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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哑的嗓音沙沙的,从凌钰的鼻腔哼出,一点也没又威慑力。
狄焱瞅着他,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动了一下,踢踢他扭曲成一团麻花的腿:“诶,别装死,起来。”
凌钰眯着眼,头仰得更高了,把喉口脆弱的凸起毫无防备的曝露在陌生人面前,惯常不爱笑的眉心折出了三道痕。
看着清清冷冷的,干的不是人事儿。
狄焱耐着性子蹲下,手电一指又把人给晃瞎了。
凌钰被射得两眼紧闭,侧着头躲避那道可恶的刺眼光芒,两手揪着胸口的衣服,更难受了。
他凭什么!
他喜欢了宋黯十年,给他开公司,像舔狗一样给他收拾各种烂摊子,投资更是源源不断地送过去,有求必应,可最后只换来了宋黯的欺骗。
凌钰从大学时候就喜欢上了他舍友宋黯。
从他十二岁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之后,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生。阳光帅气,每一句话都能温暖滋润他阴暗的心,大概没有少年能够抵抗这种类型。
很俗,但是他喜欢。
他只是像个朋友一样默默守护着,帮助着他爱的人,卑微的像一条不得主人喜欢却万分忠诚的狗,不求回报。
愿意在他恶臭肮脏的心里停驻一会儿就好。
同性恋这个身份于他是痛苦,是煎熬,永远见不到阳光,却在湿暗的温床上疯狂滋长。
他尽力扮演一个优秀的儿子,去缓和父母早已破碎不堪的婚姻,他努力成为一个凌厉果断的领导,让属下尊敬,让一直想要提拔私生子的父亲无计可施。
日复一日地压抑着自己,他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冷漠的假面早就与他合为一体。
他以为没人知道的,连宋黯也被他蒙在鼓里。
直到今天他拿着订好的鲜花跑到宋黯公司给出差一个月的男人接风洗尘,那个他喜欢了他十年的男人亲手打碎了他的美梦。
“先别亲,等会儿凌钰要来别被他发现了。”
由他听来尖细刺耳的女声带着他从没有过的娇软嗔道:“他又来?哼,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你不会也喜欢上他了吧?”
听着女朋友的撒娇赌气,宋黯赶紧哄到:“这不是最近周转公司要点钱,得应付应付他。我又不是同性恋,湍湍,我多爱你你还不知道?等公司上了市我们就出国,每天对着那个凌钰,恶心死我了。”
“那还差不多,我爸妈最近来,你记着点儿。”
“当然,岳父岳母…”
宋黯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口的玻璃门哐当被推开了,他紧张地回头,就见凌钰一脸阴沉地站在那儿,原本高高捧在手里的鲜花不值钱地落在脚边。
“凌钰…”宋黯失声叫出他的名字,这次忠诚于他的狗却没因为他的招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凌钰冷静地转身离去,没有任何表情。
后面的人迭声想喊住他,却终究没追上来。
凌钰讽刺地想,他所有的付出,情感都是一场空,他这辈子注定是个不会被爱的人。
其实他早就接受了事实,可他依旧很难过,跑到私人会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得痛苦的神经全麻痹了,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想回家,脑子一抽,叫了个车把他送公司了。
所有人都能抛弃他,只有工作会一直陪着他,工作,工作,工作,把对手公司全部打压下去是他活了二三十年为数不多体会到高潮快感的时候,填补了他身体的空虚。
凌钰就是这样一个阴暗的变态。
表面上高冷禁欲,遥不可及,实际上是个只要男人肏进他的屁眼儿就能让他发疯大叫的骚婊子。
在无数个寂寞的深夜里,躲在房里偷偷看男人大鸡巴流口水的他仿佛是另外一个人格,想找个强壮的男人肏干,想要有人保护,不想色厉内荏地强壮镇定,只想发骚撒娇。
可眼睛一戴,头发一撩,他又是那个别人眼中矜贵优雅的豪门公子,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大总裁,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狄焱也不惯着他,拎着他的后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嗬,还挺高,也就比他矮点儿。
他拍拍那醉鬼的脸蛋儿,却被抓住了手。
成年男人的力气不会太小,狄焱刚开始掉以轻心,也没注意,居然还被制住了,挣脱不开,霎时一张嘴就亲了上来,正中他的唇心。
伸舌一舔。
“哐叽”———
手电筒摔在了地毯上。
带着几声咒骂。
凌钰一屁股被踹翻在地,嘴里发着细长的呻吟。
“我靠,死变态!”
狄焱哪儿还顾得上他,像个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一样疯狂用袖子擦着自己嘴唇上带着酒气的液体。
躺在地上的凌钰像是被撞清醒了,眼睛里一点醉意都没了。
他撑着墙,慢慢爬起来,看着对面又凶又可恶的男人,弯折的手臂崩起的肌肉线条
', ' ')('让他下腹发痒;胯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凌钰已经能够想象被那东西肏进屁眼儿里他会有多么绝望又会有多美。
半明半暗的走廊里,一向以清冷自持着称的凌大总裁笑的宛若鬼魅,阴惨惨的,满脸的志在必得,扑上了那团烈阳,扒着他的脖子,缠住他的腰,要吸食他的阳气。
操啊,这妖精哪儿冒出来的。
真撞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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