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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天空晴朗无云,与昨日的恶劣天气截然不同。
白树堂正俯着身,轻轻摇晃还在睡梦中的白苍。他早上喊了一次,但被白苍呜噜呜噜赖过去了。
“中午了,我们去吃饭。”白树堂见白苍微微睁开了眼睛,顿时心情大好,语气更加温柔。
“嗯……”白苍缩进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再小心钻出来,睡眼惺忪地看着白树堂。
白树堂见白苍这副迷糊模样,心欢得不得了,伸手就捏了两下他的脸,道:“和小兔子一样可爱。”说着拿过准备好的热毛巾给他擦了脸,再狠狠吻上一口。“该吃饭了。”他笑着拉起白苍,帮青年整理好着装,一同前往餐厅。
白树堂特意让白苍走在前面,自己则在他身后暗暗观察:两条细长白腿一前一后摆动,隐约还能透过衣服看见臀上轻颤的肉,勾人得不行。白苍知道身后的人在看着自己,浑身不自在,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要不……你走到前面吧?”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红的不行。
“在害羞呢?”白树堂也不再为难他,笑着走到了前面。
餐厅里坐着白景森和弟弟们,还没开始用餐,看样子是在等他们。
“白苍哥哥!”白风激动地挥了挥手。白苍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以示回应。“久等了。”白树堂鞠躬行了礼,拉着白苍在白景森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白景森就在身旁,白苍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放在膝上的拳头。
很紧张。
“吃吧。”白景森朝众人道,可白苍发现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多吃点。”白树堂往白苍餐盘里夹了不少肉。白苍想阻拦,又不敢开口,怕引起父亲和弟弟的注意,只得点点头表达谢意。
不敢抬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不敢有多一个惹眼的举动。和这几个人坐在一起,压力大得简直要让他窒息。
“白苍,坐过来。”寂静之中白景森开口。白苍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白树堂。白树堂没作声,或许是也不明白白景森想要做什么。“在等什么?”“没、没有。”白苍咬咬唇,小心把椅子搬到了白景森身旁,想尽量拖延一些,便慢腾腾地移好碗筷。
一般白景森让他坐身边,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餐厅里沉寂得可怕,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即使空调打开,白苍还是有一种闷热的感觉。
“白树堂可是说要娶你呢。”白景森说。
“啊?”白苍慌忙看向白景森。
“白树堂,说,要娶你。”白景森重复。
“是、是吗?”白苍心突地跳了一下,一抹喜色升上眉梢。
白树堂拿着刀切割牛排的手停住了。
“当然是真的,你不知道?”白景森反问中带着调侃的意味,众人都察觉到了怪异的氛围,只有白苍还是不明所以。“你也别高兴,像你这种只会吃白饭的,对白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白树堂有些不满,压着声音说了一句:“我会把他那份填上的。”
白景森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树堂,却说着不知是给谁听的话:“明明是个没什么用的家伙,却偏偏有人喜欢到死。胆小又懦弱的垃圾,被轮流玩弄,唯一的作用就是陪你们开心。不过挺可怜的,想逃逃不出去,想死也死不了,还整天被锁着。随时都能摸,随时都能上,要打要骂全凭心情,不是奴隶是什么?”
白苍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以为白景森会摸他或是嫌弃他两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挑刺。
“爸爸……”白风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但白景森并未因此打住。
“邵独昌也是,不知道他和那女人是怎么联合起来的,居然妄图把你护到底,可惜了。不过说来,你被抓回来后倒是轻松,姓邵的可是替你断了腿。”白景森笑意盈盈地看白苍脸色逐渐变得灰白,继续道,“很多人为你付出了不少代价,你却一点也不过问,不知道别人为你做过什么,是不是有些自私?”
“不、不是、我没有……”白苍犹如心脏被一下一下接连捅了万千刀,痛极至泪如泉涌。他想解释,却被白景森步步逼得无从反驳。
他确实什么都不懂。
他连邵独昌断了腿都不知道。
怎么反驳,从何反驳?
事实确实如白景森说的那样。
可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想过伤害别人。
“你没有什么?一无是处还想找什么借口?”白景森笑得意味颇深,冷漠残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我不知道……”白苍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可是理亏,他也心知不配辩解。
“够了。”白树堂强压怒意,站起身将白苍拉入怀中,“他没那种心思,您别说了。”
“我说错了?”
“请、您,别说了。”仇视的目光射向白景森,两人沉默着对视了数秒。
“真是个护媳妇的好男人啊。”白景森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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