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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防的狐狸/被分手的冰山/激情互殴的奶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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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眩晕感与针扎似的头疼此起彼伏,涣散的意识偶尔凝聚至获得片刻的清醒。

——赶紧醒醒!

————这时候不能睡,醒过来啊!

什么?怎么了这是……

—醒……

心中呼喊他赶紧醒来的声音愈来愈远,直至彻底消失不见,寂静的黑暗似食人的藤蔓般将仅存的意识尽数吞噬。

……

不知睡了多久,于泽睁开沉重的眼皮,头胀痛到仿佛随时会炸开。

用手腕内侧揉着宿醉后眩晕钝痛的脑门,于泽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牵动到身体的时候不仅腰疼得厉害,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挪腿借力的时候还在被子里踩到了什么金属链子。

完全没清醒的于泽对自己的处境并没有想太多,但脑子里却莫名出现了个不甘的念头。

——还是迟了一步……

不等于泽细思那念头为何会出现,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柳宴正和一个人交头接耳,待到视线清晰后,于泽看清了他们在干嘛。

柳宴好像是弄伤了脑袋,有人在帮他换药,看纱布上的血迹似乎他伤的不轻。

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把那可怕家伙的脑瓜子打开花?

看到柳宴吃瘪,于泽多少是有点幸灾乐祸。

眼中的窃喜还未收干净,就见柳宴那双遍布阴霾的眼望向了于泽,将他那些不合时宜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后,柳宴眼中怒意更甚。

后脊开始发凉的于泽立马心虚又胆怯地移开了视线,在心中不停祈祷柳宴把他当个透明人、千万不要再注意到他的存在。

然而他的祈祷基本上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包扎完伤口、头上缠着纱布的柳宴气势汹汹地径直朝他走了过来,房间内的另一人也在离开时礼貌地带上了门。

求生的本能下于泽往床的另一边悄悄地挪,还没挪多远呢就被柳宴猛地扑倒在床上。

“老王八蛋!”

平日里不管遇到什么事嘴角都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的柳宴现如今脸上只剩怒容,掐住于泽的脖颈咬牙切齿地冲他低吼,目光凶戾得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干、干嘛突然这么凶……于泽被这从未见过的阵势吓得浑身僵硬,纵使呼吸困难也不敢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彻底激怒了扼住他喉咙的家伙导致直接被掐死。

近距离的对视下,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似是偷偷哭过,湿漉漉红彤彤的,不知怎么的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柳宴这是被谁欺负了吗?可是被别人欺负了也不该迁怒到他身上吧……

“四针!我被你打得缝了足足四针!”

被他打的?他没动过手啊,这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于泽一脸疑惑地看着身上的人——这种茫然的表情在柳宴眼中看上去显然是种类似故意装傻的挑衅。

“我要杀了你这个老骗子!”

攥紧的拳头高高扬起,于泽自知躲不过,战战兢兢地侧头紧闭双眼静待脸颊上钝痛的降临。

疼痛如期而至——只不过和意料中的不同,是从颈侧传来。

脖颈处的皮肉被人发了狠地撕咬。

剧痛下,于泽的手颤抖地摸上了柳宴的发顶,下意识地想要通过扯他头发的方式让他松口,但触及到的纱布和刚才所见的血迹却令于泽怎么样都下不去这个手,生怕扯崩了他脑袋上的伤口。

虚抓头发的手停驻在漂亮男人的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后,认命一般地松开了。

兴许是于泽的顺从令身上人的怒火有所消退,脖上一轻,柳宴暂时放过了他。

柳宴用手背蹭去唇上沾染的血迹,嗜血的姿态为本就绝色的脸庞又增添了几分妖冶之美,看上去宛若杂谈故事中食人血肉的狐妖。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柳宴的一字一句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同样的当我只会上一次。”

脖子因为渗血的牙印还疼得厉害,眉头紧皱的于泽脑袋发蒙无法思考,并没有听懂柳宴在和他说什么,只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那双薄唇一开一合,说了会儿话后突然凑近了他。

“老骗子!”

