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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3(1 / 2)

无可奈何,谢天机只能借助人群喧闹慢慢靠近铢衡,脑袋里转着如何能让铢衡相信自己是个好人的说辞。铢衡一个人走的慢慢悠悠,中途还去给路边的乞丐投了几粒珍珠。谢天机暗暗叹息,仙人真是不知一颗珍珠他赚得多么不容易,这样轻轻松松便送了出去。

一仙一邪逐渐远离闹市走到较为僻静的老城区,老旧晦暗的小房子鳞次栉比围绕新城。潮湿的青石板上偶尔路过老妪孩童,铢衡独自往前行走,晃晃悠悠的喝着酒,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犬吠,谢天机吓了一跳仄怪的瞥了一眼,回眸便不见铢衡踪迹。

“……”

一瞬惊异,狐狸面下的脸蛋逐渐扭曲:“去哪儿了……”

正当他试探着往前而去时,身后骤然寒凉。铢衡的声音泠然出现在原本空荡的身后:“在找我吗。”不及反应,铢衡纵身扫腿,将一路跟踪他的不轨之徒狠狠踹进逼仄森冷的巷道。

谢天机被铢衡一脚黑踹直接飞到死胡同的墙壁上,腰间连着胯骨发出粉碎性骨折一般的刺痛。冷冷吸一口气,谢天机伸着痛的打抖的手冲铢衡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饶命、饶命……我并非有意跟踪仙人,只是之前听阚温寒说起你有恩与他,所以……”

虽然没有仇落那张保命的免死皮囊,但是如何应对铢衡这样内热外冷的正义之士谢天机可是积累了几百年经验。他一开口求饶铢衡便不会继续动手,就好像对头狼服软,露出肚皮对方就不会再深究下去。

铢衡暂且压抑怒火稍稍思考对方的话语。谢天机身手不及仇落,空有健硕完美的身体架子其实自己只会术法以及轻功,要是打架他铁定吃亏。

“你,认识阚温寒?”铢衡再走近几步,借着昏暗的光线近距离打量对方。凛冽的酒气伴随铢衡的体香一同钻入谢天机的鼻子引诱的瘙痒悸动的心,他还保持着趴地落下的姿势狼狈的矫着脑袋任铢衡观察自己。半晌,铢衡猛然想起,是了,之前阚温寒吹嘘他的玉主的时候,有提到过玉主双瞳异色,一只为朱红一只为墨黑。

这个被他一腿弄趴的豆芽菜正是异瞳朱墨。戴着阚温寒口中标志的狐狸面具,想到这里铢衡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误会了对方,便别扭的揉了揉鼻子,佯咳一声:“抱歉,你这样跟着我,我下意识以为是歹徒。”

谢天机暗暗舒气,然后支住冰冷的地面龇牙咧嘴准备起来。铢衡见状连忙扶人,明明手臂纤细却是比钢铁还要硬朗硌人,但就是这样不温柔的触碰却差点让谢天机把持不住瘫软在铢衡娇小的怀抱。过往依偎在铢衡怀里的感觉翻搅脑海对比今昔,他现在太高大,衬得铢衡矮小玲珑。老家伙丝毫没有注意到陌生人对自己的觊觎眼色,反而抱歉的瞧了瞧方才他一腿扫过的地方,细致的询问:“你还好罢?要我带你去看看大夫么?嗯……当然也可以随我回木屋,我让仇落为你医治。”

“咳……!”谢天机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要是仇落见到他被铢衡扶回去,自己的陈年老醋也能眼不眨的喝上个天荒地老。为了不让自己吃醋谢天机只好谢绝铢衡的好意,然后向他说明来意:“实不相瞒,本主一路跟踪只是想确保仙人安全,你与仇落殿下的事本主已听温寒说明。你与他虽是两厢情愿但世俗不解,恰巧今日本主在城中发现魔界大殿下与契魔的身影,故前来通告仙人。”

“什么……”铢衡蹙眉难以置信,“君明仪也来了?……”

“是。”谢天机叹息,“仙人若信得过本主,便暂时将身上衣衫换下,朱红太过眼里,城中应该布满了魔界的眼线。温寒与本主情同手足,你是他的恩人,自然也大恩于天机。”说着谢天机一脸诚恳语气真挚朴实,瞧着铢衡的表情不停交织变幻神色。

