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黎喝得趴在桌上,胥晖给bowen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来接人。
这活bowen熟练,过了二十几分钟,他就到了,和胥晖一人搀着盛黎一只胳膊往外走。好在酒吧光线昏暗,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上了车,他们先送盛黎回去。bowen问:“盛哥怎么喝这么多?”
柏繁托着腮帮子,盯住胥晖,一副也很好奇的模样。
胥晖:“这事儿不算什么秘密。左池和他的婚约不是取消了吗?”
柏繁:“嗯,这不是正合他意?我看上次见面他是挺高兴的。”
“他讨厌他父亲和他爸把他当商品、当筹码、当工具,讨厌自己的事情自己却做不了主,所以他讨厌联姻。”胥晖顿了顿,“既然左池和他的婚约取消了,左家就让左池和其他alpha订婚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取消一段婚约,立刻进入下一段婚约,左池也是商品、筹码、工具。
柏繁诧异:“左池肯同意?”
胥晖耸耸肩:“估计左家给他施压了。他先前答应和盛黎的联姻,除了盛黎之外,我们都觉得可以理解,无论他对盛黎……虽然在盛黎看来他们就是兄弟,但好歹认识了很多年。现在这位是从国外回来的,除了名字和相貌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左池的名字,盛黎翻了个身,嘴里嘟哝着什么。
柏繁:“那他……”
“谁知道呢。”胥晖“大鸟依人”地歪头,把脑袋枕在柏繁肩上。结果盛黎一翻身,顺势往胥晖的方向倒,整个人靠在胥晖的身上。
柏繁肩膀承受着两个alpha的重量:“……你俩很重,心里能不能有点数。”
“起开。”胥晖毫不留情地推开盛黎。
但喝醉的人不讲道理,没两分钟,盛黎直接趴胥晖腿上了。
胥晖:“我真怕他吐我身上。”
柏繁立刻挪动位置,让自己离他们远一点:“那今晚我们只有分房睡了。”
“……”胥晖低头,视线掠过他眉间的皱褶,收回再次把他推开的念头,叹了口气。
没有老婆的alpha好可怜哦。
把盛黎送回家后,后排车座宽敞了不少,bowen识趣地升起车中间的隔板,给他俩一个私密空间。
后排的车窗没有开,柏繁脸颊升温,脑袋晕晕的,以为他想要在车上做,欲拒还迎道:“不太好吧。”
“没什么,bowen是beta,闻不到的。”胥晖迫不及待地用犬齿叼住屏蔽贴一角,伸出舌尖舔舐omega的腺体,汲取信息素。
易感期的alpha对omega信息素的渴求超乎寻常,胥晖抱住柏繁,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舍不得放。
苦橙花香气在车内弥漫,柏繁怀疑自己是人形香薰,不合时宜的话借着酒劲问出口:“要是哪天我没有信息素了,我们还和现在一样吗?”
胥晖轻轻咬了一口他发烫的耳垂:“你是学历史的,你知道在很多年前,人类没有产生第二性别,没有alpha、beta和omega的区分,也没有信息素,但同样有相爱的人。有人觉得信息素是原始的、野蛮的,将素昧平生的人捆绑在一起,也有人觉得信息素是先进的、智慧的,让我们能够节约时间和成本去寻找另外一半。我不认为信息素匹配度象征着两个人的匹配度,我猜你也不认同,但我很高兴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百分百。”
胥晖:“我一定会爱上你,只是我不确定,如果没有那次信息素导致的意外发情,我有没有机会来到你身边。”
胥晖:“我从前见过苦橙花,并没有怎么留意。我现在喜欢苦橙花香,是因为我爱的人赋予了它特别的意义。”
爱。
柏繁的心脏因为这个字而狂跳,alpha的怀抱格外温暖。问出这个问题的是他,可他现在不想再深究这个答案。信息素匹配度有没有科学性、人类分化出第二性别到底是在进步还是在倒退……他不想思考哲学,只想凭借着冲动抒发爱意。
窗外的月亮很圆,路灯的光零星地挥洒进车内。柏繁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就是为了说出平日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他侧过头,洁白的脖颈呈现出优美的弧度,锁骨处染上一点粉红,他看向胥晖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回应:“我也爱你。”
第59章比想象的还要好
柏繁刚说出口,alpha的气息就铺天盖地地袭来,胥晖手掌捧着他的后脑勺,迫切、急躁地吻他,唇舌掠夺他的口腔,津液在两人口中流转,发出嗞嗞水声,时不时泄出断断续续而又模糊的音节。
胥晖不喜欢妄自菲薄。虽然在一起的契机是他在见面会为他挡了水,但柏繁看着他的眼神,不仅仅是感动。他猜柏繁心里有他,可也等柏繁说“爱”很久了。
他高兴得快要疯掉,只能用行动来表达。这是一个深入的、漫长的亲吻,唇齿之间充溢着淡淡的酒味,使人沉溺。
柏繁攥住胥晖的衣领,喘不过气来,脸颊蒙上一层薄汗,他浑身发热,外套落到胳膊处,松垮垮地搭着,额前的碎发翘起一缕落在睫毛上,目光瞥向挡板,后知后觉地感到害臊。
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bowen把车开到了停车场,他坐在驾驶座,面红耳赤地听着后排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思索他是不是不该还待在车里。
“咚、咚。”
胥晖敲了两下挡板:“准备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