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闲坐、吃饭,高声趣谈。楚染坐在角落里,随意听着,想知道可有郢都的事。
近日里收不到来信,也不知太子近况。恒王一党手段恶劣,不知会做什么妖。
客栈门口进来几人,手不离开剑,看样子不是本地人。楚染多看一眼,就见几人形事极有规矩,没有散漫之色,再见其黝黑的皮肤,猜测其从军中或是从某些队伍中来的。
一行人要过一间房,没有在大堂多加滞留,眨眼就去了楼上。
大堂内还是人来人往,楚染坐了片刻就去外面,去县衙走走,发觉那里守卫比昨日严了些,她照旧塞钱去问,不想被赶了出来。
她无奈只好回客栈,看来清河有动静了。
朝廷来人,或许她还有机会,若是这般悄无声息,她贸然出现,多让人怀疑。
清河通往吴江的渡头是由朝廷把持的,与各地通关是一样的,刘章再干净也捞了不少油水,私市一事瞒着他,只怕知道了不会轻易罢休。
开私市不是小罪,捉到了一个个是要充军流放的,如何处置就看刘章。县衙外等了等,不如晚几日再过来看看,到时就知结果。
想好以后,她打马回客栈,猜测陆相当消气了,在酒肆买了坛桃花渡,就当哄哄她。
回到客栈后,恰巧见到那几个人出去,几人带着帽,劲装宽刀,她愈发觉得他们不简单。
打过照面后,楚染匆匆上楼。她脾气有些急,这些时日被陆莳哄得平静了些,只是一遇事又急躁了。
相反的是陆莳的性子,仿若一潭水,深不见底,极是能忍。
她捧着桃花渡敲门,以为陆相会晾着她,不想一敲就开了,她眯眼一笑,献宝似的将酒塞给她:“陆相,试试清河桃花渡。”
陆莳扫过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番,道:“你又去哪里了?”
“我方才去了县衙,那里似乎有动静了。”楚染面若桃花,肌肤莹润,比原来多添了几分风致,她笑眯眯地看着陆莳,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陆莳当未见,掐着时间去算,清河这里也该收到朝廷的旨意了。她心里想的,却未说,只道:“今夜刘章必是去私市,你莫言去。”
“我去看看,在这里也是无事。”楚染道。她懒洋洋地爬上床榻,打算眯会,晚间好有精神。
出了郢都城,楚染就是离线的风筝,拽都拽不住。陆莳不出门,也不拘束她,不想她总往危险坑里跑,私市那里抓人,跑不快就会被抓住,她竟还巴巴过去。
她要怎样,陆莳也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