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往往很残酷,没几个人想要承受,可你我又没有拒绝知道的权利,要么接受,要么被它打败,这就是现实。
苏秘书仔细的听着席聂的情绪变化,他先是冷笑几声,最后演变成放声大笑,像是癫痫发作的病人,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苏秘书翻看电脑里的留底资料,不觉得这份江绘心的身世有这么多的笑点,他更加无法从江露的一颦一笑中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只看着江绘心温柔起来的眼睛跟她的母亲很像,不过这位总裁夫人的眼里很少流露出温暖,眼球骨碌一转,萌生出整人的心思不比席聂差。
两个腹黑的人凑到一起,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席总……”他不厌其烦的喊了三声后,不止没有回应,听筒里还传来一声尖锐的声响,吓得苏秘书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
电话已经挂断,苏秘书看着通讯录久久不能回神,他连忙拿起手机拨打席聂的电话,机械的人工女声告知他:对方暂时无法接听。
他张开的嘴久久不能闭合。
严丝密合的木质地板上被砸出一个深坑,手机的屏幕碎的无法再碎,就这么镶嵌其中,张嫂听到动静,赶过来敲门。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席聂紧紧的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快速上手公司,付出比寻常人多一倍的力气,只是为了能有一天快速成长,找出席礼国所谓的梦中情人。
他要复仇,不管用什么方式,前提是不再受席礼国的任何阻扰。
后来,他遇到了江绘心,那个女人整天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他就算给她出再困难的题,她也能尽最大的努力完成的很好。
她跟那种满身公主病,只会撒娇又没脑子的女人不一样。
那天的一夜情,是他第一次爱上她。
我们记录时间就是为了印证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巧合的存在,她成了自己的太太,虽然那个时候他们相互之间存在着陌生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越发的关注她,从来还没这般有耐心又无聊的去捉弄一个人,明明是他给她出的难题,中途却忍不住出手帮她。
她深陷危险,他紧张的提着一口气,生怕自己会晚一步,事后又为她深陷危险喊自己的名字而欣慰,在爱她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带她去母亲的墓前,提起往事,那个时候他就放下了复仇的执念,沉浸在回忆里,只能让逝者不安,活着的人在愧疚与思念的折磨中轮番往复。
他不想她也跟着自己背负这样的恨意,母亲说过唯有爱才能让这世间的一切误会,纷争得到圆满。他已经愿意为了她放弃所有的恨意。
可是,这所有的恨意,竟是源自于她的母亲。
他只是觉得可笑。
在门外喊了好几声的张嫂由于得不到回应,便直接打开门进来,发现席聂‘完好无损’的坐在椅子上,张嫂走过来的时候差点被绊倒。
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手机嵌入木地板里,直直的插入,没有任何违和感,看来刚才那声巨大的声响就是从这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