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中白荷作者:风流涕
(10鲜币)尘中白荷(三十七)
莫尘和牙峰这时候都守在白荷身後,牙峰府在白荷耳边悄声到,“小姐,要叫人麽?”
“不用,没你们的事。”
“白小姐,四天前吴局长一家全部被杀,那个时候你在哪儿?”
“我?我跟吴永顺,还有吴金来黑老二在五福楼吃饭,那里的老板小二都可以做证。後来黑老二说他有事要先走,我们也没在意,结果没多久就听见了枪声,说是黑老二被杀了,我心里有点害怕,就先回去了。後来一直在这没有出去过。”
“可是,据五福楼的老板和小二回忆,当时可没看见你离开啊!”
“是麽?可能当时人慌乱,他们看漏了吧!”
“据老板回忆,当时吴局长走的时候,身後的保镖身上抗著一个人,很像是白小姐你啊!”
“哈哈……”白荷一阵好笑,笑得双颊飞红,雪白的香肩一耸一耸的,格外的诱人。半天才止住,白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鲁局长您是在说笑话吧?别说抗的那个人是谁还不知道,就算是我那也是被吴永顺抓回去的,到底是我杀他还是他杀我啊?今天要是死的是我,您这麽问吴永顺才对吧!”
鲁玉全也知道这抓不住白荷的把柄,又问到,“听说那晚有个男人像是你的保镖的样子,去五福楼找你,那是怎麽回事?”
“噢,因为家里出了点急事,莫尘急著要找我回去。你也知道,杜谦风家大业大,手底下的人也龙蛇混杂。那天晚上说是跟王有财的人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打死人没有,让我回来看看。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走了,所以没碰上。莫尘也在这,你可以问他是不是这事。”说著,白荷一指身後的莫尘。
“是这样?”鲁玉全问後面站著的莫尘。
莫尘不会说谎,但是点头还是会的,这时候也只能跟著点头了。
看莫尘点头鲁玉全也不再理他,接著问白荷,“白小姐说之後你一直在这小楼,有谁可以证明麽?”
白荷翻个白眼,随手一划,“这一大屋子的人都能证明。我说鲁局长,您何必这麽关心我在哪儿?您觉得我一个人能杀了吴永顺那一大家子麽?别说他们还有枪,就算我拿一把枪,子弹也不够杀那麽多人吧?”
鲁玉全嘿嘿冷笑,“那可不一定,别人是不可能,可白小姐你可不算普通人。”
“哈哈……”白荷又是一阵笑,“我是有三头六臂啊,还是能上天入地啊?”
“都不是,但是白小姐比这厉害,会勾人魂。”
白荷冷冷一笑,没有搭理他。
鲁玉全讨了个没趣,也不恼,“听说白小姐跟杜老板情同兄妹,不知道对杜老板的死有什麽看法?”
“鲁局长倒好意思提啊?风哥死了这麽久,警察局却一直迟迟无法抓捕真凶,让风哥到了地下也不瞑目。我还没找你们要个说法,你倒问起我来了?”
“那起案子的凶手已经自杀而死,要破案只有靠你们协助。这明显就是一起仇杀案,就不知道杜老板死前跟什麽人有过过结?”
“风哥的事我一向不过问,这个问题你应该去找风哥的老婆孩子,还有箫正明。”
“但是杜谦风一死,他的老婆孩子都下落不明,有人倒是看见箫正明跟你在一起。”
“箫正明按风哥的交待把风哥的产业交接给我,交接完了他就走了。我也想找他们,你们警察局要是有消息,也请通知我一声。”
鲁玉全见问不出什麽来,抬头又看到了牙峰。鲁玉全一愣,假装现在才看见他,“这不是牙峰麽?你不是跟著吴局长的麽,怎麽在这儿?”
牙峰这才嘻嘻笑著,打了招呼,“鲁局长真是好记x,还记得我。那个,吴局长死了,我还得吃饭不是?正好见到了白小姐,我就跟著白小姐回来了。”
“你什麽时候离开吴局长的?”
“这不,那天吃饭,我本来是跟著吴局长去的。可是那天见到了白小姐,我一看,哎哟,白小姐长这麽漂亮,跟天仙似的。那相面更是好的没话说,以後肯定是大富大贵飞黄腾达的命。再看吴局长人中缺短、印堂发黑,怎麽看都不像个长命的相,此时不换东家更待何时?我就厚著脸皮跟著白小姐回来了。”
鲁玉全厉声到,“你那时候就知道吴局长会死?”
