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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极夜的最后一天,你走了。”傅归淡淡道,“旗越到底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他只记得你的信息素。”
纪清良久没有说话。
傅归也没再说话,二人默默地坐在一起,听着瀑布的水声,看着光线昏暗的洞壁,半晌,不知是谁的手指先伸出来,碰到了另一个人的手指。
轻轻勾住。
“说到底,我也没做什么。”纪清的声音又低又小,叫人听不出情绪,“我只是喜欢管闲事……而你们恰好又因此受益了,并活到了最后。”
“是。”傅归将他的手指悄然攥紧,“只不过受益的我们恰好活了下来罢了。”
“但在迷窟的规则下,我又让那些迟早会死去的人饱受了等死的煎熬。”纪清的声音更低了,沉重而沮丧,“曦,倒也不是什么好人。”
傅归支开纪清的手指,沉默不言地与他十指相握,温热的掌心贴上一片冰凉,试图焐热纪清的冷。
“敢与规则作斗争的人,天生就值得被尊重。”傅归轻声说,“每个平凡的人尚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评判,更何况一个有勇气跟整个迷窟相抗衡的人呢?曾经的你一定有理由这么做,才会在迷窟中救下一个又一个的人。”
“曾经的我……”纪清垂下眉眼,“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记得了。”
傅归定定地凝视了他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什么似的,隔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与季家的关系?”
纪清抬起头望着傅归。
“迷窟中有一种食人阳精的花,名为虚妄,其根系可入药,用来封存记忆——季家当初就是用这种花的根部所做的药遏止了你的记忆。”傅归平静道,“在与兽军交手的时候,我能察觉到虚妄的气息,但又不尽相同……后来兽军被关入养殖场,我才察觉到,殖藤就是虚妄的变异根系。”
“刚才我们遇到的野兽,梵洛也说过与獠兽相似。”纪清皱起眉,“吹鸢兽军,怎么会跟摇筝迷窟中的生物扯上联系?”
傅归摇头:“不是吹鸢兽军,就是兽军。”
纪清投去询问的目光。
“在你尚未成为兽军将领之前,兽军是一支强大而中立的军队,不服从任何国家的命令。”傅归握紧纪清的手,“你的加入,让兽军的天平斜向吹鸢,也叫响了‘吹鸢兽军’的名号。只不过,有关兽军的一切历史与资料都被尘封起来,没人可以触碰到它们的真相。”
“殖藤……我之所以能想起从前的事情,就是因为殖藤。”纪清喃喃着看向傅归,“会不会,虚妄的根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二人对视一眼,傅归颔首:“我们可以试着引来一株。”
“怎么引?”
“虚妄,食人阳精。”
……
“呃……啊……慢点、慢点……”
幽暗的水帘洞中,纪清低低的喘息一阵紧似一阵。裤子被丢到一边,光裸的两条腿羞耻地敞开,腿间正埋着一个起起伏伏的脑袋,显然正在用力吞吐纪清的性器。
“啊……想射……呃!”
纪清的腰身骤然紧绷,战栗着射出两股精液,傅归及时偏开了头,让那些精液全射在了纪清自己身上。
“呼……”纪清躺在地上歇息片刻,忽而牵起一抹坏笑,“我是不是也得帮帮你?”
他翻身跪坐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中去摸索傅归的裤子。
傅归一把将人拉住,目光沉沉地盯着纪清。
纪清啧了一声:“害羞吗?”
