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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好奇心是爱情的(多人预警、被搞得破破烂烂的可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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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兰泽尔·道格拉斯,是来自西方星虹系哥伦布星的新晋贵族之子。

这是你来到旧帝都星中央军校的整整第七天,课程很紧,日常训练很严苛,可你适应得很好。在没发达之前家里做的是星猎的生意,你小小年纪就习惯驾驶着战斗型轻甲穿越星海到达陌生星球捕猎外星生物,这点强度的训练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是个优秀的Alpha。

你在学校交到了几个朋友,他们教给你很多事。你的校园生活很顺利,也很无趣。直到有一天,你因为牙痛——那贵得要死的基因强化剂看起来并不能满足人类对于蛀牙的迫切需要——而去了一趟医务室,在那里,你遇见了一名Beta。

一名Beta。

你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默默放下了捂着疼痛牙齿一侧脸颊的手。你认为单手捂脸的动作看上去很蠢,但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一边脸颊肿胀鼓起的Alpha更容易给人这一印象。

你没考虑太多,因为此刻你感觉很奇怪,非常奇怪。

这里是中央军校,它致力于为帝国培养最优秀的军人、最好用的战争机器,但原则上只招收头脑和体格都遥遥领先的Alpha。这里有整个联邦星系最先进的教育机械、最昂贵的学费和最严苛的教学训练,毕业于该校的历任军部长官的照片挂满了展览大厅的一整面墙。所有人(尤其是你那个总为自家贵族底蕴不足而忧心忡忡的父亲)都相信,在中央军校忍受铁面教官的操练与辱骂整整三年是每个Alpha的必修课,好像不这么做就不配被称为Alpha一样。

可是没人会要求Beta也得做到这些。平庸的,在外星异种入侵、波长怪异的太阳辐射和剧烈的气候变化之下连活下来都很辛苦的Beta,没人会要求他们上战场,因为那只是彻头彻尾的谋杀之举。感知不到信息素,自然也分辨不出来那些善于用类人形态欺骗军人的眼睛的异种,孱弱的,根本无法适应重型战甲的身躯,除了后勤,战场上还有任何他们能够胜任的工作吗?

你沉思着,用探究的目光盯着那名Beta看。

他的身高在Beta当中算得上高挑了,大概只比你矮大半个头——哦,当然,你还在发育期。只是他看上去气色不太好,脸色苍白,嘴唇干燥,眼眶下有两抹淡淡的青黑。可他长得还不错,是很少见的东方式长相,眉毛和眼睫毛浓黑,眼睛细长,微微下垂,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你在很久之后才明白那种“味道”是一种气质,疲惫懒散的气质。可惜你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

“口服,事前或事后十二个小时内服用有效,但不能保证百分百管用。”

你突然听到药剂师这么说,然后就看到那位传闻中一向好脾气的年长者板着脸,不满地瞪了那名Beta好几眼:“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拿药了,林。你得知道这种药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幸亏你不是Omega,否则咱们两个都得因为非法交易违禁药品而坐牢……”

Beta用一个鞠躬打断了药剂师的喋喋不休:“是的,我也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拿药,感谢您的关心,老师。”

药剂师顿时变成了一枚哑火的炮弹,只能瞪圆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我后面好像还有人在等着,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药剂师嘟囔,“我再也不希望见到你了。”

当Beta在你面前不远处有些迟疑地放慢了脚步之时,你意识到是自己过于高大的身材完全挡住了门。于是你慌忙向旁边走了几步,并不小心带倒了一旁的盆栽。

在你手忙脚乱去扶盆栽的时候,你听到Beta发出一声极轻的笑。

“谢谢。”

你抬起头,他已经从你旁边侧身走了出去,手中那盒不知名的药被阳光反射出一点艳丽的色泽,有些刺眼。

……不知道是什么药呢。你想。

回到宿舍之后,你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向其他三位舍友提起了这件事。

你猜他们应该多少知道一点,但没想到他们的表现那么的……奇怪。

“没人不知道他,兰泽尔,他……相当有名。”你的舍友西斯·赛伦说道。他那张遍布褐色雀斑的脸上带着一种……你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的古怪笑容,上下打量着你,这让你觉得有些不舒服。

“别卖关子。”你不高兴地说。

西斯却摇了摇头,“哦,不,兰泽尔,别让我当这种坏人,就像我们不能提前告诉小朋友他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惊喜都需要你自己亲自去发现。”