牙峰不慌不忙到,“我算到啦!你看吴局长那个脸相,人中短,那就不是长命相、印堂发黑,轻则血光之灾,重则就是x命不保。不单是他,就连他那个儿子印堂都黑的,那说明他们全家都要倒霉了,我还跟著他们一起倒霉不成?我就马上弃暗投明,跟了白小姐了。唉?鲁局长,我看你脸色红润、唇若膏脂,最近肯定会有好事发生,要不您考虑下让我跟著你混?”
鲁玉全:“……”
问了半天都没问出什麽来,不久搜查的人也回来了,都说没找到什麽。鲁玉全只得站起身,对白荷说,“按惯例,还是要请白小姐回局里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这自然没问题,我也希望鲁局长能尽快的破案。现在的世道这麽乱,竟然连警察局长都被杀了,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真是没有安全感。”
“那就请吧!”
白荷接过沈妈递过来的手包和披肩,眼角暗暗扫了牙峰一眼,然後就跟著鲁玉全走了。
看白荷孤身一人要被带走,莫尘心里就像被点了把火一样坐不住了。想跟著白荷一起去,却被牙峰一把拉住。
“放心吧,小姐没事的。刚刚那男人不也什麽都没问出来麽?”
“刚刚是在小姐自己的地方,他不敢对她怎麽样。进了警察局就是别人的地方,有点什麽事小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而且那些人也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警察局长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现在又是进了吴永顺的地盘,他们还不知道会怎麽对她。”莫尘越想越心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前还有杜谦风可以救白荷,现在呢?现在还能找谁?
(11鲜币)尘中白荷(三十八)
牙峰一把把他按到了沙发里,“你现在急得满身毛都没有用。小姐走的时候就让我们放心了,她说没事肯定不会有事的。”
莫尘一愣,“她什麽时候说的?”
“不用说,她那个眼神就是让我们放心,不要乱动。”
“是这个意思麽?要是你理解错了呢?”光一个眼神,要怎麽解释都可以吧?
“尘哥,你是真傻啊?”牙峰气急的坐到他边上,“吴永顺是什麽时候死的?”
“10月9号。”
“今天是几号?”
“10月13。”
“前几天小姐闷闷不乐的时候他们不来,今天小姐高兴了他们才来抓人,你还不明白啊?”
莫尘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
牙峰汗都下来了,“他们就是给小姐时间,让她想好说辞,这才上门来抓人。警察局的又不是白痴,谁不知道这事跟小姐有关系啊?他们为什麽还拖那久才来?说好听了是谨慎,说白了就是让小姐赶紧准备!刚刚鲁玉全为什麽在客厅里当这麽多人的面问话?就是让我们在边上听著帮小姐串供。你自己想想,现在再有人来找你问话,你是不是知道怎麽说了?”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莫尘还是放不下心,“可是鲁局长刚刚那个态度……”
“这个你放心,鲁玉全那人看著吊儿郎当,心里j的很。他虽然不想跟小姐为难,但是也怕把自己搭进去,刚刚那是在试小姐的深浅。只要小姐把话编得滴水不漏不让人抓住把柄,他绝不会为难小姐的。”
“是这样麽?”莫尘皱著眉,虽然看牙峰信心十足,说得也似乎有点道理。可是他的心里终究没底,万一事情不是这样,白荷连条退路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尘哥,你真的别担心。鲁玉全那人我知道,他眼馋局长的位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他心里比谁都乐呢!而且王有财跟吴永顺的关系虽然好,却比不上跟鲁玉全的。昨天王有财来,说他帮小姐挡著警察局,就是拖著鲁玉全。小姐让他去找王有财,那是半个字都问不出来的。”
好像是有这麽回事,王有财确实说过这话。当时他并没在意,以为他就是在白荷面前邀功,想不到真的有点门路?
看莫尘虽然还不是很放心的样子,却终究是坐在了原地,牙峰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小姐走时的眼神还真不是让我们放心的意思。”
莫尘一听又急了,“那是什麽意思?”
