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临这还只是折了她的手,要是真碰了她什么,符礼晋想,靳博屹会不顾所有,直接要了温临的命。
“怎么折的?”符礼晋小心翼翼地问道。
靳博屹其实不太清楚这件事,他接到律师的电话,本来不想管的,但听到对方是林以鹿,他立马放下公司的事,奔到警局。
去警局的路上,靳博屹一直在想,温临这个人做事没底线,要是普通的口头牵扯,是绝对不会闹到警局去。
他就怕她出什么事。
律师在电话里没详细说,就说温临不小心推了林以鹿一把下靳博屹想笑,这他妈所谓的不小心,让她把给手折了,她得有多疼啊。
靳博屹烦躁地搓了一下脸,按下启动键:“我要去找她了。”
符礼晋没追问,识趣推开:“行吧,你路上小心。”
车窗外夜景繁荣,高楼大厦闪着霓虹的光,车辆疾驰在宽阔的马路。
靳博屹不确定林以鹿在唯爱公馆,按照之前出事的惯例,林宥绅会让她淮京。
他很想她,想知道她在哪,想给她打电话,想给她发信息,想问她在干嘛,关于她的一切,什么都很想。
小洋房温馨地拢着光,她在家。
身上的白t弄脏了些,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靳博屹到后备箱找了件新的黑t穿上,站在她家门前,理了下微乱的短发,按下门铃。
林以鹿刚收到保镖发过来的视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门铃就响了,她以为是外卖到了。
阿拉斯加对着大门摇尾巴,见她站定在原地,走过来,用前爪蹭了两下她的小腿:“汪!汪!”
这狗刚刚还发焉,现在那么激动,想必门外那个是它想见的人。
在开门的前一秒,林以鹿紊乱的心跳中隐含着一丝期待,门外的人……会不会也是她想见的人呢。
说不清为什么想见他,但就是想,没见的这些日子都很想。
“咔嚓——”
黑夜缱绻,掩藏在迷雾后的月亮亮着微弱的光,风鼓动少年的衣袖。
林以鹿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心跳伴着星辰:“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里的愉悦淡了几分,站在门中间,声音轻淡:“怎么来了?”
阿拉斯加似乎很想他,在间缝钻出去,脑袋蹭着他小腿。
刚刚她的表情全收进靳博屹眼里了,略微愉悦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淡然了下来,见到他就怎么不开心吗?
靳博屹心尖微微抽痛了两下,弯下腰摸阿拉斯加的同时回她话:“来看看……”他顿了下,接:“你的手。”
林以鹿右手往前提了提,“看,看完你就走吧。”
靳博屹直起身,单手抄兜,落在她手上的视线上移,嘴边勾着一丝浅笑:“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你订婚了。”林以鹿嗓子微涩:“不合适。”
靳博屹看着她的眼睛,想要竭尽全力抓住什么,可双手被高墙束缚在里面,重实的枷锁一圈圈牢铐住他,使他动弹不得。
和她对视了数秒,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行,我走了。”
“……嗯。”
林以鹿垂下眼,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一阵阵酸涩涌上来。
靳博屹转过身要走,林以鹿不受理智控制,伸出食指勾住他的尾指:“等一下。”
靳博屹身形微绷,没转身,尾指蜷缩起,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那晚,她没开口留下他。
靳博屹也不指望今晚她可以留下他。
勾住尾指的手松了力,靳博屹背着她闭上眼睛,克制着迸发的情感,也松了手,喉结滚了滚。
林以鹿心绪缭绕,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触碰过他的食指上,细细密密的电流蔓延至四肢百骸,一点一点将她的理智吞噬。
明知道这样是不可以,她还一而再再而三去犯,一个月前是这样,一个月后还是这样。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不受控制的感觉。
林以鹿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眼睛浮起一层迷蒙的水光,他一定不知道她现在有多想留下他,多想抱住他,告诉他:没见到你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
可她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阿拉斯加站在两人间转圈圈,靳博屹叫完她的名字后,也没再有下文,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林以鹿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外卖小哥骑着小电炉停在九区二栋前:“你好,林小姐的外卖。”
靳博屹走过去拿,“谢了。”
“不用。”外卖小哥骑着小电驴走了。
靳博屹站在林以鹿跟前,提着她的外卖,林以鹿向他摊开擦破的手心,低低柔柔的完全不像她:“手疼。”
靳博屹微微挑眉,像是把她这个行为当成是撒娇,刚刚的情绪忽然烟消云散,眉眼勾着坏笑,微痞:“要我吹吹,还是要我喂你吃饭?”
“……”林以鹿轻咳了声,转身进屋,边走边说:“你替你小叔叔赎一下罪,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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