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者和年轻神父的故事作者:银色徽章
,在绝大数情况下,母亲工作的时候护士都在场。如果要我说,施耐德教授想和其中任何个护士小姐结婚,倒还勉强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内。但是我的母亲……我并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她真的不是那种很有吸引力的女人。何况她和施耐德教授之间毫无共同语言,他们根本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她本人肯定也有相同的感觉。在弄清楚了信封里装的东西之后,她突然起来,像是要威胁似的扬了扬拳头。‘这算什么意思?愚人节的玩笑吗?难道您就不能体谅下为您辛勤服务了八个月的人的心情吗?’这是她第次对施耐德教授吼叫。‘我恐怕……’施耐德教授用他并不常用的慢条斯理的语调开口,‘最近的个公共节假日是圣诞节。我不会让你立即做出决定,你有个星期的时间来考虑。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在签字结婚的时候,我可以顺便修改我的遗嘱。你不会得到很,我的绝大数财产都将归我的女儿所有,不过剩下的也足可以够你花上阵子。’如果说母亲在施耐德教授说出这句话之前的表情是受到侮辱后的愤怒的话,那么此时,她简直就像是被个巨大的粉红肥皂泡击中了。‘喔!天啊!您真是太仁慈了!施耐德教授……不,亲爱的,我会好好考虑的。不不不,我现在就能在这上面签字,如果有谁能给我支圆珠笔的话。上帝啊!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过最棒的圣诞礼物了!我可以吻你吗?我是说亲吻面颊?’母亲手足无措地望向施耐德教授。‘不行。现在我必须去古籍室了,签字结婚是在下周。’施耐德教授推着他的轮椅离开,脸上带着种罕见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个星期之后,他们结了婚。由于当时我还没成年,所以施耐德教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的监护人。好在他依旧让我称呼他为施耐德教授。在我心中,父亲这个神圣的称呼永远只能属于爱德华个人,那个可怜的被我吃掉了的男人。”忏悔者面微笑面说,他身上的沉重感让神父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还不能确定这点,不是吗?”他问道。
“不确定?不不不,我对此十分肯定。”斯科特苦笑着说,“虽然对这切为何会在我身上发生无所知,但是在经历过后来的些事情之后,我已经可以完全肯定,是我把爱德华吃掉的!我的爱德华,我可怜的守林人,我心目中的父亲,他只想以他的方式来爱我,而我却用如此残忍的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还有船上的那两个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不至于让他们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弗雷德甚至还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么的虚伪啊!在这之前竟然还对您说,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犯罪。上帝啊!我不该逃避的。这样的铁证如山!在这些死去的灵魂面前,我怎么可以逃避我不断犯下的滔天罪恶!只有死亡才是我的最终归宿,可懦弱的我竟然连结束自己的生命都做不到!”
“请冷静点。对你的罪行做出判决,那是我的职责。你需要做的只是把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也许点点葡萄酒能让你镇定下来?我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可不是为了要听你计划着去进行另桩犯罪的。难道你忘了,我说过,自杀也是杀人的种?现在,请不要继续沉溺在毫无用处的自怨自艾之中,把切都告诉我吧!你做得到吗,斯科特兄弟?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再相信全知全能的主?”
神父的语调强硬而又温和。他的那些半命令式的话,以及偷换过的概念,让忏悔者畏惧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