“小姐是让我看著你!”牙峰气急,恨不能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摇聪明点。“尘哥啊!我的亲哥唉!你到底是怎麽长大的?你的心眼怎麽这麽实诚呢?咱小姐那是个什麽主儿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麽?全天下的人都吃得了亏,也亏不到小姐这儿。尘哥,不是我说你,你就别穷c心了,担心小姐,你的脑子真不够用。”
莫尘:“……”
牙峰说的没错,当天晚上鲁玉全就用警局的车客气的把白荷送了回来。
说到底,警察局不想查,白荷不承认,那是怎麽问都不会有结果的。但是这不意味著白荷的麻烦已经过去了。
“小姐,您回来了?”看见白荷进门,张管事就赶紧迎了上去。自从白荷天天躲在房间里喝酒不管事起,各个地方的事就是张管事在打理著。今天白荷被带走之後,晚上张管事就回来等著白荷了。
白荷并不理他,坐下擦了脸喝了口茶才抬眼看老张,“怎麽了?”
“小姐,最近底下的人有点散,不好管了。”张管事喃喃的,有点害怕的说到。
“码头和仓库呢?”
“码头和仓库还好,只是有点人心惶惶,但还算听话。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白荷眼角一扫另一边的莫尘和牙峰,问到,“牙峰,你怎麽看?”
牙峰嘻嘻一笑,“小姐g基还没盘稳,当然会有点晃动。不单是杜老板手下的人不安份,外面那些老大们也憋著劲呢。之所以都没动,是在等著谁先挑头呢!只要有一处动起来了,各个地方都会跟著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稳住杜老板的手下,攘外必先安内,只要抓稳了杜老板的那些势力,其他的老板们也就安份了,就算不安份小姐也不用怕他们了。”
张管事虽然对突然冒出来个年轻人心底不快,但是听牙峰说的头头是道,只能在边上气的直瞪眼,一边还得附合著,“没错没错,我也是这麽想的。杜老板刚死没多久,趁那些人还顾忌著杜老板的余威,先把他们安抚住了,我们才好从长打算。”
白荷只是听著,没说话。等牙峰和张管事都说完了,白荷转过头,“莫尘,你说呢?”
莫尘没那麽多弯弯肠子,也不是那块料,说到,“我听小姐的。”
白荷笑了笑,不急不缓的到,“那你们说,我该怎麽安抚那些人?”
张管事抢先到,“那些人虽然难以管束,但是刀口舔血的人谁不是为了钱?小姐给他们许点好处,再动之以情,看在杜老板的份上,他们怎麽也会帮小姐您渡过这一关的。”
白荷喝著茶只是笑。
牙峰已经看出了不对,脑子一转就知道白荷另有主意了。试探的到,“能被杜老板看上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许给他们好处的话,看在杜老板的面上,他们应该会帮小姐渡过难关。但是这样做的话,那些人会更加不服管束,後患无穷。”
听到自己的办法被反驳,张管事瞪著眼到,“那你说怎麽办?”
牙峰没说话,只是看著白荷。他虽然猜到了白荷另有主意,却猜不到白荷的主意是什麽。这种时候还是闭嘴的好。
白荷喝著茶,静静的想著。一杯茶喝完,白荷才说到,“老张,两天後在这办场酒会,我要请各边老大喝喝酒,聊聊天。”
“酒会?”张管事傻愣著,不知道白荷这搞得是哪一出。
“怎麽办酒会应该不用我教你吧?”白荷给了他一个白眼,转头对牙峰到,“牙峰,你帮著老张一起,明白麽?”
牙峰高兴的乐著,“明白,我一定把酒会办的热闹又排场,绝不丢小姐的脸。”
白荷见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满意的点点头,站起了身,“我先去休息了,你们看著办吧!”
走到半路,白荷突然又回过身,“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给我留意著,莫尘,你也跟著去看。”然後叫上了一边的沈妈,带著一起上楼了。
直到白荷消失在楼梯口,张管事才喃喃到,“好吃好玩的?她还真有这心思。”
牙峰一把抓住了莫尘,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尘哥,小姐说要你一起去的,你要陪我一起!”
莫尘:“……”
(10鲜币)尘中白荷(三十九)
两天的时间,白荷的小楼竟然真的办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酒会。往日里清静优雅的小楼,今天晚上却被打扮得处处花团锦簇、彩条飘扬。小楼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一盏盏水晶灯把幢小楼和小楼外的草坪照的如同白昼一样。中式的、西式的,各色的美食美酒分布其间,穿著白色衬衣黑色马夹的侍应托著银盘穿梭在人群中。
打著新开张的名号,白荷今天晚上硬是把这城里有头有脸、形形色色的人全都请了过来。
满屋子都是穿著西装或中装的男人和穿著古怪裙子或旗袍的女人,就连莫尘也被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纯丝制成的中衫。这面料爽滑顺手、柔韧有度,就是他这个不懂好坏的人也知道这料子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白荷让他里里外外都换了新的不说,头发还用发胶梳过,弄成了现在时兴的式样。可是莫尘自己看著怎麽看怎麽别扭,觉得自己站在这一大群人里就跟个小丑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尘哥,你怎麽还站在这?”
