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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消费的桐苑长期包下两间厢房,并不是长久之计,杜杉喝韩修辰商量一番,准备盘下华城的一处住屋,韩修辰便拿走王老爷给剩的所有银宝,两天就让他找下来一处。
“今日,我们就可以收拾好行囊入住。”韩修辰前往杜杉的摊子,放下两块绿豆糕在他摊桌上,叫他今日早点收摊,还要买些新物添置。
随着韩修辰进入府邸,杜杉看着自带后前后庭院,前屋还有十几丈大小的水池,院子虽小,可也是精致标配,“王老爷给的银宝能买下这院子院子?”
“哪能呀,如果王老爷随便一个赏银在华城买下住屋,怎么说也算富甲一方。这院的前主人在华城当了小官职,这段时间要调职南方的茗县,拖家带口的搬去,女主人精打细算看着空了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华城,就盘出几年,被我看去,才拿了下来。”
杜杉腼腆一笑,星眸里带着赞赏。
韩修辰带着他去后院,院子里被前主人栽种了几颗石榴树和一颗无花果树,现在正是石榴树红艳艳的时候,石榴花大朵大朵地摇曳,“杜杉,我们今日在这里埋酒可好?”
“好呀,等我们离开华城的时候,我们就把酒挖出来,痛快饮。”
杂店里淘来的酒罐子,青梅子塞了几层,清凉的粮食酒灌到瓶口处,做好封口,在石榴树下埋下,两人弄好这些,对视大笑,还弄了几罐乡酒放在厨房里头。
晚上躺下休息的时候,杜杉在想着他什么时候也可以和尚铭一起在树下埋藏,野云谷的日子仿佛是很久之前。
李生又来了,杜杉见他这次面色要正常些。
“怎样?”杜杉从桌下面拿出个抽签筒,让李生摇晃下。
李生接过抽签筒,边摇边说,“有效。”筒里掉出一签,杜杉拾起签条,翻开新买的风水书对签。
他给出的药有让人阳痿的功效,降低床事欲望,多亏萧逸,让他在这方面的有所深入。
“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我替你看。”杜杉摸了摸脉,“很正常,李生再跟我说说你现在看到的。”
“刚开始突然能看见人不穿衣服,裸着玉体,还是挺兴奋的,但到后面影响到了我的日常,看着雪白的馒头,就像见到女人的玉蒲团,出门又是裸体。“李生表现的很烦恼,的确影响到他了。
“男的,你看着也是不穿衣服?”
李生不敢看他,点点头。
杜杉气势突然上来,“呵,还真是让人偷窥的能力,你继续说。”
“吃了你给的药,我看见馒头不会再是玉蒲团了,不出门,屋里的一切都很好,过去就像在酒肉林池,随便碰一物体都变成了软软的玉体,都快把小生我逼疯了,现在在街上虽然看着玉体,却不会有冲动,小生有把这事和人说,却让人笑话了许久,大概认为我疯了。”
“你没疯,有可能是得了一种少见梦疾。”杜杉在书上对到签文,“是六爻中的上爻签,有运转,李生,这样,我今天邀你来我那做客,我再替你进一步治疗。”
杜杉约好具体时辰,把地址告诉对方,看着李生离去的背影,这次倒是走的正。
回到住院,厅里坐着一面之缘的依霜,韩修辰见杜杉回来,招了招手,“杜杉,快过来替我招呼下依霜姑娘,我刚好想起东街头赵老板要送我我好酒吃,再晚他就要歇铺子,不肯相送我。”
韩修宸和杜杉暗中对眼,杜杉明白他想把这烂摊子交给他收拾,抬脚就走,依霜来不及喊一句,就跑了。
“呵呵,那个依霜姑娘,欢迎。”打人不打笑脸。
依霜冷哼一声,把配在腰上的剑响亮地扣在桌面上,余音在耳边环绕,杜杉老实下来坐在旁边,“依霜姑娘,我看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好。”
依霜不搭理他,厨房里头一姑娘走出来,正是蒿柳端着菜盘子出来,难怪那韩修宸要跑。
“咦,韩公子呢?”
