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衣衫,撩了把头发,望着窗外的雨骂骂咧咧道:“你们说,这雨未免也太奇怪了!本少爷长这么多年,还是头次见这么大的雨!”
“这大概是报应。”宁以卿表情端端正正,端起热茶,隐隐中却是在幸灾乐祸,“这些年,你白长了。”
宁以泽摇头,表情心凉道:“亲哥,你真是亲哥。”
秋颜宁怕二人又吵起来,便提及正事,说道:“既然此路不通,二位表哥是打算走远路,还是水路?”
宁以卿道:“我已通知官府,暂歇一日也无妨,虽还有几条道可走,但此地来往重要,又与几地jiāo汇,不可放任不管。”
“也好。”秋颜宁微微点头,轻笑道。
宁以泽听罢哈哈大笑,对白棠二人道,“说来,这元州知府也是个奇人。”
秋颜宁接下话茬,问:“这又从何说起?”
宁以卿眼睛一亮,难得听人谈起他擅长话题,与秋颜宁二人道:“金知府为官清廉,当初元州此地官商勾结贿赂,唯他不为所动。”
宁以泽险些笑出声,道:“清廉是清廉,不过此事内情…依我看未必是这般。”
秋颜宁也笑,只是淡淡道:“好运气。”
嘁!
白棠暗翻白眼,这分明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白捡便宜,能当上知府还在是走了狗屎运,不想元州还有这种好笑的事。
依她看,此人上任几年全凭一股运气和脾气,为人死板官职也小,谁也不待见他,可这倒好,第二年一查,就独他死板穷酸未涉局中,自然成了污中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