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随葬的素衣还是他出的钱。
阿姐死后,这酸秀才趴在坟头哭得稀里哗啦,模样比自家人还伤心。
她当时年纪尚小,还心想:这人好傻,真是太傻了!
之后,她去了王家,再出来时,听人说他考取功名,去了元州做官。
时隔几年,白棠今日再忆,不觉涌起股酸酸涩涩,心境已截然不同
自始至终并非是秀才傻,而是她姐傻。假使要没死,嫁与秀才,想必到如今早成了官家位夫人,日子过得美满安稳。
白棠轻叹一声,不愿再想,脑子被马车晃晕了,索xing合眼养神……
“少爷、秋小姐,前方路坍了!”
不知多久,随着一声呼声,白棠惊醒起身。
她与秋颜宁互望,后掀开帘探头一看,果真是路坍塌了一截,全是乱石稀泥。观其天色与风景,此处山形古怪又高,树草也不同,想来行了很远一段路,早已不是在平京境内了。
天色黑灰,狂风大作,雷鸣暴雨齐作,一道道紫闪从黑幕划过甚是吓人,且不说坍塌,凭这鬼天气断不能再往前行了。
宁以泽吩咐道:“折回去,到附近的镇上。”
“是。”几名马车夫应声,挥鞭向另一条路折回。
“小姐,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境?”白棠放下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