发现“惊喜”是一个过程。你最先注意到的一件事就是,你没有在任何一门课程中看到有Beta参与,包括最轻松的的简易医疗包扎。

起初你怀疑他是学校的工作人员,但后来你又遇见了他几次,他确实穿着校服。

你对他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名字。就像那张脸一样,他也有个极具东方风格的名字,林芳尘。你甚至都发不太好后面那两个字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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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惊喜降临于月休日的前一天。

这天的下午是日常集体武装二十公里越野,这原本没什么,可现在外面气温足有五十度。

炎魔地狱之旅一般的操练结束后,你和所有人一样瘫倒在操场被烈日烘得滚烫的草坪上,脑子里只剩下一团被烤焦的浆糊,你几乎有点怀疑脑浆都被晒得沸腾了。

五十度高温。即便是注射过高纯度基因强化剂的Alpha的健壮体魄也隐隐有点吃不消,更不用说Beta。不过刚才你抽空扫视了一圈,好像并没有发现林芳尘。

正躺在地上发呆,你突然感觉有人在你旁边蹲了下来,一只手从迷彩长袖下伸出来,递给你一瓶矿泉水:“你的水。”

你打了个激灵,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去接。

“你……我没有在队伍里看见你……”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你自顾自地问出来这个问题。

他朝你点点头,说:“是的,教官让我去仓库取水。”

……这样啊,也对,毕竟是Beta。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但想必已经和校方打好了招呼。

今天实在太热了。你盯着他挂着细密汗珠的鼻尖想。闷热,干燥,皮肤外好像紧紧裹了一层橡胶,连喘气都困难,胸口涨闷。你扯开领口最上面的几粒扣子,才感觉略微好受些。你想说点什么,可他已经抱着剩下的水走远了。

你看着他将水依次分发给Alpha,尽职尽责,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可你感到了一丝怪异。

有个原本躺着的Alpha见到林芳尘走近,突然一挺身坐了起来。他接住水之后却不肯放手,抓着水瓶摇了摇,笑嘻嘻地问:“林,今天轮到我了吗?”

隔得有点远,你看不清林芳尘的表情,但能听到他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的回答:“我不知道,你得问埃文希。”

Alpha没再说什么,他灵活地跳起来,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后,一边喝水一边抓着林芳尘的手臂朝某个地方走了过去。林芳尘被扯得踉跄了几步,但毫无挣扎的意思,只是艰难地跟在对方身后。

旁边有人吹了声口哨,几个Alpha勾肩搭背地跟了过去。

你隐隐约约意识到,那股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违和感到底来自于哪里了。

他们,所有人,对待林芳尘的态度都太过“熟悉”(familiar)了。

是的,“熟悉”,只有这个单词能描述那种感觉。

他们对待林芳尘就像对待自己日常要用的终端、枪支、衣服、杂志……他们熟悉每一个步骤。

可林芳尘……并不应该是物件。

你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终端。休息时间早该结束了,为何还看不到教官?

你站起来,刚走了两步,终端忽然又响了两声,校园秘书安洁丽娜的全息投影自动弹了出来:“下午好,各位。因在学生住宿区探测到不明生物的红外热信号,全体教务人员已前去排查,预计用时四小时三十九分,请各位同学在接到通知前不要擅自返回宿舍。再次重复,因在住宿区探测到……”

你知道这种事其实很常见,在高强度的辐射之下很多物种都在进行着长期的、谁也不清楚何时能结束的变异,包括宿舍里那些可爱的螳螂和老鼠。为了确保这种变异只是由辐射引起而不是因为被那些潜藏在暗处、携带着某段足以让人类陷入疯狂的可怕基因的外星异种同化,类似的生物排查时常发生。

每次生物排查都是一次振奋人心的“放风时间”。在一众用鬼哭狼嚎表达狂喜之情的Alpha中间,你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到拆生日礼物的时间了,兰泽尔。”

西斯怪笑着把你朝某个方向推了一把,是林芳尘和那些Alpha消失的方向。

你觉得自己好像意识到了某些事,又好像仍然懵懵懂懂。

于是,你去求证了。

你站在器材室门口,推开门的一瞬间,你想起来一件事。

没人不知道林芳尘,至少在你认识的狐朋狗友之中,他相当有名的原因——

第一个原因在于,他是所有Alpha之中唯一的一个Beta。

第二个……不是呼之欲出吗?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可是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冰冷、缓慢而又残酷地响起。

