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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会,江崇文提议去外面吃饭,正巧裴然的电话打过来,顾邢昱就放他们出去轻松了一下。他倒是真没想到会遇到裴然他们,还正巧撞见裴然喝酒,在车上江崇文指给他看的时候,顾邢昱脸瞬间就黑了。
江崇文也非常无奈,为什么他总能抓到裴然犯错,他明明就没跟这只小狗见过几面。看那酒吧里像是在打群架,江崇文挥了挥手,叫出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给顾邢昱撑场面。
裴然等顾邢昱出了门,才慢悠悠地站起来。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被压制住的胖子说:“死胖子,别让我再看到你。”他抬手看了一眼表,转身跑出去。从这里到南轩有段距离,不使用交通工具半小时内绝对到不了,他只能尽快往那里赶。
南轩大门口,江崇文半倚在车上,裴然气喘吁吁地停到他面前,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江少。”江崇文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怀表,气定神闲地说道:“四十分钟,跑得挺快。”他把怀表收起来,慢悠悠地打开车门,“洗个澡去三楼,邢昱在那儿等你。”
呼,看来主人还是打算要他的,裴然松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江少。”裴然知道江崇文在尽可能给自己拖时间,这声道谢的确是真心的。
车子驶离宅院,裴然轻轻推开大门。屋子里亮堂堂的,却静的很,裴然往楼上走,就看到顾邢笠把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探头探脑地跑出来。她担心地问裴然发生了什么事,顾邢昱回到家之后就特别不对劲,还让她去找朋友住。
“然哥你怎么他了,他居然一进门就要把我赶出去,我招他惹他了啊。”她走了,家里就剩下他们主奴几人,这是不准任何人来求情,顾邢笠担心他哥会失控。
裴然沉默了几秒,回忆了一下自己四十多分钟前干了什么:“嗯……比如喝了酒之后和主人打架?”顾邢笠愣了愣,表情像是吃了一大口酸黄瓜,拎起车钥匙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冲着裴然比划:“然哥我在精神上祝福你。”“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屋子里又变得寂静无比。
裴然收拾好自己之后往调教室走,衬衫配西装裤,更显出他的清冷。调教室隔音太好,外面什么都听不到,裴然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是顾邢昱开的,一进门,裴然就看到了在地上跪着的三人,算算时间,他们也跪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主人。”裴然摆好姿势跪到徐筱鹿身边。即使挨了这么多次打,还是每次都怕得要死啊。
顾邢昱手中拿着一块厚厚的黑檀木制的板子,踱着步子开了口:“既然裴大人回来了,那我就可以开始说道说道了。”
四个人跪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出,顾邢昱坐到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手中的板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喝酒、打架,我要是没遇到你们是不是打算夜不归宿啊?”顾邢昱语气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变化,裴然想起来主人上一次这样说话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汗毛都炸起来了。
邱文月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越平静越吓人,他又想哭了。主人这么好看,生起气来却这么吓人。
顾邢昱敲着手中的板子,看向了四人:“徐筱鹿。”像是没准备好就被老师挑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徐筱鹿惊恐地抬头。“去蓝调是谁提议的?”顾邢昱冷着脸问。
“是……是……”徐筱鹿不知道要怎么说。“主人……”裴然想帮他答。顾邢昱看都没看裴然:“掌嘴。”他薄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无情。
室内响起了肉打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打在了其他三人的心里。这声音使得徐筱鹿眉毛突突地跳,不能让然哥替我挨打啊,徐筱鹿心想。“停。”顾邢昱看出徐筱鹿想要说话,在裴然甩出几十下之后叫了停。他把玩着手中的板子问徐筱鹿:“谁提议的?”
“是我!”徐筱鹿怕自己的迟疑再次让裴然被罚。“哈。你们可真是团结。”顾邢昱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人。“许景元,你说呢?”看来主人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啊,许景元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到然哥时他对他们说的话:“永远不要想着欺骗主人。”他咬咬牙说道:“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向然哥提议的。”
“规矩是刚学就忘,你们是刚来,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还是在训奴司没待够,想回炉重造啊。”顾邢昱把黑檀木板子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敲得当当响,最后随着话的结束将板子甩到桌子上。邱文月被吓到了,一下子眼睛就红了,他低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啜泣声。
“哭什么?”顾邢昱皱皱眉,就是因为这孩子总哭,他才没有问他。“还没打就开始哭?”顾邢昱站起身,从放满工具的柜子上挑了一条常用的鞭子,随手甩了两下。鞭子破空发出“嗖嗖”的声音,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几人的颤抖。“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你,”顾邢昱拎着鞭子走到裴然身边,裴然意会,伸手将鞭子接住,举过头顶。顾邢昱重新拿起檀木板说:“你们三个一人三十下,给我去墙边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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