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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云朵飘移,湿气开始在空气中聚集。
各种生物,蠍子、飞虫,所有捕食者和被捕食者,平时互为敌人、在沙漠中争夺生存机会的动物,都探头出来,激动不已,准备迎接这场难得的盛宴。
许多沙漠中的生物,一辈子都没见过一场雨,没闻过雨水的气味。有些则只生长於雨後短短几日,如同深夜盛开,又旋即凋零结子的昙花。
但牠们仍然知道什麽是“雨”,因为祖先早已将之刻印在基因中,本能里,一代一代随着血脉传下去。
沙漠中隐隐传来各种信息素,和悉悉簌簌爬动声,这是欢迎雨神的仪式,从身体深处发出的欢呼。
接着,全年晴朗无云的天终於布满阴云。太阳在沙漠一向是王者,以规律的升落和光芒主宰这片土地,但此时竟只能暂避。
灼人的阳光暂时被遮挡,有别於夜晚的寒冷,此刻的空气凉而舒适,带着雨水特有的气味。
哗哗声响,甘露在所有生物的祈求中,降临这片乾涸的土地。
哗啦,哗啦。生命萌芽的歌声。
D和N安静的坐着,侧耳倾听这声音。
稍早,湿气随着风吹来时,他们已明白将发生什麽。
D扶着N走出洞外,坐在倒塌的仙人掌旁。他们见证云的聚集,幼虫和其他动物们兴奋的低语,和雨水的降临。
有些生物,像他们旁边的仙人掌,和逝去的虫族,没有机会活到这时候。
所以,他们要好好看着。
沙漠的雨又急又快,顷刻,他们两人沐浴在水中。
雨水打上他们的睫毛、眼角,像是一滴滴的泪珠。水滴在乾燥破皮的唇上,从因饥饿而变尖的下巴滑落。
水,大量的水。
生命之神向他们伸出了手。
他们明白,不会再死去了。无论是他们两个中的任一人,还是孩子。
这一天,两人睡得非常甜,小崽子们围绕在周遭。
N的体温和气味让崽子们觉得安心,睡觉时,牠们特别喜欢堆在N的肩膀上,围成一圈小围脖。十九个正好围两圈,一个都没少,每个都能碰到“妈妈”。牠们抓得可紧,D要拔都拔不起来。
醒来时,牠们已身处於一片嫩绿的草原。
沙漠生物一向善於抓住机会。昨日雨尚未停歇,有些虫已快速破茧而出,在空中追逐交配。深埋地下的种子快速舒展,长出纤细但强韧的根。
D和N带着幼虫,在满是月光的夜晚行走。这一晚的沙漠像被施了魔术,他们一边走,月光下的绿意越加浓密,简直能听见生长的声音。
沙沙,沙沙。
植物们飞快生长,冒芽,抽高成长,最终结出大捧鼓鼓的花苞。
雨後第三天,这里已化为一片惊人的花海,紫色、黄色、红色的花朵满地,铺成绚烂柔软的地毯,每一步都像踩在云朵上,一片没有尽头的美景。小动物们兴奋的窜来窜去,忙着收集粮食、求爱,完成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一天,D和N看见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点青蓝色的剪影。
是山脉。
山脚下,有着古早虫巢的遗迹。那是逝去的虫族用尽鲜血,也想让两人到达的地方。
他们将在这里,建造新的虫巢,新的虫族。
一月後,雨後的繁花散尽,牠们抵达旧虫巢。
D回头,对着来时的方向,轻轻振动翅膀,意思是:我们到了。
这里很好。即使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也算得上一座宏伟的地底宫殿。
当初或许是因为气候变迁,或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让虫族不得不离开,长途跋涉,一点点建立起新的巢穴。
但如今,信风又再度吹拂这山脉,春天时积雪化为水流下,这里有充足的水源和食物,足以建构一个新的家族。
只要他们俩人一起。
同族的眼睛,幸存者无法带走。但即使这些眼睛辗转流浪,被人赏玩或践踏,总有风化破碎的一日。当灵魂从中散逸,终将循着血脉,随着风,飘到他们身旁。
太阳升起又落下,沙漠中一切如常,只是远方的山脉,多了一批新的虫族。和以往独来独往的虫族不同,牠们十分团结,更加聪明且强悍,以极快的速度壮大。
虫巢的深处,住着一个人类,和特别强悍的虫族。牠们常常在夜晚出来看月光,并肩看日出日落。
他们是虫巢的核心。
沙漠的生物都知道,只要“虫王”和“虫后”还在,虫族的王朝便不可踰越。
