟野,就算我相信你说的一切,但最重要的是...”
“我心里没你了。”
迟野离开后,甄贺一直蔫在沙发上,白小鱼以为他身上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没看见,半拉半拽地把他衣服给脱了,除了后背脊椎处有点红之外,倒是没看见什么新加的外伤。
白小鱼一边帮他揉着一边问他怎么了,甄贺低着头闷声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以前脑子不好就算了,现在病好了,还是护不住你。好像只要他们想,谁都可以越过我把你带走。”
白小鱼跨坐在甄贺身上,捧着他的脸,强迫甄贺抬起头看自己:“不是的。”抚了一下甄贺有点湿气的眼眶:“大仔骑车很厉害,会挑果子,会蒸鸡蛋,会疼人,会爱我。”
“大仔会好多好多事,怎么会没用。”白小鱼轻吻了一下甄贺青红微肿的额角:“除了你,谁也带不走我。”
甄贺嘴里有点微咸的酸涩味道,舌头急切的钻进白小鱼嘴里,两只手用力按着白小鱼,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白小鱼柔顺的紧贴在甄贺怀里,腰背被捏得有点疼,但他不在意。甄贺心里不痛快,白小鱼何尝不是,回忆想一块重石,压得白小鱼难以喘息。
是甄贺搬开了重石,拉着白小鱼往前走。白小鱼拖着被压得伤痕累累的身体,努力跟上甄贺的脚步,他不想再回头看了,再也不想。
白小鱼被压在沙发上,甄贺撩起白小鱼宽松的上衣,看见紧贴在白小鱼胸前的裹胸,裹胸上有两处深色的湿痕。
“嗯?”甄贺有些奇怪,伸手隔着裹胸在湿处揉了揉,白小鱼哼了一声,湿润在浅色的布料上不断扩大,鼻尖萦绕上一股淡淡的奶腥味。
这下甄贺反应了过来,有些粗鲁地扯开白小鱼的裹胸,一双乳其实并没有长大多少,但是...甄贺包住这团软肉一捏,胀大的乳头上便冒出了淡白的乳汁。
先是星星点点往外溢,再用力些,乳汁便汇成一股,从圆胀的乳头流下,润白沁入甄贺的虎口。
白小鱼伸手过来揩了一些在指尖上,点在甄贺的唇缝:“娃娃没喝上,娃娃爸爸要不要。”
下一秒,甄贺已经埋头进白小鱼胸口,舌头裹住挺翘的乳头用力的吮吸,乳汁小股小股的射在口腔里,麻麻痒痒的。白小鱼环着甄贺的肩颈微微挺起上身,闭着眼喟叹,小腹闷闷地抽动。
等甄贺把手滑到白小鱼腿间时,白小鱼才如梦初醒的推开甄贺:“还...还不行。”
甄贺隔着裤子搓着白小鱼立起的阴茎,看到下方晕出的湿痕:“可是你又硬又湿。”
“不行。”白小鱼咬着牙拿开甄贺的手:“再忍忍。”
结果这一忍,忍了一个多月。甄贺每天一大早就要出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大半夜又满脸疲惫的回来,白小鱼问他,得到的回答就两个字:“学习。”
也是,甄贺这才恢复,需要补上的东西确实很多,只是看着甄贺疲累的样子,白小鱼不经觉得甄云辉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嗯,明天再加两门课程,你要在两个月后赶上他们的进度。”甄云辉在甄贺的计划表上画了几笔,“我们要再抓紧一些。”
甄贺点点头,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开。甄云辉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没头没尾问了一句:“他怎么样?”
收拾的动作顿了一下,甄贺回道:“挺好。”
“嗯。”甄云辉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甄贺:“展橙灵,之后你会和她念同一所学校,趁这段时间她在虹市过假期,找时间多和她接触一下。”
甄贺皱着眉头接过文件:“多接触一下?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对你有用。”甄云辉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比现在你在外面养着的那个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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