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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萝夫人抚摸着兰斯菲德的柔顺银发,叹息道:“因为,你太像你的父亲了。”
兰斯菲德的身体僵了僵。
他坐了起来,与卡萝夫人对视,冷冷一笑:“在您眼里,父亲和我都是冷血无情的家伙吧,那么,您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还生下我和菲利斯。”
“您一定很后悔吧。”
卡萝夫人想起了什么,眼里涌动着痛苦的神色:“不,兰斯菲德,别再说了。”
兰斯菲德嘲讽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您总是这样懦弱,承认自己婚后出轨,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这很困难吗?”
卡萝夫人没想到兰斯菲德居然如此不尊重她,说出了这样的话,生气的大声否认道:“不是这样的!兰斯菲德,请注意你的言辞!”
兰斯菲德静了静,冰冷的与卡萝夫人对视:“你害死了父亲。”
他无情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卡萝夫人的心脏,好像无数根锋利的针,在她跳动的血管里研磨。
无论这些年里她如何苦苦哀求,她的大儿子似乎笃定了,是她一手导致了父亲亚历山大杜邦的死亡。自从丈夫亚历山大离世后,兰斯菲德不愿意与她相见,她已经在玛瑙宫独自挨过了整整十年。
“你真的要对我如此吗?”卡萝夫人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双眸盈满了泪水:“这些年,我已经深深忏悔自己的罪责。其实我也知道,我不应该来你的府邸打扰,可是菲利斯你们都是我的亲生骨肉,原谅我不顾约定私自跑出来——我最后一次问你,真的不是你做的?”
兰斯菲德垂眸,白皙的脸上,蝶翼般的漆黑睫毛遮住了眼瞳的神色,他为母亲拭去泪水,说:“菲利斯的事情是玛卡伯父做的,现在他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您放心,我绝不轻饶他。”
卡萝夫人的视线一直在他脸上徘徊,好像在犹豫是否该相信他。
“在您的心里,我和父亲都是冷血无情的人,那您呢?”兰斯菲德抬眸,像一条毒蛇吐出了蛇信子,轻声道:“即使那时你们已经有了我和弟弟,但你依旧和伊莱洛克菲勒藕断丝连。您的心里有另一个男人,当年的事情全部因您而生,现在他们都死了,而你却好好的活着,享受着父亲带来的光环和如今高贵的身份,不是吗?”
卡萝夫人瞪着一双美目震惊的看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被尘埃掩盖的往事只需要稍稍调查,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天呐,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的确,不该这样苟活了。”卡萝夫人低下头,秀美的额头上垂下几缕弯曲的发丝,像无边荷叶里,冒出的一支清新白莲,只是光看侧影,都能想象她当年的绝色风姿。
兰斯菲德缓缓站起身来,蓝色妖姬掉落在柔软的白色毛毯上。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晃眼,白色的纱帘随风鼓动,耶稣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刑,他的鼻尖仿佛都萦绕着鲜血的铁锈味。
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卡萝,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
“亚历山大,别在孩子们面前这样说话。”
“母亲,你在看什么?”
“兰斯菲德!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弟弟在捉迷藏。”
“这样啊可是,弟弟不在这儿,你出去找找,好吗?”
“卡萝你知道的,我最恨别人背叛我!”
他无数次在黑夜里梦到自己最尊敬的、最崇拜的父亲在雨夜里孤身徘徊,父亲的胸前破了那么大一个洞,鲜血汨汨。
烛光随风摇曳,兰斯菲德的站的很稳。
“别再来了。你的每一次出现,都会让我觉得恶心。”
卡萝夫人突然站起身,黑发乱舞,她在背后凄惨的大喊:“兰斯菲德!收手吧!你会遭到魔鬼的报应的!”
兰斯菲德驻足,稍稍停顿。黑色的风衣,银色的发垂落腰间,修长的身影,一瞬间,让卡萝夫人想到了曾经的亚历山大。
而他们父子都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便再也不回头。
风吹来,重重白纱帘飞舞,扬起又落下。
(二)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或在语音邮箱内进行留言。”
“滴”
(手机关机提示声)。
利用
兰斯菲德居住在岛上的城堡里。
蔚蓝的海,白色的墙壁,这里种植着无数的红玫瑰,尤其以“红衣主教”居多,花型优美,花瓣厚重而有丝绒感,非常具有观赏价值。
每年春夏,鲜红的玫瑰会开满整个花园,风中都有迷人的馥郁香气。
秦墨来到这里的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在他眼里,这里美丽别致的风景就像兰斯菲德一样,蓝色的眼眸,雪白的皮肤和殷红的唇。
今天上午九点,秦墨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双擦得雪亮的白皮长靴,一个金发女郎站在他门前。
凯瑟琳并没有穿制服,略施粉黛的她显
', ' ')('然精心装扮过,金光闪闪的卷发高高盘起,几缕蜷曲的发丝勾在耳边,耳上还戴着紫珍珠耳坠。
她穿着淡紫色的短裙套装,裙长到膝上,一双纤长的美腿套着白皮长靴,格外引人瞩目,她右手还提着一个衣物袋。
这样的打扮太过反常,秦墨不动声色,站在门口问:“典狱长,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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