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霄手伸到口袋里摸到了烟盒,看了眼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最后还是抽出了手,随意的扶在了墙边,凑近了笑道:
“因为我喜欢骚的,你这样的,不合我的胃口。”
他的眼睛狭长而上扬,凌厉又野性,如同打量商品一般将她从头到脚扫过一遍,呼着热气凑到了她的耳边,揶揄而轻佻:
“还是说,你想让我教你,怎样当一个骚货?”
脑中轰鸣一声,唐时芜感觉听见了碎裂的声音。
从小到大都保护着她,照顾着她,众人眼中品学兼优的靳凌霄,在那个夜晚,以最狠毒的方式打碎了她的幻想。
她唯一的好友段茹知道后,对靳凌霄更是破口大骂,还忍不住教育她:靳凌霄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感情,他只是在安然享受这份喜欢,也不打算回应罢了。
靳凌霄就是个混蛋。
那时候,唐时芜还没有过十八岁的生日。
而靳凌霄满了二十叁,已经工作了一年。
简单回忆了一下这段令人倒胃的暗恋,拿了个快递,唐时芜又回到了宿舍。
她开始翻看回颂城的机票,颂城是南方沿海城市,夏季是旅游旺季,机票并不太好买,购票页面划拉了半天,她才选定了一周后的一趟班次。
截图发给了母亲,又发了条感谢生日祝福的朋友圈,她就躺回了床上。
如今宿舍就她一个人,虽不至于害怕,但多少有点人去楼空的孤独感。在枕边摸到了空调遥控器,冷风也已经吹到了面前,可她仍然觉得四肢都发软无力,好像连血液中流的都是夏日连绵不绝的暑气。
连带着人的心情也感到气闷。
“十五,你都忙完了吧,今天可是你21岁生日,得赏我个脸吧?”
段茹如今户口已经跟着母亲迁回了帝都,暑假也不再回颂城了,她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开口就是要邀唐时芜去泡吧。
早在高中时,她们两个想象中的大学生活就是随心所欲,心情好时约叁五好友去喝喝酒,兜兜风。
然而如今只有段茹过上了这种生活,唐时芜几乎只是换了地方上高中而已。
还要被段茹嘲笑是当代苦行僧。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要是都像你这样,那人类估计早就灭绝了,养老院里全是单身老头老太太,几个人聚到一起都只能掰着手指数对方剩下几颗牙。”
“……”
见唐时芜精神不太好,段茹还是收起了笑脸,试探着问道:
“靳……他过几天要带女友回去,你知道了吧?”
“嗯,听我爸妈说了。”
唐时芜有靳凌霄的微信,但她给他的设置一直是“不看他的朋友圈”。
看她表面波澜不惊,段茹知道她到底是不痛快的。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暗恋,对方不仅以一个恶劣的方式拒绝了她,还换了一茬又一茬的女朋友。
徒留唐时芜一个人在原地。
“十五,你给我打起精神好吧?一个靳凌霄还给你整的封心锁爱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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