牙峰也换上了一套新衣服,不过却是这小楼里所有保镖都清一色的蓝黑色布衣。看见莫尘老站在自己边上,好像他也是保镖似的,牙峰只能低声的催促他走开。
可是莫尘还是那麽搞不清状况,反而奇怪的问牙峰,“我不在这在哪儿?”
牙峰一翻白眼,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你是小姐身边的人,不是保镖,明白?”
莫尘:“……”
显然这张脸g本不明白“身边的人”和“保镖”的区别,牙峰真是想抓狂都发作不出来。“你看看你的衣服,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一样麽?哪有保镖穿这麽好的?”
莫尘茫然的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自在,“小姐非要我换上的。”
“你再想想你住的房间,是不是全都换过新的了?那天小姐上楼的时候叫上沈妈,肯定就是吩咐你的事。你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好东西?再有,小姐让我和张管事找好吃的好玩的,张管事还以为小姐是找给自己的,其实都是找给你的!”天下哪有这样的保镖啊?
莫尘又愣了半晌,他是记得他跟牙峰一起去买东西的时候,他觉得有趣的东西牙峰都帮他一并买了。就算他觉得不好意思不肯要,牙峰事後背著他还是买了给他了。搞得他很不好意思,“那些不是你帮我买的?”
“我……我帮你买?尘哥,你知道那些多少钱麽?我帮你买?你又不是我媳妇我对你这麽好!”
莫尘:“……”白荷也不是他媳妇啊……
看莫尘还傻愣著,牙峰试探著问,“尘哥,你就真没发现小姐对你怎麽样?”
被牙峰这麽一说,莫尘才觉得白荷最近在他身上好像用了不少钱。难道是因为上次打了他,在补偿他?
“尘哥,你该不会在想,小姐是上次打了你,所以在补偿你吧?”
莫尘:“……”
牙峰:“……”
妈妈,救命啊……
最後救了他的还是白荷。看得出牙峰不希望他待在那,所以等到白荷出来後,莫尘就尽职的跟到白荷身边去了。
今天晚上的白荷格外的光豔照人,一身高叉的素色旗袍不知看直了多少人的眼。云鬓盘绕,点缀著一如繁星般得水钻,额边一扇白色细纱半掩。肤如凝脂,细腻红润,扬唇一笑红唇如勾。旗袍下裹著的身体曲线丰盈、饱满欲出,腰肢却细如柳枝,摇曳生姿。白荷踩著一色的高跟鞋,从楼上颖颖而下,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让身边的空气平添几分光彩。
眼尖的已经有人发现,白荷身上的衣服和她身边的莫尘,虽然颜色式样不尽相同,却若有似无的,站在一起就是会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欢迎各位今天晚上来参加这次酒会,这里有j心为各位准备的美酒佳肴,以久我对各位真挚的问候。希望在这个动荡不安的特殊时期里,大家里可以暂时的忘记心里的不快,尽情的放松心情,享受这美妙的夜晚。”
简短的开场问候之後,白荷落落大方的走下楼梯,跟迎上来的人点头至意,或是干脆停下来聊上几句。莫尘就一步一跟的守在白荷身後,时不时的,就会有或好奇或窥探的眼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众人纷纷的低声议论起来。
“白小姐,今天晚上真是好热闹啊!”
忽然间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就拿著酒杯迎了上来。男人一看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角色,眉角上的一道刀疤更是让他多了几分y狠之色。男人脸上虽然高兴的笑著,眼中却没有半分善意。
白荷的酒会除了这个长那个长的请了方方面面的人之外,也请了这个老板那个老板。就像她说的,只要是这个城里叫得出名号的人物,白荷全请来了。其实老板只是比较好听的叫法,事实上这些老板就是除了杜谦风之外的各方老大。而刀疤男人就是这个老板那个老板中的一个,杜谦风死的时候他算是胃口最大的一个,一个人盯上了夜总汇、赌场、洋货行,那些都是杜谦风手上最赚钱的地方。
就算明知道对方不是什麽好东西,白荷还是笑到,“许老板,许久不见,生意还好吧?”
