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娄阊瞳孔微缩,躬身警戒,失声道,“你待怎地?”
“你怕了?你听说过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么?”
他看了看那臭气熏天的臭水池,对着季娄阊缓步逼近,笑道,“楚家不知道珍视我小姑,他们终于遭了报应,顷刻间覆灭,而你们父子,仍逍遥法外,可惜只可惜,你那死鬼老爹死得早,我恨不能亲自手刃老恶狗,所幸老天有眼,今儿将你送到我面前,能宰条小狗也算小圆满!”
他手下的打手,四面八方对着季娄阊包抄。
季娄阊一想到死在臭水沟里,浑身浮肿如臭耗子的惨状,就心头发毛,惊骇说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真杀了这女的了!白少,这女人是冉刍的女人,你杀了她,那冉刍势必与你敌对,必不会再出手给你治疗脸伤,你好深思熟虑,别做糊涂事啊!”
白子卿只是笑,藐视的笑,“若这女人是死在你的手上,我不过适逢其会,企图救人,终是抵不过你季氏的心狠手辣,无奈只能杀了你替她报仇,你说,冉刍他是信我,还是信一个素有劣迹的三姓家奴?”
季娄阊见白子卿两眼赤红,尽是怨毒之色,心知白家白子卿这一脉,素来秉承有仇报仇,以血还血,是出了名的狼性家族,白子卿之父一其小姑,兄妹情深,极为怜惜自己妹子,当初为了巴结楚家,巴巴将妹子送上境去,却不曾想,如花似玉美娇娘,却终于抵不过狼心似铁,被冷落了数载,还被季氏父子侮辱,白氏不堪其辱,终于魂灭龙江。
白子卿之父伤心胞妹之殇,自此身体每况愈下,终于最后也郁郁而终,英年早逝。
因此导致白家另外一脉势大,独立出去,就成了白箐那一脉。
也幸亏白子卿之母是个生意人之女,独立支撑,更呕心沥血,将一株独苗拉扯大,这才不至于令到白家衰败下去。
综上种种,在白子卿看来,自己白家近代一切的屈辱,除了起源楚家,更是归咎于那对龌龊不堪的父子,今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焉能善罢甘休?
“席锋,名不副实,实则隐忍,显然是条人物!”
白子卿说道,“我原应该支持他席锋的,只因为他不过一私生子,隐忍至今,独立支撑,殊为不易,我在他身上仿佛能看到自己的身影,可我为何仍是要支持席锐?”
他看着季娄阊,“那是因为,他居然重用你季氏!”
季娄阊惊惶之下,狂拽着花想容,在白子卿及其手下的逼迫之下,往走臭水池。
花想容莫名其妙被拉扯进去这场风波,委屈极了,又被这般粗暴的拉扯,一边挣扎,一边放声痛哭,整得季娄阊心神不宁,心头暴躁,竟尔放声怒斥,“你这无用婆娘,你就是累赘,连个挡箭牌都算不上,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