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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甘、暗斗(家奴体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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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镀金漆的火机“嚓”一声打响,升起一簇火苗。

“老实说,接到你要求的时,我真的觉得你是个有人格障碍的变态,而不是个sm爱好者。”

老顾客菲茨罗伊坐在男人对面,说,“没有收到你通知的话,我原本准备非法订购人工智能,或者挑在培育皿里出生的婴儿,从零岁开始洗脑训练,通过监控屏看管,直到他成人才把他放出来接触真人。”

男人吹个口哨,“你果然是个变态。但没关系,这世上从来不缺这种人,你不是独独一家的。”

“锡德家族的疯子,雷.锡德你听过吧?他养了快三十年的那支杀戮部队里的其中一个,快死时被我顺手薅走了。”

“那支部队从这种地狱里出来,他们没有欲望,没有道义,没有感情,眼中只有杀戮和任务。”

玩打火机的“哒、哒”金属碎声不断传出。

“谁得到他们,不管任何手段,抢也好,偷也好,捡也好,只要把他们放在身旁,下达任务,他们就会去完成。”

菲茨罗伊果然起了些兴趣,“让他出来,我看看。”

之后有关杀戮部队KL-0398--后来在SS大名鼎鼎的保镖--的交接仪式很快完成。男人的肩膀明显地松了下来。

“很好,我很满意,果然找你做生意很愉快。”

“多谢夸奖。”

菲茨罗伊转头问保镖,“你知道他是谁吗?”

保镖看了眼那大爷似的男人背影,沉沉说,“古楷毅。”

菲茨罗伊接着问出更奇怪的问题:

“你见过另一个古楷毅吗?”

?

推开另一道更机密的会议室门,与男人面容八九分相似的“古楷毅”早在等菲茨罗伊。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古楷毅”正在练字,牛耳毫提笔锋苍劲古朴,轻瞥一眼,“我的顾问应该招待好你了?”

“或者说,替身?”

“古楷毅”,真正的古楷毅哂笑一声,不置可否。

到他面前,刚才把他的神态演得唯肖唯妙的男人乖乖把火机,颇有年代感和份量的金表物归原主。

古楷毅放下毛笔,打火机点了支烟,他的手皮薄骨长,突起的指节如竹劲韧,偏白,但一看就是男子的手,与菲茨罗伊那种阴柔坠落的气质截然不同。

陈旧厚重的金表重新圈住那节腕骨,其中所蕴含的雄气牢牢地缠住他,使他在国画上吞吐烟雾的姿势那般霸道自我。

菲茨罗伊突然摸了摸未完成的画纸,“男人的穴壁内膜。”

古楷毅自己都不是讲礼数的人,自然不管老朋友的失礼,“好眼神。”

菲茨罗伊回头打量他的房间,两边柜子堆满朋克系,纹身风的小酒瓶子、人皮摆设、跑车模型……到底年轻,玩得很放。

唯独一方书桌,公整有序,像种越洋带来的尊严。

“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准备回祖国跟家人争权了,既然捡了个大杀器,怎么不留在自己身边?”

古楷毅听出一丝怀疑,叫培育好的替身给他拿酒,萤光粉色的鸡尾酒,倒了两杯,“第一,能完全满足你需求的性奴胚胎我只找到杀戮部队KL-0398这么一个,而我做生意的宗旨是顾客至上。”

他挖了一勺神秘的白色泡沫添进酒里。

“第二,龙州的水太深了,还有很多陈年恩怨而埋下的暗桩没找出来,这时带这件大型的黑帮遗产过去跟把核弹丢进太平洋没分别。”

“我的计划已经定好了,不需要临时增加的麻烦棋子。”

菲茨罗伊尝了他的酒一口,精液的气味掳拐味蕾。

“计划?”

“回去先看看红院修缮得怎样吧,那可是“屁股”们日后的笼子。”他神色讥讽,斜扬的眉锋像被火燎过,乍看是烈,再看是深寒。

“然后再把藏了几十年的暗棋……”

见他语焉不详,菲茨罗伊没有再问,“计划要几年?”

