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内诊脉,楚染就让人去请陆相回来,到时真要出事,也有她在,事情就好解释多了。
大夫出来后,先给楚染行礼,而后道:“陆大人无甚大事,脑门上有伤,好好用药休息就可,近日落雪,切勿出门。”
楚染让人去跟着大夫拿药,吩咐庖厨熬些滋补的汤,等他醒来就可以喝,忙碌一圈后,陆相才急急回来。
查粮的事暂时交于冯唐,陆相策马回来的,吹得脸色都发红,楚染见到后也不心疼她,为着旁人忙碌,她心疼作甚。
陆莳未曾见到大夫,拉住楚染仔细问过病情,“大夫如何说,伤到要害了?”
“命大,都是些皮外伤,莫要出门,好生静养就可。”楚染挥开她的手,想起她一路奔波也是不易,终究不忍心,“我让人去查了,都是外伤,没要他性命。”
陆莳轻声应急一句,进屋看过一眼后就离开,吩咐婢女好生照顾,莫要疏忽。
婢女小厮都是跟着陆怀思过来的,陆家的人比起驿馆里的人都要可靠,陆怀思的命算是保住了。
回去后,楚染捧着梅子茶喝了一大杯,靠着软榻,唇齿间散着酸涩,又觉畅快,随即吩咐婢女:“给陆相一盏梅子茶,多放些梅子,免得她喝不出味来。”
婢女不知话意,勤快地去奉茶。
陆莳见楚染眉眼如初,不安的心已然平复下来,静静在旁坐下,“殿下可消气了?”
“我为何消气,陆大人又不是我让人去打的,陆相莫不是怀疑我?”楚染纤细的手捏着茶盏,高傲地扬了扬下巴,“我若动手,肯定毒哑他嘴巴,让他再吟诗作对。”
陆莳摇首:“臣知与殿下无关,问的是分房睡了两日,可觉得消气了?”
“一人谁舒服,大床一人躺着,不用担心会被挤被欺负,多自在。陆相此时莫要与我计较这些,速去查清是何人所为,晚了可就让人跑了。”楚染往内侧挪了挪,与陆莳隔了些距离。
陆莳已然无奈,摸不得碰不得,警惕性又高了许多,小猫爪子锋利无比。她试着解释,“你哪里喜欢饮酒,品上几口就作罢。”
“陆相还是先饮茶暖暖身子为好。”楚染吩咐婢女将青梅茶捧上来,自己亲自塞给了陆莳,“茶汤酸甜可口,去些寒气,陆相快去忙吧。”
平日里陆莳听着定然欢喜,今日却是不同,她捧着滚烫都茶汤,心口处又无法平静,“莫恼了,我道歉可好?”
“陆相未错,道歉作甚?”楚染反问,一双眼睛乌黑亮丽。
一句话让陆莳不知如何接话,她斟酌的时候,楚染吩咐婢女去做晚膳,“给陆大人熬些骨头汤,多熬些时间,另外羊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