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蓝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居然是靠在他身上睡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猛地直起身子,岔话题岔得飞快:“……那护士走了吗?”
“走了。”乔云铮点点头,“我认为我们可以趁机溜回去,免得待会儿她来这里取内脏做卤煮,咱俩再和她迎面撞上。”
要说护士也怪忙的,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座医院的闹鬼建设,杀人是她、砍头是她、撕脸是她、掏内脏是她、做卤煮还是她……
傅蓝屿瞥了一眼,见除了那桶被白大褂盖上的内脏,不远处墙角果然还有一桶,桶壁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她抬手在面前扇了扇,淡定转身,轻轻推开了房间反锁的门。
四楼走廊静悄悄的,护士早已不见踪影。
两人走出房间,以最快速度绕到楼梯那边去,像滑滑梯一样顺着栏杆一路出溜下去,避免跟挡路的铁架子发生碰撞。
这次乔云铮依旧在前面落地,他回过身来,伸手作势欲接住傅蓝屿。
傅蓝屿刹车不及,顿时跟他撞了个满怀。
“……你无不无聊?”
“偶尔也会无聊一下。”他笑了笑,“刚才看见四楼尽头的房间了吗?上面写字了。”
四楼的所有房间,只有那一间写了字。
傅蓝屿道:“看见了,太平间。”
毫无疑问,那里面藏着秘密,说不定就藏着杀死护士的重要线索。
得找机会再去一趟。
五分钟后,两人轻手轻脚回到了病房,一进门就看到景鹤顶着俩大黑眼圈坐在那,无比哀怨。
“云哥蓝姐,我还以为你俩光荣了。”
“在白银局里丧命,听上去会比较有趣吗?”傅蓝屿往床上一躺,“只是出了点小状况,耽误了,不得已和两桶内脏待了一宿。”
她说得轻描淡写,景鹤却听得心惊胆战。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傅蓝屿:“简短截说,就是咱们那个傻瓜病友,昨晚被护士推去手术室,扎死了。”
乔云铮:“连脸皮都被撕下来了。”
景鹤一激灵,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
傅蓝屿:“我俩蹲在门外观看了全程,然后碰到有人使阴招,故意闹出动静引护士出门。”
乔云铮:“于是我俩就躲去了四楼的一间房,我守夜,你蓝姐补觉。”
傅蓝屿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