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桌上甩着尾巴假寐的白猫尺玉突然从江怀雪手里挣了出来,喵喵叫着跳到了地上,裴书锦这才停下写药方的手抬头去看,竟赫然见江湛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不声不响地站在江怀雪身后,吓了裴书锦一跳,止住话头立刻给江怀雪使眼色道:“湛儿?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江怀雪脊背一僵,不敢回头,连忙去拿桌上的面具,还险些碰倒了笔架,手忙脚乱地刚想戴上,江湛突然在他身后平静道:“不必了,爹。”
江怀雪和裴书锦都愣住了,心中似惊涛骇浪翻涌,四目相对之下,很快便都又镇静了下来。
江怀雪敛目轻叹了一声,转过身看着江湛,带笑的神色中似有一丝苦意。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看过家史和年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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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在祠堂历代家主册里见过你的画像。其实几年前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直到你再次出现,身边还带着他……”
江湛的目光转向裴书锦,裴书锦恍惚之下手中的笔掉在桌上,他有些难以置信道:“湛儿你……难道记得我?”
“……不太记得了。”江湛皱眉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然后往前走了一步,拉起裴书锦的袖口露出手腕,又伸出自己的手背,上面的疤痕都已经很淡了,但仔细分辨还是可以看出两块形状近乎完全一致的梅花印记。
“但我记得这个。”
江湛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那几乎是不可能在稚童身上存在的气质,他抱起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尺玉,把猫重新放回蒲垫,平静思忖道:“我会经常做同一个梦,有个人将尺玉递给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知道他笑起来很好看……梦醒前天光寂灭,山崩地裂,岩浆灭顶而来,仍是他护在我身前。”
“叔父说,我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有爱我的人在冥冥中守护我……和我手上有一样印记的人,便是爱我的人。”
“……当然,我后来也从母亲那里知道当年大约发生了什么事,谢谢你,你是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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