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白子卿秉着有仇必报的家族理念,必杀自己,恶狠狠将花想容往白子卿及其手下方向一推,整个人挫身鼠蹿,竟不顾恶臭,纵身往臭水池里面跃了下去!
“抓住他,绝不容走脱!我哟将他一点点将他凌迟致死!”
白子卿怒不可遏,导致自己半生凄凉的仇人,便在当前,他焉能容他逃生!
早有打手对着季娄阊掷出了手中的匕首。
就见空中血雾蓬飞,至少有三柄匕首命中那道划过抛物弧线,对着十余米之下臭水池疾坠的身影。
“抄热家伙!热家伙!”
于是有几个家伙掏出了热家伙。
砰砰数声!
墨色池面,都瞬间起了红晕!
季娄阊入水,如石沉大海,挣扎都没个,冒了几个泡泡,霎时间就没了踪影。
白子卿下令,咆哮如雷,“给我下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花想容被推搡倒地,挣扎起身,却看到了身畔就是十几米高的臭水池,不由骇得面无人色,当即拼了命往回爬,谁知道,地面都是松垮的塑料袋子,地面又是微坡,她越是惊惶,越是身不由己往池子方向滑!
“救命啊,救命啊,我那么美,我还不能死!”
某一刻,她眼前黑影一晃,她如得救命稻草,慌忙拉扯抱紧,却发觉抱着的是一个大汉的腿部。
那打手在白子卿的号令之下,正要和同伴一起,顺坡找路下去池子打落季娄阊呢,被她揪住,又急又怒,哪里顾得上什么怜香惜玉了,恶狠狠一脚蹬出,“滚犊子的恶婆娘,少碍手碍脚!”
“啊……”
花想容拿捏不住他的腿,身子骨碌几下,直接摔落,惨叫着,如蝶僵坠,噗通一声,竟也轰然落水!
她在水里挣扎几下,“救命啊,救命啊……”
渐渐便说不出话来,呛满了臭水,她显然是个旱鸭子,直接也往池底沉没!
“你是不是蠢蛋?”
白子卿赶到的时候,忍不住怒斥那个手下,“这是那个冉刍的女人啊,控住了她,冉刍必老老实实给我治愈脸伤……你是不是看不得我脸上痊愈?”
那手下惊惶,“白少,我错了,我这就将她打捞起来!”
“等你找到路下去,人都凉了!”
白子卿气得不行,一脚就将他也踹了下去,“诳那小子免得他拿人威胁本少而已,真以为我不在乎她生死了?救不起来你也不用起来了!”
那人凌空好几个三百六十度翻转,终于轰然落水,十几米的高度诶,到了池面,挣扎了几下,也沉没了。
也不知道是溺了,还是潜臭水救人去了。
一时间余人惊悸,各自伤其类。
半个时辰之后。
各自如落汤鸡,粪池狗,臭熏熏的趴在浊恶的池子边上,有气无力。
“白少,真心找不到,底下浑浊,黏如糨糊,可见度完全没有,还深邃无比,那季娄阊,那倒霉女人,还有阿庆,指定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