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他是吃错药了吗?要知道他只要每次月考都是第一名,就能拿到保送名额,他这是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吗?”
“人家没有这保送名额,也考得上全国最高学府,你就别操心了。”
“也对,就算高考失利,也还有家族企业,出国念两年mba(工商管理硕士),回来一接手,也前途无量。”
闫椿从包里把那个热水袋拿出来,陈靖回?他有这么愚蠢吗?
应该说,在他心里,她有这么重要吗?
赵顺阳突然出现,把热水袋抢走了。
“哟,还买了个热水袋?你不是说这东西最影响你钢铁一般的人设吗?”
闫椿伸出手:“拿过来!”
赵顺阳也冷:“给我使使,正好脚丫子有点凉,我焐焐。”
闫椿上去就是一脚,把热水袋抢了过来。
赵顺阳捂着屁股:“你下手……下脚也忒狠了!”
闫椿没空搭理他:“你要是闲得慌就出去跑几圈,别在这儿给我添乱。”
赵顺阳才觉得不对劲:“这热水袋,是谁送的吗?”
闫椿没答,把热水袋抄进口袋,去一班找人了。
陈靖回不在,被班主任叫走挨批去了,搞得整个班都噤若寒蝉的。
项敌看见闫椿,从后门出来,跟她说话。
“你最近没什么事别来了,阿回这次掀了我们班主任的逆鳞,不往死里折腾不会让他好过,你来我们班主任必定变本加厉。”
闫椿怕他?不光是她,陈靖回怕他?
“陈靖回居然就这么让你们班主任释放更年期情绪了?”
项敌:“不是,阿回是怕他往深里追究。”
闫椿心跳突然加速,她抿抿唇,这感觉,实在有点受宠若惊。
她也在这一刻明白一个道理,人都是贱的,得不到时把这场追逐无限量扩大,一旦得到,人反倒没有那么一往直前了,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这应该就是,患得患失吧?
闫椿浅浅地应了一声,返回班上,趴在桌上,一手握着陈靖回给的热水袋,一手攥着他的纽扣,满脑子都是他不羁的身影。
陈靖回喜欢闫椿?
她慢慢合上眼,可能梦里会有答案吧。
第七章学霸之间总是惺惺相惜
陈靖回回来时,整个班的人都盯着他看,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项敌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回事?”
陈靖回坐下:“写八千字检讨。”
项敌幸灾乐祸:“该,让你吃饱了撑的,考试铃都要响了还往外跑。你出去干吗去了?”
陈靖回答非所问:“那个舞台剧的票,在哪儿买?”
他又给卓文理发消息。
项敌:“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介意考试成绩,以及老师的期望。”
陈靖回没空理他,他要买到晚上舞台剧的票,结果卓文理给他泼了一盆满满当当的冷水。
卓文理:“取消了,说是演员行程没排开,延后到星期日了,票价打了个对折。”
陈靖回还没说话,卓文理可开心了。
卓文理:“现在我也买得起了,周日我约闫椿,你们做兄弟的给个面子,别捣乱啊。”
陈靖回:“谁同意了?”
卓文理:“她为什么不同意?我也算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吧?”
项敌凑到陈靖回身后,看他聊天,差点没被卓文理这句话笑尿,这两个词绝对是他有限的词库里唯二形容男人的褒义词了。
陈靖回:“我不同意。”
项敌站得好好的,差点就脚下一滑。
半分钟后,卓文理打电话过来。
“你等我,我马上去你们班。”
项敌坐下来,问陈靖回?:“上次把闫椿骗到南六环,你怎么不承认?”
与他们无关的事,自然是不必向他们交代,或是承认。陈靖回在这一点上一直挺自觉。
卓文理来得很快,站在陈靖回面前时还大口喘着气。
“你横刀夺爱!”
陈靖回不认为:“她本来就喜欢我。”
卓文理不信:“她是闫椿,闫椿是谁?跟一般肤浅的女生一样,能是闫椿吗?闫椿在整个歧州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脱俗一人,一定不喜欢你!”
项敌看他们这剑拔弩张的样,颇有点要为闫椿一决高下的意思。
“不是,我插句话。”
卓文理扭头吐给他三个字:“你闭嘴!”
项敌看一眼陈靖回,更得罪不起,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卓文理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劝他:“你长得那么帅,天涯何处无芳草,校花不就挺不错的吗?小模样我见犹怜……”
提到沈艺茹项敌就要说两句话了。
“阿回刚拒绝了校花。”
卓文理瞥他一眼:“那就只剩下闫椿了吗?”
陈靖回撕了一张纸,写了“五百万”递给卓文理:“你放手,以后拿这个,我给你兑现。”
卓文理不要:“你糊弄小孩呢?那我给你一千万,你把她让给我。”
项敌把那张纸收起来:“不要我要,五百万呢,这么丰厚的创业基金,不要是脑子进水了。”
卓文理就要闫椿,他还没有追哪个女生没成功过,不能折在闫椿这儿啊。
“要不我玩几天,再给你?我这牛都吹出去了,追不到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