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颂的鼾声微沉,想是身体极为疲累。
为了守着他,期间除去到茅房换了条不可告人的神秘物件儿外,舒刃倒是一晚都未敢远离,生怕自己一个没照应,这位可怜的中毒者便撒手人寰。
直到天光大亮,舒刃才懒懒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她是躺在床榻上的。
咋回事?
猛地坐起身,却因为动作过于急促而有些耳鸣,半阖上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默默地环视四周。
舒刃清了清嗓子,端起手边那明显是为她准备的茶杯浅酌一口,竟还是温热的。
说他呆傻,可他做的这些事,却没有一件不让人觉得温暖的。
窗户已尽数被打开通风,卧房门仍旧紧闭,刚醒来血液循环不甚通常,听力显得略弱,但仍旧可以隐约听见外间怀颂低沉的声音。
“太傅这些年声称为国为民,却在背地里私养娈童,如此禽兽行为,本王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他的身体恢复了?
下床穿鞋的时候,舒刃惊得后背发凉。
她竟然睡得如此沉,就连被怀颂帮她脱掉了鞋子都浑然不觉。
但幸亏他未曾将她的衣裤如同男子睡觉般一并脱掉,倒也还算尊重她。
难不成还真是装作男子的时间久了,她自己都将自己当做男子了?
怀颂内功深厚,向来耳力非凡,即便坐在外间讨论事情,也对卧房内舒刃的呼吸起伏声一清二楚。
听到他喝茶的声音,便示意柔兆先停一下,起身回了卧房查看舒刃的状况。
“小侍卫,你醒啦?”
“殿下,属下失职。”
舒刃惶恐不已,也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口吐狂言。
靠在门口的怀颂笑得像朵牡丹花,令缩在床榻边局促不已的小侍卫更加瑟瑟发抖起来。
“殿下……如此欣喜,所为何事?”
难不成她睡着的期间,秦小姐回心转意了?
“你昨日梦里生生将我喊醒,说要护佑我,还说你是我大哥,罩着我,我虽不甚理解你话语中的全部意思,但是大致是懂了。”
怀颂的牙齿整齐白皙,比电视上那黑人牙膏的代言人都亮洁无暇。
舒刃:“……果真?”
“自然,”怀颂喜滋滋地坐过来,“你还说,‘殿下,你喜欢的秦小姐,属下便是绑也给你绑来。’虽然这句话你犯了大不敬之罪,但是情有可原,毕竟你是为了我的幸福,可以理解。”
小侍卫既然肯这样讲,就代表他不喜欢茵茵,那自己的地位便没有达到最低,也就证明他和茵茵还是有可能的。
“殿下,属下想问您个问题。”
他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已经被拒绝得那般惨烈,怎的还要撞碎南墙也不回头。
舔狗舍他其谁,怀九实至名归。
舒刃咽下怀颂讲述她梦话时的尴尬,正色看向他,一脸严肃。
“你讲。”
沉醉在小侍卫并非喜欢他意中人的欢欣中,怀颂笑眯眯地点点头。
“殿下如此钟爱秦小姐,其实并不是因为其他皇子都喜欢她吧?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怀颂眸色一暗。
“你只是个侍卫。”
“可殿下说过,属下是您的挚友。”
舒刃不依不饶,直起脊背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看他继续那样憋屈下去了。
“好,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
怀颂反手关上卧房的门,径直走到舒刃面前,将手放在腰带上,略一用力便扯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颂颂准备做什么……hiahiahia~
文中诗词引自《秦风·蒹葭》
第35章 chapter 35
“殿下……别!您……!”
瞅着站在自己面前开始宽衣解带, 即将坦胸露乳的自家主子,舒刃不禁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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