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84节</h1>
之桃松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姑娘昨夜被玷污了”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罢了,等主子回来她便领着诸承煜一起去领罚,青竹只当不知道便好。
下午时眠醒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她嫌弃的让之桃给她备水沐浴。
之桃拒绝:“姑娘你才好些,忍忍,等明日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时眠无力反驳,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心下感叹自己的娇气。又想到笪御,只觉着这身娇气和笪御脱不了干系,如此惯着她,以后若是换个人在身边,自己怕是如何也适应不了。
“什么?!谁说的!”
“东霜姑娘说了,让诸公子守夜什么神鬼都敢往姑娘房里放,她实在不放心。”
外面传来一阵吵闹,时眠起身准备出去看看,之桃急忙拦下:“姑娘,你这刚醒,别又受凉了。”
时眠笑她:“又不是瓷娃娃,我还是习武之人呢,没甚大事。”
之桃只好给她又拿了一个披风:“那把这个披上。”
廊下,萨科和萨南两兄弟站在诸承煜的对面,萨科还是一副钢板脸,萨南倒是和它哥哥不一样,他说起话来有理有据,直堵得诸承煜半句话也无法反驳:“我们皆是为了姑娘着想,且不说诸公子是谁的人,姑娘不让我们问,我们就不问。但姑娘是我们的主子,保护主子乃我们的责任。既有言诸公子看守有疏漏,换上我们二人有何不可?”
诸承煜:“你!”
萨南见时眠他们出来,又加上一句:“之桃姑娘你说呢?”
萨南对这二人毫不客气,早上东霜与他说的话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东霜:“昨夜有人闯进姑娘闺房,诸承煜隐瞒不报,你们去把他换下来。”
之桃被问得一阵心虚:“有理有理。”她赶紧上前扯了扯诸承煜:“都是你的错!”
诸承煜:“???”
到底什么鬼?
时眠有心帮诸承煜说话,奈何萨南那三寸不烂之舌绕的时眠头晕,加上她还在病中,包括诸承煜都让她回房,她没法只好闭嘴。
不知道笪御能不能避开萨科萨南。
诸承煜被之桃拉到角落,莫名被数落一翻也有些生气:“你今日到底怎么了,你还帮着他们!”
之桃没法说今早看到的事,只好转移话题:“萨南说的没错。”
“没错?”诸承煜语调升高,“你也说我看守不力喽!”
之桃想到早上时眠的模样,她也生气:“人家萨南说的本来就是!”
诸承煜眼眶都气红了,他将人逼到墙角:“萨南萨南!我看你就是看上那小白脸了!”
之桃:“你胡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之桃:“主子,姑娘房中闯进了采花贼!”
笪御(拔剑):“谁!我要把他五马分尸!”
时眠:“昨夜的某人……”
笪御:“……”
默默坐回原处。
之桃:“???”
第68章
晚间的时候, 东霜送来了时南昌的家书。
信中有言, 庄朝一路败北, 大渝一鼓作气直逼庄朝皇城, 准备一举夺城的时候,庄朝突然冒出一位修罗将军,军事本领堪称鬼才,时南昌他们本以为又将面临一场持久战,不成想这位将军却先行占领了庄朝皇宫,改号为“纪”,随后立即向大渝递上了投降书, 并自愿归属大渝,成为大渝的附属国。
这场战役赢得莫名其妙,且“纪”的投降书昭告天下,大渝不能做无量之国,生生受了这份投降书。
于是三军提前凯旋,不日便抵达凉安。
边关——
马蹄踩过一间破屋,带着时眠的回信,向军营奔去。
而那间破屋内除了一个炕和一张断了腿的桌子, 什么都没有。寒冬刚过, 房顶上的雪融了,化成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炕上。
炕上躺着一个半大的男孩, 瘦骨嶙峋,薄薄的麻衫贴在身上,雪水爬上了他的衣袖。
他皱了皱眉, 像是被外面的声音吵着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时庭深坐了起来,脸色不正常的煞白。
他没死?!
胸口隐隐作痛,那把匕首依稀还在眼前,他为何没死?!还有,这是何方?
他环顾四周,家徒四壁,漏风漏雨!
时庭深的脸色更难看了,就算他尚在庄朝的时候,他都没住过这种地方。
突然门口传来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