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下厨做饭不是影姑天生喜欢干的活,只是她不得不承担做家务的义务——那样才有钱可以赚,远远比接客赚得钱多且轻松。而且在道德上不会无端受人歧视,遭人白眼,这样有一种自尊会把她灵魂净化,让她体会到还有另一种做人方法——堂堂正正的,不再受人耻笑。
在厨房里正洗碗的影姑一想到先前韩露给她的一叠钱时,整个人好象正燃烧的炉火一样,生气勃勃,欢快麻利。
洗完碗以后,她哼着歌从冰箱里把早上菜农送来的一块鲜红猪肉拿了放在砧板上,用锋利的菜刀把其切成块。
豹头像一个幽灵一样,一声不吭地站到投入切肉的影姑身后,陷入了他对漂亮女人习惯性的呆滞状态,这是他长期喜欢肉rou欲的必然结果。他曾认为影姑只是一个会在床上讨男人欢心的轻薄女子,此时,她竟然在厨房里麻利地干起活来。而且面对血淋淋的肉时,就像面对脏乱的男人,她毫不觉得反感,豹头不禁感到很有趣!
“小荡dang妇,几天不见,你改变不小啊!令人感到震惊……竟然有模有样地准备烧饭了。”豹头突然发话。
影姑放下手中的活儿,猛地回过头,一脸惊讶,“啊!是你!我想也只有你才会对我这么不尊重。”
“我是来见我上次看上的那妞儿的!”豹头神情迷离地说。
“她已经离开这了!”影姑不耐烦地说,继续切肉。
“别切了,小荡dang妇,告诉我那妞儿去了那里?”豹头道,“这次我找她是有另外重要的事,不是想要跟她睡觉。”
影姑回过头,瞪大眼睛,警告道:“你不许叫我小荡dang妇,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豹头越是听影姑这样说,气焰越嚣张了,大声喊:“荡dang妇!荡dang妇!荡dang妇!你就是一个小荡dang妇!”
影姑放下手中的菜刀,抓起一把已经切好的鲜肉向豹头的脸上狠狠地砸去,弄得他一脸肉渣,加上那脸是灰色的,看起来像屠宰动物的案板。
这惹怒了豹头,他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地说:“下贱胚子,竟然敢丢我的脸!”
豹头愤怒地走上前,一把揪住影姑胸前的衣服,欲要挥手打影姑的耳光。影姑使劲反抗,抓住豹头的衣领也不放。就这样,他们彻头彻尾地扭打了起来,彼此嘴里骂声不已。
他们从厨房撕打到客厅,谁也没有占上风。正当他们死死拧着对方的头发不放时,被突然降临的声音喝住了,“你们这是做什么?”韩露板着脸问。
影姑愤然地说:“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闯入这里行凶,我得制止它!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豹头忿忿地说:“你这个下贱胚子不识抬举,除了风骚,就一无是处了。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明白你是一个十足的骚娘们儿!”
“你们还不快放手!”韩露再次喝道。
他们彼此不情愿地放了对方,都已是鼻青脸肿、头发凌乱、衣服不整。
影姑的紫色胸罩露在被扯破的衣服外面,她朝豹头“哼”了一声,整理好衣服坐到椅子上,气鼓鼓地咕哝着,谁也没听见她说什么。
豹头皱着眉头,擦了擦脸上的血液,血是影姑的尖指甲抓破他皮的伤痕流出来的。他仇恨地望了一眼影姑,径自向大门外走去……然后消失在别墅的大厅。
韩露走近影姑,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