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阁主暗自冷笑,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差不多能估测出对方的招式虽凌厉,内力却远不及自己,自己尽管手无寸铁,然而此时对方武器已断、败局已定,不过垂死挣扎而已。
果不其然,两人运功对掌,蒙面刺客内功不敌,反被对方一下子击倒。
白阁主居高临下,狞笑着步步逼近:“说!是谁派你来的?只要你乖乖招供,我可以饶你不……”
“死”字尚未说出口,伴随着一道银光乍现,他突感喉颈处一热,紧接着眼前血色四溅……
白阁主轰然倒地,双目圆睁,嘴巴大张着发出“啊啊”的微弱叫喊,他的颈动脉被一把外形奇特、有点类似钥匙的暗器划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溅而出。
半晌,见人彻底一动不动了,蒙面刺客这才上前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确定人已经断气,他从容不迫地捡起那支奇形怪状的暗器,然后自窄袖内取出一卷布帛,将其塞进白阁主的衣服里,做完这一切便起身悄然退出了卧房,轻盈的步伐没有带出半点声响。
临拉上房门时,刺客顺手摘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清俊夺目的脸,剑眉星目,好看到过分——正是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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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谧,风细细。
些许残星的微光透过窗纱疏疏密密撒进室内。
宅子的主人早已横尸在地、死不瞑目,而不远处一丛隐秘的小树林里正上演着一幅活春-宫……
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喘息混杂在一起,不时传来的窸窣响动被深沉晦暗的夜色所掩盖,连夜风都热乎乎的,透出一缕让人血脉贲张的躁动。
不多时,女人突然开口:“听!好像在打雷……”
“天上还有星,哪儿的雷?”男人还没尽兴就被打了岔,自然有些不满,稍微挪了挪身子又压下来打算继续。
女人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脑袋,撑着香汗淋漓的身子懒洋洋地从草地上坐起,伸手在乱扔了一地的衣服里翻找自己的肚兜。
旁边的男人长臂一展自背后将她拥住,亲了亲对方因刚刚那场“激烈运动”而显得粉扑扑的脸蛋:“我的小心肝儿,又哪里不高兴了?”
女人生了双水汪汪的杏眸,闻言便瞪了他一眼,看上去却更像是含羞带恼,别有一番风情:“自己好好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说着,将其他几件衣物劈头盖脸扔向男人,自己则开始一件件将衣服套上身。
这杏眸女人正是白阁主瞒着黄金台悄悄纳的那位小妾——碧珠;而她身旁的男人,则是府上的仆人大壮。
碧珠虽说被白阁主安置在城郊的私宅里,平日也是锦衣玉食供着,但毕竟阁中事务众多,又要兼顾着明面上的生意,因此两人免不了聚少离多。
这碧珠生得貌美如花,然而大部分日子却在独守空房,宅子里除了她也就只有一个仆人大壮,时间一长,难免内心孤寂空虚,好在大壮经常陪她聊天解闷。这聊着聊着,两个人就聊到床上去了。
或许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碧珠跟了白阁主不少时间,别的不清楚,小心谨慎倒是学得一点不差。
即便白阁主不在,她宁可舍近求远,也绝不和大壮在自家房里做那事,是以这么长时间来,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而今天白阁主赴酒宴,她也是笃定了会回来很晚,才答应与大壮欢好。
谁知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性,发起情来跟种马似的没完没了,这一来二去就……迟了。
“才刚过子时,哪会这么早回来……没准吃完饭又喝花酒去了!”大壮一面套上亵-裤,一面叨叨着。
“闭嘴!”碧珠踢了他一脚,拍了拍衣裳上的草叶,扭着小腰掉头就走。
大壮暗暗啐了句“小浪蹄子”,赶紧跟上。
两人鬼鬼祟祟地猫在宅院周围张望了一阵子,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
大壮嗤道:“就说不可能这么早吧,你急个什么劲!”
白了他一眼,碧珠随即推门进屋。
宅子里静悄悄的,的确不像有人。他们俩也不点灯,就这样一前一后穿过大堂。
过了眼前的小院落就到主人的卧房了,碧珠对大壮一挥手:“你怎么还不走?我要睡了。”
“反正那老东西今夜回不来,不如一起睡?咱俩好上这么久,连张像样的床都没睡过……”大壮贱笑着揽住对方的水蛇腰,柔若无骨的手感令他欲罢不能。
正跃跃欲试准备将碧珠打横抱起,不料怀中的女人忽然变了脸色,扯了扯他的袖口:“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味儿?”
其实适才二人在堂屋就闻到了,只是很轻微,便没在意。
大壮这才稍稍正经了些,使劲吸了几口气,神情也不对劲了:“腥味……”
确切地说,是血腥味。
而且,离主卧越近,气味越浓。
情况不明,大壮返回堂屋取了烛台,又不放心地顺手抄了根木棍,碧珠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朝卧房靠近。
到了卧室门口,两人却互相推诿,谁也不敢先开门。
争执间,碧珠猝不及防被大壮推了一下,整个人往前一扑,撞开了房门,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面色青灰、表情狰狞的死人脸以及满地满墙的殷红!
下一刻,女人的尖叫打破了万籁俱寂的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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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在把妹的白阁主:我要带一美妞回城郊大宅子,带回去,藏起来。
只配在地上不可描述的大壮:我想和他媳妇去炕上嘿咻,抱上去,滚起来。
打酱油的荆轲:我想找一处清澈的山泉水,洗眼睛,使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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