“哈哈,那点小钱,怎麽比得上白小姐捡到的这个大元宝?”
白荷妩媚的笑著,“是啊,许老板眼红的很吧?”
许多强冷冷一笑,“白小姐还是小心点的好,飞来的不一定是横财,也有可能是横祸。是福是祸,现在还说不定呢!”
“多谢许老板的关心,我自然会小心。”
许多强的目光又移到了白荷身後,莫尘的身上,“这位就是那时打了吴金来的吧?听说吴局长家出事的那晚上,他冲进五福楼,很是急著去找你?”
白荷微微笑著,眼角余光往後扫,“莫尘,跟许老板打个招呼。”
莫尘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能听白荷的话,招呼到,“许老板。”
许多强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在莫尘的身上来回打量了遍,赞叹到,“没想到杀了吴局长一家的,竟然是这麽年轻的一个後生,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後生可畏。”
(10鲜币)尘中白荷(四十)
“许老板你也太会开玩笑了,这话你可千万别到外面去乱说。到时候我有没有麻烦先不说,恐怕你要先被人当成说疯话吧?”
“哼!吴局长一家是怎麽回事,大家心知肚明。”许多强转眼又看著莫尘,口气反倒缓了几分,“年轻人,别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什麽人可以依靠,什麽人靠不住,好好想想。”
看许多强离开,白荷隐隐得意的扬著嘴角,对身後的莫尘低声到,“许老板是看上你了,有意想拉你过去。许多强这人野心虽然大了点,不过对手下的人并不亏,各家老大里也算个不错的码头。”
莫尘再傻也听出白荷是在故意试探他,心里不痛快的没接话。
“别跟著我了,去拿东西吃吧!今天晚上的菜式都是从洋人的饭店里订回来的,看看喜欢吃什麽。”
莫尘没说话,但是也没走,还是跟在白荷身後。
这个时候鲁玉全和王有财已经走了过来,鲁玉全今天晚上穿了套水蓝色的西装,满脸的笑容。王有财则是一套褐色的缎子长衫,上面织著一个个金色的团纹。两个一起招呼到,“白小姐!”
白荷矜持的笑了笑,“鲁局长、王老板!”
鲁玉全笑到,“白小姐今天晚上的酒会办得很成功啊!各个有头有脸的几乎都请到了,现在也只有白小姐你有这麽大的面子,能把这方圆里里外外的人请的这麽全了。不过,白小姐这人请得很奇妙啊!”
“呵呵,鲁局长大可放心。您新官上任,不会让您难做的。”
仗著自己跟白荷关系近,王有财说话就直接的多了,压低了声音有点焦急的到,“白小姐,你这唱得又是哪一出啊?怎麽杜老板手下的那些人你一个都没请,对你虎视眈眈的人你倒全请来了。”
白荷只是笑了笑,“王老板放心,我们合作这麽久,对我你应该还是放心的吧?”
王有财虽然知道白荷的脑子通透著呢,但是看了这一屋子的人王有财还是忍不住替白荷捏了把汗。白荷现在是内忧外患,内有杜谦风的老部下蠢蠢欲动,外面又有那些老大们虎视眈眈。随便哪一边现在都足够把白荷给吃了。但是杜谦风的人,杜谦风生前都对他们很好,基本上都是被杜谦风救过命的,有的还不是一次两次。现在杜谦风刚死,那些人就算不服白荷也不会落井下石。但是白荷今天晚上不但没请那些人,反而把那些应该好好防著的人都请了来。这不,整个酒会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暗流汹涌。
看王有财还是一个劲的擦汗,白荷转身拿过酒递给两人,跟两个人碰了碰杯,“我知道王老板是真的关心我,鲁局长也是自己人。有事两位一定会关照我的对不对?有好处,我自然也不会忘了你们。”
王有财反正是早就对白荷掏过底了,有麻烦他帮,但是真要他去冒风险,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看白荷这样子王有财也只能跟她碰杯,一饮而尽。鲁玉全也跟王有财一个心思,和乐的喝了酒。
这之後又有几拨人赶了上来,有跟白荷交好的,也有像许多强一样表面客气,暗地里却不怀好意的。
又送走了几个老板,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背著手,穿著一身黑色绸子衣,慢悠悠的走了上来。
一见那老头,不等白荷出声,莫尘就高兴的叫了起来,“九叔,您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