铢衡怪不好意思还蛮感动,立马冲谢天机发出好人卡:“原来温寒说的都是真的,玉主,您真是个仁义之人。多谢提醒,我会多加注意。”

谢天机微笑:“不用。”接着打开乾坤袋取出一套宽大的白袍,和一顶狐狸滚边的斗篷。将这一身交给铢衡瞧着他套上之后,谢天机又道,“仙人躲避此处不可张扬,本主很快会派人马将你送出城池,待魔族离去安全之后仙人再返回不迟。”

“可仇落……”

“请相信二殿下。”谢天机柔颜一笑,接着速速离开此地。铢衡望着对方离去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他该相信谢天机么,可对方看起来是真心实意……就算谢天机有什么歪心思,他也有能力自保。

他相信世上好人更多。

拐出胡同的谢天机眼色骤变,心念一动,高大魁梧的身躯幻象缩小矮上一截,血红覆盖素白衣衫,变得纤细白皙的手指将身后的兜帽盖上头顶,狐狸面具取下,再将眼睛也变作铢衡双目般剔透蓝莹,他便与铢衡一般无从挑剔。

“早知道该叫他们将仁明殿的澡豆也捎上一盒,这样我便是彻彻底底的玉照官了。”谢天机取出一面铜镜细细摩挲此刻自己细腻冶丽的面容,沉迷的瞧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一盒胭脂……

谢天机这便动作不断,仇落也不敢怠慢。他的目的便是牵制君明仪,好争取时间让谢天机安全将铢衡送出去。

之前他还不确定师尊知道多少秘密,现在他能确定师尊已经知道容枫的事有问题了。师尊要去城主府……却走上岔道另一边的路。

“师尊,您初来异人城不熟悉路况。城主府已走过了。”

“哦?”君明仪沉冷应一声却没有止步的意思。一路他与仇落都没有言语交谈,只是一前一后款款动身,“你动作也慢了。”君明仪说出一句深意之话令仇落心慢半拍,“合该,早些告诉吾。”

仇落微微一笑恢复镇定:“不过前方是苏家的遗址,师尊要调查异人城的事故,从那里开始也不错。”

“呵。”君明仪清冷一笑意味不明。仇落是他瞧着长大的,每一言行举止都在他的规矩下刻画养成,他听的得出哪句是虚情假意哪句又是出自真心。

不过他的好徒儿也很聪明,就像他以不苟言笑掩藏情绪,仇落更喜欢用微笑掩盖内心。

双方都炉火纯青无法摆脱面具。

但又彼此心知肚明,一旦将路走到尽头,四百年的师徒情谊将出现有史以来最大的裂缝。

到达苏家平坦无夷的旧地后,君明仪习惯的环视四周,将打斗场景依循残破的墙壁碎裂的地面在脑中演绎当时的激烈战斗,就算清理干净,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重血腥,夹杂着冥霆强烈的鬼气。其余气味已经淡漠,被妖人的气味霸道掩盖。

情况他已经向君知书问清楚,不管君知书说了几分事实几分虚假,只要世人普遍相信便是他表面认可的真相。他没有闲心调查真相,也没有闲心挑动自己与君知书之间微薄的关系。

“仇落,四周无人,吾便开门见山罢。”君明仪侧过身来,犀利的目光刺中仇落的双目,令人不适的压迫。

“仇落洗耳恭听。”仇落报之模糊的微笑,藏匿袖中的手指微微旋动凝聚魔气。

“哼。”君明仪短促冷哼,残忍的挑眉勾唇,“不用问了,你的防备已经将真相暴露。仇落,你以为凭靠你的三脚猫功夫,能从吾手下逃脱?”

二殿下坦坦荡荡的回应:“不能,但是仇落必须这么做。师尊一直教导仇落,要勇于挑战权威。越是珍贵的东西,越值得以命相搏。”

“蠢货!”君明仪面色一变剑眉凶蹙,“吾也教导过你,何为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师尊难能显露怒色,看来仇落是真的闯了大祸。”虽然这么说着,二殿下却是咯咯笑起来,“师尊,你生气的模样,比任何人瞧起来都要有趣。今日仇落便要以此身证实,蚍蜉如何撼得参天大树!”

君明仪展眉:“很没有水准的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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