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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璇道:“合不该凶你。”
“呃,表台,你是不是累了?”王含贞想了一会,才说,“你累了的话,就睡一会啊,为什么要那样逼自己呢?我就不像表台,我就不想那么厉害,活那么久不就也是吃吃睡睡的…”
卫璇被他气笑了:“你今年生日许个愿吧,明年多长两个心眼子,也算帮了我至深。”
王含贞鼓嘴不说话。
又走了一小截,卫璇有些落寞地开了口:“含贞啊……”
“你有没有意中之人?”
王含贞脑中一个炸雷响了:“什么?”
卫璇不厌其烦:“意中之人,心上之人,你魂牵梦萦之人,你愿与其共度余生之人。不管他是远还是近,都可以和我说说。”
王含贞听了这一连串的连珠炮,脑中早似煮了一锅粥,正在那咕噜咕噜地冒泡呢,他戳破其中一个泡,隻觉大概是表台有了道侣,便想给周遭的人全牵起红线来,他剑北家中的五婶子不也是这样的吗?如此,便松快了许多:“哎,没有呀…这种事还要问过爹爹妈妈姊姊呢。”
卫璇却不放过:“白玛瑙何如?”
王含贞大骇,都忘记答话了。白玛瑙是琴剑美人榜上魁首,姿容胜似天仙,不知迷倒多少年轻子弟,世有“不梦玛瑙不少年”的说法。他是想也不敢想!
卫璇又问:“柳落梅何如?”
王含贞咂咂嘴,卫璇继续道:“萧方疏、沈灵芸……”
王含贞仿佛事不关己,半日才说:“表台,你把美人榜背得好熟啊…表嫂会不会生气啊……”
卫璇这才明白,王含贞应该未曾见过这些女子,故听来隻觉她们远在天边,并未认真考虑,便道:“陈天瑜呢?”
王含贞听了,这才如慌脚鸡一样。
卫璇又随便抛了好几个名字,这才循循善诱道:“安陵嫣。”
“安陵王?安陵王不是男子吗?”王含贞脑子叮”的一下。
“安陵嫣有龙阳之好,好为人下。”
王含贞听了“好为人下”这四字,面若熟虾,张张口不知说什么,卫璇鉴貌辨色,心里呼了一口气。又说以几个神京名倌,王含贞皆面露难色。
他又提慕容紫英,慕容公子有雅名在外叫“桃花美七郎”,又叫桃花慕容,取桃花亦慕其容色之意,可见其相貌何其俊秀,平素不乏有男子对他挤眉弄眼。
王含贞反倒开心得满面是笑:“哈…慕容师兄要杀了我了。哈哈哈。表台哈哈哈……别说了,要被他听见了…要完蛋了。”
见王含贞一心以为他在玩笑,并不作真,隻当他在探自己对各人如何作想,并非结姻,卫璇这才问道:“栾道友怎么样?”
没想到王含贞一未惊讶,二未否认,三竟低眉细思,卫璇倒先沉不住气了:“你还想什么?”
王含贞嘟囔着嘴说:“栾道友…就…就很……”
“很如何?”
王含贞憋了好半天:“就很好啊…虽然是才见了他,心里却觉得很熟悉。虽然一直也没几句话,也什么表情,但是让人感觉有栾道友在的话,没有办不成的事…嗯…有他在的话,感觉可以安心睡到中午,也不会被师父骂。”
卫璇眼皮一跳:“给我打住。”
王含贞却停不下来,思绪似是在草原上跑马一般,扔了缰,撒开蹄子:“我很笨啊,但是栾道友脾气很好的样子,所以也不会像师兄那样骂我吧…这倒很好很好。但是…栾道友心里不一定记得我吧?感觉他没有什么中意的东西,这让我怎么对他好呢?我总觉得他有一天会突然不见了,就像不记得我那样。那我会很难过…表台,你知道吗,就像我和…”
王含贞不继续讲了,卫璇佯作听差了意思,说道:“怎么见不到,你的好栾道兄就在前头,这就带你找他去。”
色欲醺利刃悬颅 前尘滚冤徒孤另
卫、王二人追上大部队的时候,却见大家气氛十分诡异,慕容紫英挺着长剑朝他走过来,居然猛地向前一刺。
卫璇挥扇挡了一击,慕容紫英脸黑得快滴出墨了,咬牙切齿:“你换脸换上瘾了!也该遭报应魔头扮你!”
卫璇很快意识到他们应该是遇到魅魔了,可想起檀弓说他贵为天神的亲戚,不是杂牌的魔道,绝不可杀之,便道:“你这次长个记性,但记住别跟他动手。”
慕容紫英大声冷笑:“别动手?我要杀了他!不,我不杀他,我要把他血放了,筋抽了,吊到城门下曝尸三天!吃了他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
卫璇皱眉道:“紫云,你没事吧?”
慕容紫英脸逼着脸道:“没事?放你娘的屁!我恨不能扒了你的脸!”
卫璇上下一视慕容紫英,他手现青筋,气得发抖,又看云如露,云如露偏头相避,姚云比站得笔直,低头红脸。不出所料,都是魅魔的手笔。而王含贞一直落在后头,所以幸免于难。
过了琉璃桥后,便是双溪竹海了。王含贞吓得满场乱跑,被卫璇摁着头
', ' ')('蹲了下来。云如露砍瓜切菜般地一路勇进,慕容紫英掬把水洗脸的功夫,他的剑下已有数百亡魂。不多时,地上的怪兽头颅便化为许多截死竹。
慕容紫英让他少做休息,再行路不迟。云如露却道:“冰绡还在等我。”
“冰绡?云道友也新结了个道侣?”众人顺便瞥了一眼卫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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