带有血腥味的吻充斥着征服欲、占有欲和色欲。

腿被摁在身侧的时候牵动了系在脚踝上的链子,于泽惊愕地看着那银色的细链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跑?”看到于泽眼中的震惊,柳宴冷笑一声,双眼中流露出扭曲的得意,“你做梦。”

跑?他没想跑啊……这家伙除了性瘾之外是不是还有妄想症啊?于泽暗自腹诽道。

被过度使用的甬道在接纳欲望时像被灼伤了那般疼得发麻,难以想象在他睡着了的时候这无时不刻都可能发情的家伙对他都做了些什么。

于泽的手虚软地推拒身上压迫感十足的胸膛,闷哼着小声哀求道,“疼、疼,不能做了,明天再做好不好……”

“骗子。”

柳宴斩铁截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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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拒绝了他。

实在是禁不住他这么折腾,于泽强撑起些身子,忍着恐惧凑近了柳宴的脸,试图用谄媚的吻像以前一样讨好柳宴——然而这一次柳宴避开了他的吻,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死死压回了床上,不管不顾的猛肏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自那之后的好几天柳宴就像是铁了心要把他肏死在床上似的,不管于泽怎么求饶怎么示好都没有用,直到他再次病倒才堪堪有了卧旗息鼓的迹象。

……

…………

气氛因一人的沉默和臭脸而有些尴尬的家宴在结束后,整个晚上一言未发的沈叠舟跟上了他哥,同他个找了个无人的房间私下聊两句。

或许是因为即将说出口的问题对于如山般深沉的哥哥来说太过渺小,沈叠舟几番犹豫后才开口问询道,“哥,你有见到过那个人吗?他最近过得还好吗?”

沈千山听后似是因为心疼弟弟而不忍心告知真相而沉默了,在弟弟追询的目光下不忍地说道,“他移情别恋了,让我给你带句话——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请不要再继续纠缠他。”

说着,沈千山打开门让等候在外的下属把某件东西给他后,关门递了个盒子给无法相信他所言的沈叠舟。

盒子里是一枚素圈戒指——与他无名指上的款式相同。

沈叠舟盯着盒中戒指,心脏抽疼到近乎无法呼吸,眼眶不过片刻便已红得看上去随时可能落泪。

“不可能,不可能……”巨大的打击下,沈叠舟失魂落魄地呢喃,“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不是他对于泽自信,是他对自己情场上的魅力和手段自信。他在于泽分手前都没能勾引成功,别人怎么可能拐得跑???

难道是先前对他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没可能的,那套房子里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于泽想不到那个人是他的。

会是与他相处了多年的另一个人格要和他分手吗?

会是那个叫许睿豪的家伙逼迫的吗?

沈叠舟的脑子很乱,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你骗我,事情不是那样的。”沈叠舟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哥哥,脸上不带有丝毫情绪地陈述道,“你骗我。”

沈千山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完全出乎沈叠舟的意料。

“没错,我是骗了你。”

“的确是我让他离开你的。”

本该去帮他照顾于泽一阵子的哥哥却成为了毁掉他和于泽得之不易的恋爱关系的人。

沈叠舟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千山并无波澜的双眼,声音干哑地质问道,“哥,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无法眼睁睁地看你误入歧途。”沈千山坦然答道,脸上不曾出现什么拆散两人的愧疚,“你之前玩得再花,不过分的情况下我们都可以不管。”

“但你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和爸闹翻了,那男人还不是什么好货色——长兄如父,我无法坐视不理。”

“……哥、他不是什么坏人,”沈叠舟猜测自己的哥哥可能是查过于泽然后发现了夜晚的于泽所干的那些事,想解释但三言两语又解释不清楚,“那都是误会,他挺好的,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些话,像不像甄家那个恋爱脑上头、哭着喊着要嫁给巧言令色的渣男的蠢笨女儿所说过的。”

“当时去他们家做客,撞见他们家在闹的时候,你还私底下和我嘲笑过她的天真与愚蠢,记得吗?”

“……”沈叠舟想反驳,但短时间内确实是找不出什么能为自己和于泽辩解的话。

他对于泽的爱仿佛真如哥哥所言,是他一时鬼迷心窍所犯下的错误。

“不是这样的……我和他是真心相——”

沈叠舟握紧了手中的盒子,刚想垂死挣扎地再多说几句,就被耐心趋近于耗尽的沈千山出声打断了。

“那就先用自己的能力证明给我看你所作出的决定是理智的。”

沈千山语重心长地拍拍沈叠舟的肩。

“在没有话语权之前,你所珍视的一切只要是我们不认可的,都没有被我们接纳的可能性。”

“……知道了。”

