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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依然晴朗干燥,阳光亮得灼眼。一望无际的风景虽然明亮洁净,却一片沉寂,仔细看,反倒如同死后的世界。
而地底下,则是另外的景象。
沙洞中,阴暗潮湿,没有文明,并不美丽。但是,却有着……生命。
出生、交媾、死亡,都是“生”的证明。
昏暗的沙洞中,D紧抓住N,牠因虚弱和强烈的情感,几乎失去理智。
牠埋在对方腿间,“咂咂”的吸吮咬啮,像一只啃食美味食物的兽。而人类则闭上双眼不动,甚至配合的张开腿,任对方为所欲为,看起来无动于衷。只有紧握的拳头,才泄漏出一点情绪。
虫族的复眼适宜昏暗的环境,可以清楚看见,人类的每一寸身体,包括腿间那个属于牠的深色肉洞。
那里插着东西时特别好看,会因为抽插而一张一缩,灌满时流精的模样也很好看。但现在,因为分娩而撕裂,正流出鲜血,穴口虚弱的收缩着,吐出残余的黏液。
D几乎失去理智,但也只是几乎。仅存的一点,已足以让牠收起尖牙,克制着不咬破对方薄薄的血肉。
虫族忍耐着将肉穴撕咬开,将内部翻过来一点点舔净吃下的冲动,略显粗暴的用唇蹭掉股间的血液,咬开凝结的血块,用口将对方最隐密的部位弄干净。
穴口和腿间沾着许多“卵巢”生产时分泌的黏液,沾着透明的卵壳碎片,糊在蜜色的强健身体上格外色情。
虫族不知道“色情”这个词,只是更想吃东西了。这些都是水分和养分,是牠的人类分泌出的东西。D全部吃了下去。
人类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熟透的香气。如果D是个生存在城市的人,牠或许会说,这像酿造多年的烈酒。
闻着香气浓烈,含在口中,复杂美妙的香味,随着口中的温度蒸腾发散,充溢口腔。明明只用麦芽酿造,却奇异的带有香草、雪茄、可可甚至水果的香气。
虽然是烈酒,入喉却滑顺柔和。吞下之后,喉咙直到下腹都发热,甜味从舌根泛上来,气味余留在口齿间。
D喜欢这个。
所有牠的人类身上的东西,牠都喜欢。
牠埋头享用牠美味的人类。当牠吸得特别用力,人类有时会难耐的夹紧双腿,温暖而富有弹性的腿将牠箝住,脚趾头划过牠背上脆弱的翅膀边,这无疑让牠更加兴奋。
D很快将人类的大腿内侧和肉穴吮干净,穴里残余的黏液和汁水,也被全数插出来或挤出来,红色穴口不断“噗啾”的吐出黏液甚至泡沫,像被迫张开流出涎液的小嘴,这些东西也全都被一点不剩的吃下。
穴口清干净后,一条不规则的裂口清晰可见,D的尖牙抵上那道裂口,里面散发血肉温暖的香气。
D像个刚打开冰淇淋盒的孩子,完全不满足,只想要更多。
刚才做的事,只不过是舔干净冰淇淋盒盖上沾到的冰而已。
里面还有大堆的美味甜点,足以满足牠的所有身心。
--想吃掉。
尖牙微微用力。
--不,不能吃掉。
细微的警告在牠脑中响起,D的动作一顿。
牠忽然全身一抖,短暂的清醒过来。D急忙要起身,却又被N按了下去,鼻尖正对着诱人的伤口。
人类一边按住牠,一边缓慢的将双腿张得更开,露出产后合不拢的肉洞,那里还在张缩翕合。尽管动作色情如荡妇,他却做得十分坦荡直率。
“你想吃我,对吗。”
N的声音清晰冷静,尽管因虚弱而沙哑。
“那就吃。”
他的手用力一按,D被按得贴紧对方私处,诱人气息强烈到无法忽略,几乎难以呼吸。
D硬忍住咬开对方身体的冲动,本能和情感剧烈抗争。牠听不懂人类的话,但藉由动作,牠明白对方的意思。
--人类要牠吃掉自己。
在艰困的环境中,人类和牠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成为对方的养分。
尽管在绝境,疯狂的喜悦还是占据了牠的心。牠开心得愿意在这一刻死去,但牠不会,牠要两人一起活下来。
牠亲吻对方的身体,先是敏感的穴口,阴茎前端,大腿内侧,一路向上滑过肚脐和挺立的乳头,最后是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颤动的睫毛。
D想亲吻对方的灵魂。牠不知道人类的灵魂在哪里,但没关系。只要从里到外,每一寸都亲吻过,总会亲到的。
沙漠的底下并不美丽,成千的虫族死于黄沙下,这里埋葬许多肢体和灵魂。但幼虫们,那些有着清澈眼睛的小东西,也在地底出生。
沙漠的生命孕育于地底,生命在这里成长、交媾、死亡,或许,“相爱”也是。
而沙漠之上,也不是何时都一片空无。
地平在线的颜色越加明显,比黄沙明亮,比稍早的沙尘暴纯粹白净。
小虫族们对着那方向兴奋的嗡响,幼虫本能的知道,那是带来生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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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温柔的云朵。
甘露般的雨水,不久之后,将降临这片大地。
这片沙漠,短短数日间,会化为一片绚烂的花海,温柔得如同水乡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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