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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1 / 1)

?”

“就是……营房里的臭虫实在太多啦!能不能给我们几瓶杀虫的药水?还有跳蚤,您看,咬的浑身都是疙瘩,大家伙儿夜夜睡不着。一早还得爬起来干活,哎呀……”

战俘们想要点“待遇”,只能通过“中间人”,也就是所谓“积极分子”。毫无疑问,施瓦伯格这个每天待在矿长房间里的德国人,就是那个积极分子。至于为什么以前没人敢来找他,大概是拜伊万诺夫拳头所赐,人们觉得他连自己的利益都无法保障,更别提为别人讲话了。

自从那次伤疤事件之后,伊万诺夫当真没喝过酒,也不再打骂“阿廖沙”。科努尔隶属维京师,曾与施瓦伯格有过一面之缘。起初,他小心翼翼地来问了一回,施瓦伯格替他转达给伊万诺夫,食物得到了些许改善。那之后,科努尔大起胆子,又来过两三次,施瓦伯格无一例外地尽量帮他解决了。

“杀虫的药水?”

伊万诺夫光着肚皮仰躺着,“啊,墙角有只蜘蛛,阿廖沙,你看,蜘蛛!”

“蜘蛛会捕杀蚊子。”

“那他们干嘛不在营房里养几只蜘蛛呢?既然能吃蚊子,那蜘蛛也能吃掉臭虫和跳蚤。哎呀,跳蚤!说起来,我在战壕里感染过跳蚤。该死的虫子,我和谢苗·伊扎采夫没事儿做的时候就替对方抓头发里的虱子。应该剃个光头!谢苗说。嗯,后来,后来谢苗——”

伊万诺夫叹了口气,“药水的事情让他们去找柳波芙·卡钦斯基。我可没药水。”

施瓦伯格脱掉背心,用水擦洗身体。伊万诺夫抓过湿毛巾拧干,“看你这样儿就累得慌,力气比女人都小。”他总这样抱怨,拿着毛巾不管不顾,把施瓦伯格浑身上下的皮肤擦得发红。然后他把水倒掉,抓着施瓦伯格,不许他穿衣服。“穿了也是脱掉,”伊万诺夫关上灯,“矫情的家伙。”

伊万诺夫轻车熟路地拽开阿廖沙的两条腿,他干这坏事干出了经验,并为此感到自豪和得意。“先让我……”他咕哝道,沉重地喘息,“等会儿,等会儿,再——”

施瓦伯格瞪着黑暗的天花板,天花板的角落藏着一只蜘蛛,如果蜘蛛具备人类的思维,一定会为下方这种淫邪的罪恶而作呕。长期以来,他学会了享受强奸,从中获得快感。伊万诺夫的动作渐渐粗暴,大手握住施瓦伯格的阴茎胡乱揉搓,“你就嘴上叫着不愿意,其实你可喜欢给老子操了……没摸你你都硬了,你这个、你这个……”

他一共干了两次,最后弄得黏糊糊的,到处是汗水和精液的气味。一般情况下,施瓦伯格会从伊万诺夫的胳膊下钻出去,摸索着用水擦洗干净。但这次伊万诺夫压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脑袋拱来拱去,哼哼唧唧地嘟囔。施瓦伯格动弹不得,他忽然想起那个俄国女人,他所谓的母亲。她也是这样的吗?忍受着强暴,只为了活下去。也真是可怜,甚至生下一个不爱的孩子,最后依然性命不保。霍斯特在小儿子选择进入党卫军时暴跳如雷,骂他早晚会和“那女人”死的一样凄惨。其实施瓦伯格多年前就听过仆人们的窃窃私语,“俄国婊子”疯了,因为老爷看中新的女人;她哭喊着,披头散发地到处乱跑,最后掉进了磨坊下的水沟,尸首肿胀得像一大袋面粉……

“阿廖沙,”施瓦伯格摸了摸伊万诺夫汗湿的头发,“阿廖沙。”

“唔,”伊万诺夫拉下他的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你才是阿廖沙。”

“‘阿列克谢’也是阿廖沙。”

“我是阿里克!”

伊万诺夫一只手绕到施瓦伯格腰后,抚摸那块伤疤。“还疼吗?”他的脸贴着施瓦伯格胸口,声音隆隆作响,“不疼了?那就好。我喝醉了,阿廖沙,喝醉了就容易干傻事。我看着你,你在那编织花边,我就想,这个法西斯坏人,好像没有不会做的……你比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还聪明,像是念过一整个图书馆书的大学生。我、我……”

下面的话变成了一阵模糊的低喃,“反正,”伊万诺夫没头没尾地总结,“你就是阿廖沙。”

杀虫药水发放给了德国俘虏,科努尔特意来道谢。伊万诺夫在二楼俯身往下盯着看,施瓦伯格没搭理科努尔,抱着圆白菜上了楼。七月一结束,风就泛起了凉意。也许今年会格外冷,施瓦伯格打量窗外的晴朗的天空,拧开收音机,开始考虑提前制作泡菜。

他没来得及将圆白菜切成细丝。九月的一天,施瓦伯格在整理账目,核对穆哈诺夫上交的表格。突然,伊万诺夫闯了进来,浑身酒气,手里还拎着一个玻璃瓶。

“过来,”伊万诺夫表情狰狞,“聋了吗?滚过来!”

施瓦伯格心脏猛地跳了一拍。两年了,伊万诺夫第一次发酒疯。他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以往他从未在这个俄国人身上感到的极度危险。他想逃走,往后退了几步。这下彻底激怒了那个醉鬼,伊万诺夫扑上去抓住施瓦伯格的头发,一把拖进怀里死死卡住。“你想去哪?”伊万诺夫声音很小,却像炸雷似的在施瓦伯格头顶盘旋,“他妈的,你想去哪?”

他把施瓦伯格拖到床上,撕开他的裤子,“你这个,你这个假娘们!你想去哪?你说,你想去哪?”伊万诺夫眼神涣散,脸涨得通红,“你这个混蛋!你要去哪里?嗯?你这个假娘们,又打算去哪祸害男人?”他掏出一把匕首,锐利的尖刃闪着寒光,“我他娘的当初就不该对你心软……放过你,我怎么能放过你?你杀了一百个红军战士,烧了列宁格勒和斯大林格勒,你这恶棍,恶棍!魔鬼!”

匕首贴着施瓦伯格的大腿,寒意令他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妈的!贱人!婊子养的贱人!”伊万诺夫咆哮,“你、你这个欠操的东西,你不是想当个女人吗,那我就来帮帮你!”他抓住施瓦伯格的阴茎,用匕首来回比划,“我这就给你割了,割了之后你这个假娘们就变成真娘们啦。送你去列宁格勒,那儿的大夫、说、说不定有办法给你按个巣儿,你就能下崽子了!你得给我生一窝崽子,弥补你犯下的罪恶!不能生也没关系,听说沙皇、沙皇老爷养着什么阉奴,行,我切了你的卵蛋,我养着你,你就是老子的奴隶。我活着,你伺候我,我死了,你伺候我的老婆和孩子!你死了,你的灵魂都得归我所有!”

匕首举起来了,施瓦伯格瞪着眼睛。1955年,他在西西伯利亚的第十个年头!他等了那么久,始终没有放弃,他得活下去!可这把匕首会葬送一切,只要落下,在这种偏远之地,他唯有一条死路。他惊恐地缩起腿,试图挣脱伊万诺夫的桎梏。“还想跑……”伊万诺夫咬牙切齿,“我这就给你——”

匕首落了下来,哐当一声响。施瓦伯格看着那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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