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他只有抛下全部身家逃命,逃亡路上,偶然遇到了被雪崩掩埋的萧二。
正因戚默庵医好了萧二险些断掉的腿,萧乾敬他一声神医,命全山寨的人认他做兄弟,又在卧玉镇给他置办了医馆,保其衣食无忧,安家立业。
一条人命,让他颠沛流离,几度失意飘零,可一条狗命,却教他如获新生、重见天日,这真是既讽刺辛酸,又难免让人感慨。
听着宋祭酒的话,戚默庵把目光投向床榻上的人,端正的脸庞闪过诧异:“这是.....摄政王?”
“戚神医识得?”宋祭酒立刻反问道。
来的路上他不曾提过秦霜的身份,只说是一个冻伤的病患等着医治,不知戚默庵如何能认识。
戚默庵走近两步,看清秦霜的容貌后,笃定道:“确是摄政王,三年前我在京都见过他,虽说只是一面,但印象极深,当日他该是要进宫去,坐在轿子上,像谪仙降世似的,这样出尘的样貌,想忘记都难....”
他越说,萧乾的脸色越发难看。
宋祭酒更是翻了个白眼,暗地给戚默庵使眼色,心道我的神医哎呦您可甭再夸了,再夸下去这屋里的醋味都要飞天了。
察觉到诡谲的氛围,戚默庵止住话头,赶忙移开在秦霜身上游移的视线。
“夸完了?”萧乾冷声问道。
戚默庵出了一头的汗:“不敢,不敢。”
尽管到渡关山只有短短三年,他却很早就摸清了山寨和京都水火不容的关系,摄政王乃是皇宫来的人,萧乾还不知要怎么折磨他,哪里听得来这些好话。
“是戚某失态了。”他擦掉汗水,又急忙解释道。
“好了,看看他的伤,怎么治。”萧乾拉过秦霜的手腕,让人依偎在自己怀里,沉声命令道。
他漆黑的眼中有撕裂的情愫,这是一个极具侵占性的动作,宛如一头捍卫自己领地的雄狮,不准许有旁人触碰他怀中的母兽。
把萧乾的举动看在眼里,戚默庵顿时又冷汗津津,只感到头顶像有阴云密布,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便立即为病患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