【他是个婊子】

【好用,耐操,免费,而且完全不用考虑磨损】

你在一群Alpha中间看见他。

苍白赤裸的身体像是待宰的羔羊,温顺地趴伏在器材室布满灰尘的地板上。高高翘起的屁股里塞着Alpha尺寸惊人的紫黑色肉棒,口中还含着另一根。许多只手狠狠揉捏着他因缺乏锻炼而白皙松软的皮肉,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青紫暗红的痕迹。你看到站在旁边的Alpha抓着他无力垂在体侧的手来自慰,正插在他上下两个洞里的Alpha一边猛操一边用下流的话骂他婊子、荡妇。空气里满是精液和血的腥膻味,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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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点令人反胃,但更多的是性欲勃发,你的下身迅速充血勃起了。

“生面孔,你是新人吗?让你先来吧。”

你听到有人在说话,明明就在耳边,却好像被层层海水阻隔,模模糊糊。

其他人的面孔都一样模糊,只有中间那具苍白清瘦的躯体依旧保持着清晰的轮廓。白的是肉,黑的是发,红的是瘀痕和被人吃得通红的嘴唇,颜色鲜活明亮,简直刺得你眼睛发痛。

你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双手像突然有了自我意识,微微颤抖着抚摸上Beta的身体。

很烫。这是你碰到他之后的第一个感觉。Alpha的肉棒从他体内拔出来,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他又下意识蜷缩起来,像是竭力避免再受到伤害。可是当你掰开他的双腿之时,他又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比性爱娃娃更听话。

你眨了眨眼,眼前看到的东西让你的大脑有片刻空白。

他是个Beta,男性。这是他浅得几乎闻不出来的信息素告诉你的,不会有错。可他下面却长着一张本应出现在女性Omega身上的阴穴。就在那根颜色和大小都过度可爱的小肉棒下面,原本应该是囊袋的位置被一条小小的开口取代,两片肉瓣呈现一种被干得烂熟的深红色,大大地长着嘴,中间顶着一颗红肿的、葡萄大小的肉粒,血丝和被灌满的白色精液慢慢地从里面涌出来,如同某种无言的邀请。你猛地把硬挺得快要爆炸的鸡巴捅了进去。

“啊。”

你听到他小小地痛叫了一声,尾音很短暂,仓促地停下了,因为他明白这除了浪费体力外没有别的用处,他还没有蠢到乞求Alpha的怜惜。

你凶狠地操他,鸡巴捅进又捅出,包裹着你的软肉还没有被玩松,肉套子一样紧紧咬着你,肉贴着肉的熨帖快感剧烈到几乎让人目眩神迷。

你是第一次,虽然看过A片但没有任何实际上的经验,可这种事每个Alpha都无师自通。你用胯下的这柄肉枪攻城略地,原本还有点生涩的动作渐渐熟练起来,在青筋虬结的茎身狠狠蹭过阴唇顶端那颗小肉粒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穴肉一下子绞得死紧,嗓子里也冒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你感受到了鼓舞,接下来就重点攻击这颗可怜又可爱的肉珠。你把鸡巴抽出来,龟头抵着它一下一下地操,每操一下他就会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哭叫,身子在你怀里扭得像条蛇。他哭得厉害,双手按在你的肩膀上,你猜他是想推开你,可是没有力气,倒像是迎合。你再度插进去,整根肉棒紧蹭着阴蒂重重捅进这具脆弱的身体,他已经无法再挣扎了,死咬着你的嫩嘴痉挛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水液浇在你的肉棒上,舒爽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执着于寻找这股淫液的源泉,双手卡在Beta相对Omega来说过于细窄的髋部,大力揉捏着指下丰盈的臀肉,下身像打桩一样又狠又重地挺入。你能感觉到原本就紧得不像话的穴肉被更过分地撑开,一开始只能进去差不多一半多的肉棒向更深处钻探,好似尽头有什么引人垂涎的宝藏。Beta的身体被你顶得乱晃,双手不自觉地按在小腹上,他没有出声,只是用流着泪的眼睛哀求似的望着你,让你想起某种落入陷阱之中还向猎人求救的无知幼兽。

你终于触碰到了他的“尽头”,一个小小的肉环口。

被肉棒戳弄那个格外细嫩的小口时他崩溃地大哭出来,痛极了似的一下下抽着气。他之前被人操得太多,高潮和眼泪带走了他体内的大量水分,此刻他脸颊潮红嘴唇干燥起皮,大腿肌肉痉挛性地抽搐,已经出现了轻微的脱水症状。

打开,让我进去。你说,口齿清晰。我要射在你的子宫里——你应该有吧?

