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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郎君你醒醒·····”严柳晃着昏过去的沈明,一声一声地叫着。已经是深夜了,村医早就歇息了,现在去恐怕也不会管的·····
沈明的手动了动,抓住了床边严柳的手。严柳试着叫他:“郎君?·····”依旧没有回应。严柳穿上衣服打算去请村医,无论如何·····也要救郎君·····
沈明一把抓紧了严柳的手,烧红了的脸摇着头,嘴里念叨着:“别走·····”
“郎君,我去找大夫开药,一会就回来·····”严柳捋清了沈明的发丝,轻轻地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滚烫炽热。
严柳跑到村医的家门口,砰砰地敲着门。开门的是村医的小徒弟十来岁,嘴里念叨着“谁呀,大半夜的。”等他看清门口那人脸上的疤发出一声惊叹“原来是你啊……”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郎君……求求你……”严柳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跪在地上砰砰地磕着头。
老村医闻声走出了屋子问了问小徒弟,看着依旧在磕头的严柳叹了口气说“起来吧。”
严柳抬起头笑着谢过老村医,忽略了顺着额头流下来的血迹。
老村医给沈明开了药,严柳谢过他立马跑回去煎。沈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脏兮兮的手紧紧地抓着。仔细一看那小东西的额头上还凝固着血迹。
沈明叹了一口气,把严柳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这样过了一年,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雨,
收成又是不好。“唉,叫花子满街跑,这日子该怎么过呀……”村里的老王叹着气坐在田埂上休息。
严柳背着锄头往回走,沈明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腿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经常会发疼,尤其是在下雨的时候。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烈日当头了。中午晒得厉害,地蒸发的都有些扭曲虚幻。严柳刚进屋子,感觉上面有什么黑影,抬头一看,竟是婆婆。
她上吊了。
严柳吓得跌坐在地上锄头也哐当一下磕在了门槛上。
“小柳儿?”沈明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这才把严柳拉回神来。
“郎君……婆婆没了。”严柳颤抖着哭着看着沈明。
“埋了吧。”
“我,我们连棺材都买,买不起……”
“别说了……”
砰砰砰!
破烂不堪的门被敲得要倒下,还没开门外面就传开了声响“开门!税赋!”
是了,秋天了,该交粮了……
严柳一小步一小步挪着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就被踹开了。官兵们涌了进来,“赶紧交税!”“各位官老爷……行行好,再宽限几天……”严柳跪下拽着领头人的裤腿。
这时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邻家方正元的娘大叫着哭喊祈求一个官兵“求求你,求求你别带走他!它是方儿留下来的!方儿留下来的!”
官兵抱着一个花瓶正往外走,踹了方阿娘一脚“没粮食交税,那就用这顶!”
严柳见状立马跑了出去,他答应过小方要保护他阿娘的。
“一个瞎子来凑什么热闹”官兵正准备踢开他,村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替他们交税。”
“不过有个条件。”村长眯着眼睛对严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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