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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推开沉重的殿门跨进来,我的手指还在那处湿滢滢的地方进进出出。
但我够不到那一点,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快乐。
所以当他用手试探着触碰我时,我几乎想也不想就将他摁倒在了床上。我用尽全力抱住他,就像抱一个打算抢走我一切的人,满脑子只有“不能让他离开”这一个念头。
我早已失了清醒,视线也被厚重的水雾遮掩,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那头束在胸前的漆黑长发。
是一个我熟识的人,可我却想不起他究竟是谁。不过没有关系,想得起想不起在这种时候已然不重要了,此时此刻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满足我,能将我从这焚身裂骨般的痛苦中解脱便好。
“别动,也别走……抱抱我好么……”
我凑上去亲吻他,是一双陌生却柔软的唇,唇下两排整齐的齿,磕碰时还有一阵细微的疼。我扣着他的后颈探入进去,勾缠吮吸他躲避不及的舌,来不及征求他的同意便迫切地与他交换津涎。
他怔愣了片刻后终于回应了我,只是抱着我的手臂不敢用力,身体也僵硬着,像在考虑什么艰深的问题。
然而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春风花月、一晌贪欢,于我是求仁得仁,于他也不过是欢宵一度,事毕了无痕。
我一面急切地吻他,一面剥开他碍事的衣物,柔软的素白布料轻易被我扯开,热得发烫的脸颊终于贴上他光洁温凉的肌肤,舒服得让我一声喟叹。
指腹滑过他沟壑分明的柔韧肌理,拨开他碍事的长发,我趴在他身上吻他、舔他、咬他,手口并用地撩拨吮弄他桃红的小巧乳首。他有些挣扎,似在唤我的名字,可我不想去听,我只想要更亲密、更热烈的占有——吃掉他,或者让他吃掉我,然后两具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一同纠缠到彼此融化。
我亟不可待地扯下了他的亵裤,拨开他的衣摆,不出意料地摸到了那根早已血脉贲张、高高立起的阳物。
“嗯,好粗……我要握不住了……”
我放肆地撩拨他,咬他红透的耳垂,然后用手替他上下套弄,正准备俯身下去把它舔湿,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那人竟握着我的腰身把我翻倒在了身下。
朦胧的视线艰难地在他脸上停留了数息,隐约看见是一张清冷出尘的面孔,泛红的面颊染上了浓重的欲色,只是那两道远山一样的眉紧紧皱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可我什么也不想听,更不想思考,我想要被那巨大的物什贯穿想得快发疯了,便是下一刻天就要塌下来我也懒得去理会!
我拉住他的手往身下走,那里早已又软又湿,淫靡得不成样子。我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指腹按压在我的穴口上,却踯躅不前。
“你进来吧,求你了……你再不弄我我就要死了……”我不顾一切地搂住他的脖颈把他牢牢按在自己身上,用已经沙哑的嗓子哭着求他,“……你不想要我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的么……”
他颀长的颈项上喉结滑动一下,我抬首轻轻含住了它:“进来罢,我给你……”
穴口被顶开,身体被进入。
仿佛一件失落已久的东西终于回归了原处,我满足地呻吟起来,在他完全进入后立刻抬起双腿牢牢夹住他的腰身,将他的炙热裹含在身体中,再不要放开……
夜光珠柔和的颜色透过一层层的纱幔沁了进来,靡丽的玉床上两具肉体紧紧相依耸动。我闭着眼,咬住他深刻的锁骨,他蓬勃的欲望在我身体中来回冲撞,每一下都顶进了最深处,凶悍中藏着温柔,像是怜惜却更像肆虐。
薄汗从他背脊上滚落,青丝在我指缝间纠缠,汹涌如海涛般的快感一阵阵朝我掀来,没顶的快乐将我彻底淹没。
我被他压着一遍遍贯穿,在这张弥漫着荼蘼春息的床上,与他鱼水交融、缠绵难分。
***
一觉醒来,我仍躺在那张玉床上,枕边叠放着干净的衣物,床褥也已经焕然一新。
我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发现身体爽利干净,后穴也被仔细清理过,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不适。更诧异的是,在那样一场充斥着黏腻与荒淫的情事后,这一隅地方竟半点气味也没留下。
我默了默,撩开一侧的流云垂幔后坐在了床沿上,殿内寂静,珠光雅致,一切都被安置得妥善无缺。
半晌,我终于摇头苦笑,难以理解为何那个人在得偿所愿后会选择掩去所有痕迹,佯作一切从未发生,难道他以为只要仔细善后,我便可以如他一样,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他干脆觉得……与他的那段云雨对我而言,只是一场无始亦无终的华胥一梦呢?
就像我三百岁生辰宴后的那个吻,即便是在我酩酊大醉、全无意识之时,他仍然小心翼翼地,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穿好衣服,理好衣冠,我推开殿门跨步而出,随后不出意外地在游廊下的白玉龙柱旁见到了他。
仍是那一身素白的长衫,指宽的绸带将他浓密的青丝松松束于右侧胸前。
', ' ')('“鹤怜。”我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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