灵活的手指解开裤链,只露出裹在内裤里的硬邦邦的帐篷,纪清凑上去用柔软的脸蛋蹭了蹭,毫不意外地察觉到傅归身子一僵。
“我是不是从来没舔过你这里?”纪清故意问他。
傅归推开纪清的脸,轻轻捏了一下:“不用。”
纪清再次凑上来,目光狡黠:“让我试试,我还没吃过男人的……鸡巴。”
最后两个字,他特意咬得又轻又缓,再加上纪清暧昧非常的眼神,简直像一枚羽毛搔过傅归心里,痒丝丝的。
自从他表白后,纪清好像放肆了不少。
傅归沉思着,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纪清俯下身子,隔着内裤舔上来,柔软的舌头在布料上留下一道水渍,又用嘴唇吮吸那道水渍,似乎在为自己弄湿傅归的内裤觉得不好意思。
男人的呼吸瞬间粗重许多,他抵住纪清的脑袋,像是还要将他推开,谁知纪清握着那只手放到自己脸上,含糊着笑道:“别推开我。”
傅归的手顿了一顿,不轻不重地揉了下纪清的脸蛋,妥协了。
他好像永远都没办法拒绝纪清。
纪清察觉到傅归的放松,知道他默许了,遂更加故意地亲吻唇边硬挺的帐篷,从根部吻到头部,再从头部吻到根部,湿漉漉的布料紧贴在男人的性器上,是爽也是折磨。
“纪清。”傅归沉声叫他的名字。
纪清全然不
', ' ')('觉,自顾自地将布料舔湿,待傅归那根硬得翘动起来,这才用牙齿轻轻扯住内裤,一点一点把粗长的性器剥离出来。
傅归做了个深呼吸。
硬邦邦的性器跳到脸上,柔嫩的头部正好蹭着纪清的脸蛋,纪清像只猫似地臣服在男人胯下,又像充满爆发力的豹子似地盯着眼前的猎物,说不准是柔是刚。
或者,亦柔亦刚。
傅归没见过这样的纪清,若非要找个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纪清,他只能想出一个字。
色。
赤裸裸的色。
无法抵挡的色。
傅归又低低唤了一声:“纪清。”
昏暗的光线中,纪清朝傅归抬眸一笑,用双手握住面前那根总是喜欢折磨他的性器,低头吞入口中。
“呼……”
傅归微不可见地颤了下,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热流一股脑地冲向下腹,却又被禁锢在纪清口中被迫承受快感。
纪清头一次给别人口交,本以为他能做得跟别人一样好,谁知刚吞了个头部便被塞得满满当当,偏偏纪清还不服气,捧着性器努力吞咽,一下就抵入喉口。
“咳咳……咳……”
顶进纪清喉口的瞬间,傅归激爽了下,却接着就被推开了去,刚才还势在必得的人这会儿憋红了脸,丢人地垂下脑袋。
“咳……”
傅归揉他头发,想阻止纪清继续,然而后者还是副不服输的样子,又低头将手中的性器含住了。
这回纪清安分了不少,他先是耐心地舔去顶端泌出的透明液体,又尽量张大嘴把性器送进口中,不会深喉,就含着头部浅浅地抽送,其余部分便用双手服侍,倒还有模有样的。
傅归知道纪清不擅长做这个,于是也没有故意放缓高潮的来临,他随着感觉在纪清口中律动片刻,稍稍尽兴地射了一次。
全射在地上了。
纪清擦了擦嘴,瞥他一眼,嘟囔:“你也太大了……”
傅归还没来得及享受夸奖,就听见纪清又补了一句。
“……可惜射太快。”
傅归:“……”
纪清丝毫没觉得冒犯,反而还故意留给傅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低头收集两人的精液,觉得不够,便问傅归:“兽精算吗?”
“算。”傅归的目光转向梵洛。
纪清的目光也转向梵洛。
正咬牙切齿痛恨傅归玷污主人的梵洛:“……”
它谨慎地后退半步。
纪清笑眯眯的:“来,过来。”
梵洛惶恐地看着纪清。
纪清朝它歪了下头,特别诚恳地问:“你对着我能射出来吗?”
梵洛:“?!”
这么好的好事,哪只兽不愿干?
梵洛惊喜又畏惧地站在原地,不敢把开心两个字写在兽面上。
纪清太熟悉梵洛了,他知道这只兽此时此刻早便沸腾了,遂摊了摊手:“来,只要你能快点射出来,想对我做些什么都可以。”
梵洛压低嗓门咆哮起来,它焦躁地在原地踱步,偶尔看纪清一眼,那张兽面上全是“开心”二字。
纪清笑出声来,他朝梵洛张开双臂:“别拘束,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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