另一头,人类的世界扬起一阵宝石热潮,但随着新宝石稀缺,旧宝石破碎,很快的,热潮又如泡沫般消失。
有权的人再度组织武装军团,准备抢劫更多宝石,但最终失败。他们或许可以征服国家,但永远无法征服沙漠。
一个曾立於顶点的佣兵团,则静静解散。他们的团长,被称为N的男人,从人类世界消失,再也没有回来。除了生还的三人,所有
', ' ')('人都以为他死了。
而仅存的三人,也很快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
想利用他们的人过於大意。佣兵有当机立断的果决,和强悍的武力,加上三人本就是孤儿,很快便割断所有联系,不知所终。
至此,当年沙漠中的一切,变成彻底的秘密。
只是,偶尔,邻近沙漠的草原住民,会听到规律的敲击声,像是某种密码。
然後,家里的面饼和羊会不见。到底是那些混蛋?还是鬼呢?真奇怪啊,居民说。
接着,他们回到熟悉的家中,和家人团聚,对今天的事加油添醋,吹点无关紧要的牛,看小鬼羡慕佩服、闪闪发光的眼睛。
村中灯火渐次亮起,今天又是辛苦但温暖的一日。
日沉月升,到了明天,太阳又会升起。
【正文完,以下是无责任番外:产奶play】
*N刚怀上第二胎,同时养十九只小崽子(加一只大崽子)的日常。
虫巢深处。
青年虫族压在人类身上,人类的肚腹微微隆起,同时后穴一缩一缩的分泌出甜液,大滴黏稠蜜水从肉眼挤出落下。
这是卵巢的本能,像蚜虫从尾端分泌出甜汁一样。小崽子们全都围过来,抢着吸食。
肉洞早已被操惯,变得敏感,麻痒不断涌上。整天嗡嗡撒娇的小虫崽子已经够麻烦,偏偏还有只整天鸡巴梆硬的大虫崽子来添乱。
人类面无表情将D推开,对方却又委委屈屈的凑了上来,赌气似的将头埋到他腿间。
“……!”
突然的大力吸吮,让N呼吸一顿。
D竟然硬是要跟崽子抢粮!
崽子们不满的嗡嗡起来,开始用还没发育好的前肢攻击自家老爸。D不痛不痒,几下就将崽子们扔开。
N沉默几秒,推开对方,站起身要走。
D一下慌了,马上扑倒自家人类,蹭来蹭去的撒娇。
--陪我!
--我也想吃啊!
N有些无奈,但他对D一向放纵,索性躺着不动,闭眼休息,随便对方怎麽乱。
见人类不走,D重新高兴起来,抱着他摸来摸去,唇贴在对方胸口,同时硬鸡巴戳入湿热肉洞。
在人类被干得舒服时吸奶头,会让它挺起来,变成红硬的小肉球,漂亮又好吃。
同时,人类的肉洞也会绞得更紧,吸住鸡巴,舒服得要命。
这是D最近的新发现,牠对这件事乐此不疲。
今天也是一样,边操流着蜜汁的穴边吸奶,下面被插得噗哧噗哧响个不停,蜜汁四溅、流了一摊。看起来有点浪费,但没关系,待会牠会一点不剩的吃乾净。
但今天的人类似乎有点不同,胸比平时还要敏感,光咬了两下,他就开始呻吟。
接着,D的嘴中涌入一种甜甜的味道,和蜜汁不同,有些浓稠和说不出的香气。如果D是人类,牠会知道,这是奶香。
人类被干到出奶了。
D不大明白发生什麽,但无疑这让牠很兴奋──牠的人类,上下都产出美味的汁水。
牠一边吸奶一边狠狠干穴,房间里奶香、甜味、信息素和做爱的气味混成一团,虫崽子们闻得到吃不到,饿得嗡嗡抗议。
强健的人类挺着奶子给吸,腰肢弓成一道紧绷的弧度,不住呻吟,被干到没发现自己流奶。他全身肌肉流畅漂亮,像危险的猛兽,但此时双腿大敞任对方操,像一只彻底的专属雌虫。
没多久,人类就被操射。D惯例的把那些东西吃乾净,接着反过身来,一边“啾啾”吸着对方被操到蜜水狂流的穴,一边用鸡巴蹭对方的奶和嘴。这是牠的另一个发现,人类的嘴又湿又软,还有嫩嫩的舌头,很好操。
干了数百下,终於射人类一嘴,精液多到从口中溢出,流到胸膛,和奶汁在腹部混成一摊白浊。
N擦了擦嘴坐起身,低头看见自己的胸膛,难得怔愣半晌。
接着,他一脚将D踹开。少见的,动真格的力道。
D刚射完正舒服,猝不及防被踹到墙上,急忙爬起来,看自家人类有没踹痛脚。
却看见自家人类捂住胸口用力擦了两下,表情十分微妙,像是惊讶,又像想继续揍人,耳朵还有点红。
接着,人类套上他很久没穿的上衣。临走前说了句:“别跟来。……以後不准碰这里。”
D已经听得懂一点人类的语言,但这次打算装没听懂。
牠像条小尾巴般跟了出去,跟是一定要跟的,奶也一定要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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