沈叠舟明白哥哥所说的意思,垂眸将装有戒指的盒子合上了。

但愿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所爱的人还停留在原地一直等他。

……

和父亲低头“承认错误”后,沈叠舟不再被禁足。

被关了快一个月的沈叠舟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于泽的家里。在见到于泽之前,他根本不敢打开手机看那些来自所爱之人不抱希望的询问或是释然的“祝他幸福”,他怕自己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他想当面和于泽解释自己消失的原因和“分手事情”的始末,也想和他私底下偷偷复合后让他等自己几年。

以沈叠舟对于泽的了解,他可以肯定于泽会愿意等他的——哪怕是好几年,于泽都一定会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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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又可爱的老婆……沈叠舟浅吻由对戒融化后制成的挂坠,眼中写满了思念与恋慕。

站在于泽家门外,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下衣服后,沈叠舟才敲响了那扇紧闭的门。

然而满怀期待所看见的并非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而是某个雀占鸠巢的欠揍家伙。欠揍的小屁孩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后顿时凝固,面面相觑的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黑脸。

“你怎么在这?”

“你来这里干什么?”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两个气质截然相反的男人看上去随时可能会打起来。

“我是他男朋友,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沈叠舟语气冰冷地说道,“反倒是你,你赖在他家白吃白住的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男朋友?”许睿豪不甘示弱地反呛道,“你们都分手了还男朋友呢,不要脸的也不知道是谁。”

提到这事沈叠舟心里就冒火。

强压下揍人的欲望,沈叠舟沉声道,“他人呢?我有话和他说。”

“想见他?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不可能见得到他!”说罢,许睿豪凶狠地瞪了沈叠舟一眼后就要把门关上。

本该合上的门被一股巨力撞开,门外的人强闯进了屋内。

许睿豪抬手就给了沈叠舟一拳,沈叠舟用手臂挡住进攻后对着许睿豪的腹部猛踹一脚,两个人在玄关狭小的过道内打得激烈异常,像是两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发了疯地互相撕咬。

废了好大一番力气将许睿豪打趴下后,沈叠舟翻遍了屋内的每个房间都没有找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他不在你这?”沈叠舟喘着粗气皱眉问道。

“哟,真新鲜,”靠墙坐在地上的许睿豪伸手碰了碰被打肿的脸,疼得直吸冷气,嘴上还是不见怯意,阴阳怪气地嘲讽道,“说得好像人就在你那里一样。”

听到许睿豪的话,沈叠舟表情凝重地沉默了。

话说出口后,许睿豪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于叔会去哪里?”

许睿豪担忧地低语。

“难道是柳宴?——不可能啊,他那么骄傲的人,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会回来纠缠吗?”

“柳宴?”听到熟悉的名字,沈叠舟诧异地看向地上的许睿豪,俯身拽住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摁在墙上,气势骇人地质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说清楚!”

“我凭什么告诉你?”纵使身处劣势,许睿豪依然毫无畏惧地怒瞪眼前的人,甚至趁着他心绪不宁突然发力给了他一个膝击,在他吃痛弯腰的时候一拳将他干翻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喝道,“你这狗东西破坏我和于叔的感情,我没打死你就已经算我慈悲心肠了。”

沈叠舟从地上爬起,不气不恼地拭去嘴角的血,冷笑道,“如果真是柳宴,你觉得凭你那几斤几两,对上他有胜算吗?”

“……”虽然很讨厌眼前的人,但许睿豪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柳宴把我和于哥的事捅到了我家里。”

“那是你活该!”

“我是活该,可于泽现在人呢?”

“……”许睿豪瞪着沈叠舟,眼神中虽然依旧充斥着厌恶之情,但肉眼可见他已经动摇得越来越厉害。

几番犹豫后,许睿豪将于泽记载了三十多个对象的表格原封不动地发给了沈叠舟,沈叠舟在粗略看了两眼表格里的内容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等人找回来了,”许睿豪送走沈叠舟时不服气地提醒道,“我们公平竞争。”

被三十几顶绿帽子震撼得只想立刻把那姓于的锁地下室教育几年、这辈子都不再给他什么出去见别的男人的机会,沈叠舟不露声色地敷衍回道,“好。”

……

书房内,沈叠舟头疼地揉揉眉心。

“狗男人,你可真会找麻烦……”

原封未动的银行卡边,手机屏幕停在了于泽彻底消失前给他发送的那几行有头没尾的消息上,聊天框的最后是他所发送的询问信息和鲜红的感叹号,一旁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名单上有关柳宴的所有内容。

“还说我是恋爱脑。”想到气处,沈叠舟猛地一锤桌子,咬牙切齿道,“一口气谈这么多你就不觉得自己像是个客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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