“韩修宸他有事出去,我招呼你们是一样的。”
“杜公子,打扰了,我在厨房还烧了几个菜,麻烦杜公子帮我端出来食用。”
“多谢蒿柳姑娘,貌美又会洗羹,娶你必是福分。”杜杉刚说完,就听到依霜再次冷哼,把菜端完出来,坐下,才体会到低气压的功力,避免糟蹋这一桌,强忍着坐下,心里羡慕跑出去的韩修宸,只盼着李生能提早时辰来寻他。
李生来寻他时,杜杉谢天谢地,不管厅里坐着的两个女人,拉着人就进了自己屋。
“杜大夫,那是你的夫人吗?”厅里的女人给李生带来一翻刺激,低头看向自己的跨处,如水般平静。
杜杉忍住心里的好笑,“不是。”
杜杉让李生坐好,装模作样的念咒语,让李生放松下来,暗中运转鸿蒙法,鸿蒙法把李生的筋骨疏通一翻,从暗箱里拿出一排的针,打算用针灸把李生故意封印的记忆恢复。
“李生,你不是看男人也没穿衣服吗?你摸摸我现在可穿了?”杜杉故意拿起李生的手摸向杜杉自己。
', ' ')('李生挣脱不了,大叫,“穿了,穿了。”,当李生碰到杜杉衣袖时,原本眼中的裸体也恢复了穿衣原样。
几根针打入了李生的穴处,李生只觉得头阵阵发痛,杜杉语言安慰道,“很快就好,李生,你再跟我说说男人的裸体都是怎样的。”
李生顶不了痛,眼里挤出了眼泪,呜呜道:“背上有疤,有疤。”
杜杉去掉针,“可以了。”李生等针拿去,推开房门落荒而跑。
另一边,欧阳璞追踪仇人的线索,入了伍家堡做客,伍家堡的堡主一直在江湖视为正义武林人士。
“欧阳贤侄,你一人出来对抗阳血宫这个魔教,必会惨败,如今江湖讨论这魔教,你背后若有大山,魔教要动你也不会那么轻易。”
“伍堡主,欧阳明白,只可惜欧阳要辜负你和千金的好意,欧阳已经成家了,魔教要来找我,正和我的意。”
欧阳璞抱拳离去后,伍堡主对站在屏风后面的女儿说道:“双儿,你可听清欧阳那小子说的。”
伍双儿从屏风后走出来,水灵的大眼睛滴着泪珠,“爹,我不管欧阳璞有没有成家,我就是要跟着他,你给我想想办法留住他呀,他就要去找那魔教,那不是一去不返。”
以梅前去杜杉摊子,急喊道:“杜杉,你快和我去寻香楼,出事了。”
杜杉不急不慢的收摊子,开口道:“以梅姑娘,你在寻香楼是生意是不好做吗?老往我摊子跑不是事。”
“呀,你竟还和我打趣,惜琴她被李妈妈抓住不放,就快半天命没了。”以梅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过了这事,我以后不找你便是了。”
看着以梅那不要钱似的掉眼泪珠子,杜杉想到了阿姐,女子都是这般爱掉眼泪的吗?“以梅,莫哭了,刚刚我嘴快,我们现在去寻香楼,你和我路上说说怎么回事。”
以梅是家里太穷了被卖进了寻香楼,李妈妈瞧见几分姿色,留了下来培养,惜琴确是罪臣之女,本是书香门第,却落在红尘中,不得轻易脱了贱籍。两人在寻香楼互帮互助,成了要好的姐妹。以梅知道惜琴和德宇铺子的店儿子私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华城的达司令看上惜琴,惜琴不从更是得罪了达司令,为了不拖累那店儿子,才病卧牌房中,如今好了,那达司令再寻上来,不顾身子,强要了对方,店儿子知道了找上达司令,更要去了惜琴半条命。
以梅把杜杉带上李妈妈专门训话的地方。
“杜大夫你来做什么?”李妈妈见以梅把杜杉带进来,面色一沉,这训话屋里头还坐着达司令。
看着屋里头,惜琴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而且样子十分淫乱,屋角落里头一灰头土脸的公子晕了过去,杜杉猜那定是以梅口中的店儿子,一副悠闲做派坐在椅子上看戏的浮肿男子便是达司令,达司令身旁站着三位壮汉,杜杉不敢继续猜想了。
“李妈妈,我是来给惜琴医治的,若是惜琴没了,还要再去官府划去这罪臣之女的贱籍,定会追问缘由。”
没开口的达司令看着地上的惜琴,开口道,“李妈妈让他治。”接着对惜琴再奚落,“你还当真你是名门闺秀,高清玉洁,你入了这贱籍,便是一双臂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说着,又是一脚踢过去。
达司令一走,以梅冲进去把惜琴抱在怀里,李妈妈也没拦着杜杉,颇有几分憔悴和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奄奄一息的惜琴。
含着药材把惜琴救了回来,杜杉替她清理伤口时,没几处好的地方,连着私处也是红肿溃烂,把药交给寻香楼的姐妹上药,那些姑娘边上药边小声啜泣,即为惜琴也为了自己。
“以梅。”
“李妈妈说的没错,男人都是不能信不能靠,男人要女人也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杜杉,你说我讲的对吗?”
“别哭,以梅你会等到好人家接你出这里。”杜杉替以梅擦去眼泪。
“惜琴姐姐好傻呀。”以梅呜呜道。
夜里,惜琴投井,发现的太晚,捞上来时已经断气,杜杉听以梅说惜琴穿上了自己喜爱的一件衣裙走的,那店儿子拿着绣着惜琴二字的帕子来寻香楼,一副失魂落魄的把惜琴的身子带走,德宇铺子也关了,李妈妈心累任由对方把人带走。
听后,杜杉心里不是很好受,替惜琴惋惜,又想着那店儿子是真心痴情,有些许安慰,但对达司令始终是愤怒。世间的情有时真让他看不懂,梓莲镇的王老爷,还有这寻香楼的惜琴。
一纸诉状把达司令送上了官堂。
“安晏兄,你看又有人把达司令给告上来了,内容写得还挺感人的,你看看。”孝项明把诉状呈上台面。
尚铭继续手中事物该批文,眼里明显也对达司令这人不满,“达司令是太后的弟弟,占着现在的身份,也是老鼠穿新衣,灭了他这害鼠是早晚的事,这诉状你先打回去,做好记录,将来再记他一笔。”
“是是,安晏兄平常这诉状是传不到我这里的,有的也被达司令那小子截去,可这诉状不同,硬是被我要来,你看。”
', ' ')('“那你先放这,我迟点再批。”等把手里的公文奏折批完,尚铭才拿起孝项明留在桌上的诉状,看到落款人时,他重新唤来孝项明,“快,这人诉状达司令,必得罪了对方,孝项明我要你暗中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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