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珺:“……”
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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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娆与容珺双双重活一世,有些事虽然不一样了,有些事却依旧无可避免的发生。
就在陆君平顺利完成册封储君大典,迎娶温澜清为太子妃不久,边关却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
加急战报依旧是在夜深人静时传入京,五公府的大门府邸半夜被人敲响,云笙来到外间,大声禀报:“将军,边关告急,皇上派陈公公亲自过来接您进宫了,请您赶紧整装更衣!”
云娆原本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听见云笙的话,浑身血都凉了。
她记得自己被逼着投井的那日也是这样的,她原本窝在容珺怀中睡着,深夜时忽然有人急敲国公府大门,容珺连跟她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宫里的人带走了。
容珺也记得此事,这一件,他却是不管云笙催促,先将她揽进怀中,低头轻啄她的眉眼,温声哄道:“娆儿,我待会儿就让人准备马车,离京期间,你便住相府,如此我才能安心上前线。”
这一世她早就不是他身边的小通房,就算待在自己府邸也不会出事,她并不担心自己,她只担心他。
“你如今再不能提战戟,上了战场该如何是好?”云娆六神无主,甚至忍不住紧紧抱住他,任性地低泣道:“我也要跟你去。”
容珺哭笑不得:“别担心,如今我虽杠不起战戟,却仍提得起刀剑,你好好在相府养胎,我尽量在孩子出生前──”
云娆突然泪眼汪汪的捂住他的嘴:“别说,不吉利。”
容珺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想在离京前将人哄好,云笙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他有些崩溃的大吼:“将军求求了,这可是急召啊!您若再不出来,陈公公就要当您抗旨了!”
云娆虽然担心害怕极了,却也知道这件事由不得她任性。
容珺很快就换上一身利落常服,离府前,他却又忍不住回头,将云娆拽进怀中,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道:“等我回来。”
就在容珺离去不久,云娆见夜已深,打算明日再前往相府时,岑煊却独自驾马赶了过来。
“知知,”岑煊说,“容子玉临走前,托人捎信给我,我来接你回家了。”
云娆出嫁前,岑煊就曾亲口告诉过她,不论何时,温府及岑府都是她的家,如今容珺需赶赴边关退敌,自然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公主府胡思乱想。
他对她实在太了解了。
云娆听见岑煊的话,眼眶忍不住就红了,微微哽咽:“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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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娆就此在相府住下,温澜清得知容珺被急召边关之后,甚至亲自出宫,回来相府探望她。
“你如今有孕在身,最重要的就是顾好自己和孩子,否则容珺回来之后,要是见你瘦了一大圈,肯定要怨怪爹爹。”
如今云娆已有孕四个月,虽然还不显孕,每每不安时,她却总是下意识地摸着小腹。
温释月见状,立刻笑盈盈道:“不如先给孩子取个小名吧?”
云娆布满忧愁的小脸,这才终于有了笑意:“容珺临走前,已经想好孩子的小名了。”
“哦?”温澜清笑盈盈地问:“叫什么?”
“就叫平安。”
不论是他,或是她和孩子,都要平安。
温释月忽然有些羡慕的看了云娆一眼:“容将军不止能文能武,还会哄人,居然在那么紧急的时候,还记得帮孩子取小名。”
温澜清跟着抿唇取笑:“就是,我回去可要叫文若哥哥好好学学。”
云娆被她们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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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日月如流,来年三月,宫里突然传除明帝病重的消息。
自秋猎之后,明帝身子便日渐虚弱,他的身子向来由钟院判调养,却不知为何,始终不见起色,其他御医轮番诊治,也查不出缘由。
没想到短短数月,明帝就病得下不了榻。
帝王病重,太子监国,消息一出,原本对大统虎视耽耽的几位皇子也跟着不安分起来。
禁军及锦衣卫虽然都听命陆君平,可其他皇子背后也各有势力,之前是碍于明帝的压制才一直忍着,如今明帝病重,自然不愿再忍。
云娆此时在旁人眼底虽然只有七个月身孕,实际上却已怀胎九月,接近临盆。
如今朝野动荡不安,温斯年更是不敢让她出门,就连岑母都住进相府里陪她。
越接近临盆,云娆心中越发不安,不止担心皇城内的事,也担心远在边关的容珺。
容珺虽然都有定时叫人送信回来报平安,但终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得花费不少时间。
这日,宫里突然传来消息,五皇子与齐家,起兵谋反了。
不止陆君平与温澜清被围困宫中,就连包括温斯年与岑太傅在内的一众朝臣,皆被围困宫中。
城里很快就乱了起来,外面甚至听得到兵戎声。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温释月与云娆便立刻叫人封门,不论是侧门或是大门都封得死紧。
之前温斯年就料到齐家会按耐不住,是以早早就叫人备好粮食,府中粮食十分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