他的目光不能聚焦,好像在看着你,但又飘忽不定,不知落在虚空的那一点。

我……我不行。

你听到了他从开始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会……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他一边说一边断断续续地流泪,你简直怀疑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水。我下面好痛,求求你放过我吧,再做下去我会死的。

你有点犹豫了。他看上去真的不太好,而你并无意搞出人命。就在你几乎要同意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伸出手,温柔无限地抱起他的上半身。

“别被这个小婊子骗了,他可比你想象的要耐操得多啊,兰泽尔。”

你盯着眼前的Alpha,说不上陌生的脸,但也只是稍微有点熟悉,应该是之前有过几分交情的程度。你不喜欢跟别人分享,可是Alpha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脸蛋,语气亲昵地问:

“这家伙可是有两个生殖腔哦,难道不想试试看他能不能同时怀孕吗?”

……

你同意了。

……

……

……

……你的血压和心跳数值在不正常地飙升。信息素外溢指数接近危险层级,请确认是否受到神经毒素类——

“够了!闭嘴!可以停止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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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记录完毕,正在上传云端。你的脸色很差劲,还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主人?”

不愧是造价将近百万星币的智能即时记录系统,兰泽尔居然从AI助手那把电子合成音里听出来一分恰到好处的、充满人情味的担忧。

可他现在已经根本顾不上感慨,前所未有的混乱席卷了他的大脑,这让他感觉自己像只被卷入风暴之眼的小虫子,肉体连同灵魂一起被绞成了碎末。

他居然……

这不正常,绝对有哪里弄错了。即使是最出格的色情片里也不会出现这种过火的场景,这是不对的,这是无视Beta的人权、卑鄙无耻的性犯罪,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严肃苛刻的中央军校,这——

“我们得到了皇后陛下的特许。”

耳边回响起一个声音,来自那个最后和他一起“分享”的、笑面虎一样的Alpha。兰泽尔记住了他的名字,那个出自林芳尘口中的“埃文希”。那男人的脸上明明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但某种隐藏在更深处的气息却让兰泽尔不由自主地警惕。

最后的最后,等到他们都餍足之后,也是这个男人为已经昏迷的Beta注射了一支不知名的药剂,并抱着他离开。

是恋人……?恍惚之中兰泽尔的心里也闪过一个猜测,但很快就因为太过荒谬而被自己迅速否认。

兰泽尔更加在意的是他所说的,皇后陛下。

路易二世的第二任妻子,玛丽皇后,她曾经为帝国孕育皇太女,与皇帝共同执掌这片星系。直到两年前那场暴乱,路易二世被虫族袭击而身受重伤,至今缠绵病榻,靠日耗千金的维生系统勉强续命,玛丽皇后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实际统治者。

能让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发出“特许令”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一想到这个,某种古怪的情绪立刻从心底蔓延上来。兰泽尔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那张纯东方式的、优雅古典的脸慢慢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他并不后悔自己操了林芳尘,那种情形之下是个Alpha都不可能忍住。兰泽尔只是对于自己这种程度的失控感到些许恼怒,恼羞成怒。一开始只不过是好奇,最后却任由好奇心驱使,使得整件事渐渐地朝着他完全无法预想的方向发展。

还有林芳尘本人那种,不知是该说无所谓还是习以为常的,包容、默许、顺从的态度……

不,兰泽尔,现在应该停止这种没有意义的思考。想想你的家族,你的父亲,你的人生早已经被规划妥当,前途、权势、地位早已既定,你只需要在中央军校待满三年,你只需要来镀这层金,你不应该在意这种……意外事件。

这只不过是一次意外。

兰泽尔竭力想说服自己,但不知为何越来越茫然。纷繁复杂的思绪如同一团纠缠不解的杂草,他突兀地想起了那天的林芳尘,想起对方那黑色的眼睛与长发。

如同烟云一般,在苍白身体之上氤氲开的黑色。简直就像是某种来自东方的,蛊惑人心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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