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她就如同一个软绵绵的娃娃,如何都不会因这些小事而生气,多的只是为太子身子叹息、朝政烦恼的。
这样的楚染,远得让她碰不到,她想去触碰,可发生的事又让她胆怯。太子病重,几乎出不得东宫,楚染日以继夜地照顾他。
姐弟情深,她本不该去想,可每每如今日这般的寂寞,时日久了,多少让她会寒心。
她叹息后,将楚染塞在被子里的暖炉取出来,自己躺进去,重新感受到冰冷后,心里的不甘再次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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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粮一事未曾解决,巡视战舰的事就一再搁置,陆莳日日去粮仓,与刘章一道亲自去盘查。
陆怀思入清河后就被陆莳命令在驿馆休息,清河官员见不到,查粮一事进展如何,他也是不知。
驿馆休息一日后,不顾陆相的吩咐前往粮仓,然而走到半路就被人打了。
被人直接抬回驿馆,小厮吓得不行,就近去找新平公主,陆相在粮仓,赶回来也要半个时辰。
被小厮请去的楚染站在锦帐外看了一眼,陆怀思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榻上呼出的气都比吸入的声音大。
“驿馆里没有大夫,小厮去请了,二兄且忍忍。”楚染不好掀开锦帐去看,大致看过一眼后就去外面等,并让人将今日跟随的小厮都叫来。
朝廷命官好好地被打了,跟着的人一个个都脱不掉罪责。
唤了一通竟无人,请她过来的小厮跪在地上解释:“今日大人自己过去,他去查粮,不好呦五喝六地带着我们,不想出去没走多远就听到他的叫声,我们过去就见到他头套着麻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连个看见的人都没有?”楚染惊讶,陆怀思怎么竟做这些糊涂事,他身份特殊,出门竟不带人,出门不被人打也是怪事。
小厮脑袋磕在地上,不断道:“都是奴的疏忽,只是请殿下务必要找到行凶者,朗朗乾坤,清河内竟这般目无王法,请殿下做主。”
楚染道:“我晓得了,你带人去周遭看看可有留下的线索,这里我看着二爷。”
小厮千恩万谢地叩首,带着几人就楚府去事发地。
片刻后,大夫就被请来,婢女拥着他进去诊脉,驿馆内跟着陆怀思过来的奴婢都跟着心思惶惶,都不知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