“弄垮现在的龙头子,最快一年;要说江山永固,五年。”

古楷毅闭了闭眼,“属于我的,没人能争走。”

他削烈笑叹,“因为都剩骨灰了。”

?

中国,龙州。

从民国军阀割据时期就是必争的兵家宝地,从北洋军阀的直奉战争、直皖战争,到西南方的滇系、粤系、川系斗争,还是老一辈人听祖父说起的。

古家,就是趁乱占据龙州地盘,招兵买马起家的毒枭家族,发展起来了,外省人就叫这做龙系古家,气派堂堂,威风八面。

古家把清朝开始废弃的阶级制度沿用至今,整整七十四名古姓宗室和分支,再加二百五十六名外姓臣子的庞大家族中,上至帐房总管,下至丫鬟奴仆,零零散散算起来足足有上千人,从来不曾少过。

直至第十三代传人古秦淼古老爷的大儿子结识了SS的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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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兼调教师,取得7%股权并交给家族收利润后,尊卑地位其极森严的古家向着个奇怪而微妙的方向进发。

一入腐门深似海,从始开车上高速。

禁脔,男宠,淫奴,阉奴,犬奴,侍奴……各种各样多不胜数目不暇给,时间久了,古家内部自然成立了专门训练奴隶并按名分分发给各位少爷小姐的调教院。

四兽堂。

四兽包括鴞、鹿、熊、虎,四位掌舵人。

今夜,农历廿六,四兽堂难得清闲,舵主们聚在一起凌晨玩扑克。

红鹿先出对五。四兽堂的负责人素来用兽称代替名字,在堂里也是种莫大的尊荣,四兽都有代表的颜色,鹿是朱红,鹿本人刚好特爱红色,因此堂里大部分下属都叫他红鹿。

红鹿打出一对放水牌,说的话却是个重磅炸弹:“老爷的大儿子,楷毅少爷要回来了,上面的人要从我们之中调一个去当他的管事。”

另外三人一阵沉默,虎跟鹿是最早知道的,暗杀堂一员的鴞任务回来刚刚知道,唯有兼掌刑堂,一直忙得天昏地暗的熊,此时此刻,在牌局上才被告知。

抬眼,三个黑心同僚显然已经做好坑他的准备了。

“……”这坑,巨得不埋死他不作算。

管事,就是少爷的总管。这职位,对任何人都能一脚踩死的最底层家奴来说,是千载难逢,争个头破血流的位置。但对他们这些叫有官职有地位的家臣来说,却是烫手山芋。

身为四兽堂舵主,努力点将来或许有机会分得一条毒品运输线,在家族内会上占张椅子坐坐,与古家长老叔公们共坐一堂,那是何等风光。

当少爷总管就不是了,一辈子为奴为仆,主人要罚便罚要奸便奸要杀便杀……喊不得一个冤字,还得感激涕零。虽说打狗看主人,外人多少会给三分脸面,但有那一条条不得结党营私,不得受贿的铁规在,谁又敢对他献媚讨好呢?

当上总管,一辈子再无出头之日。一道预见以兄弟反面收尾的命题,赤裸裸地摊在了牌局上。

红鹿继续说:“其他少爷小姐都有娘家帮衬,势力大,不是掌握运输线的大毒枭功臣,就是跟金三角、西班牙那些毒品帝国有往来的,唯有楷毅少爷,娘去得早,娘家家脉又单薄,找不出个够格的管事来侍候。”

“但老爷既然肯接他回来,楷毅少爷用的人出身太寒酸,难看,上头的人一直推,就推到咱们四兽堂头上了。”

“所以?”明知被卖了的熊沉住气,点了根烟,不咸不淡地问。

熊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国男人,短碎黑发,鼻梁坚挺,他像一台墨砚,沉的,黑的,墨水在上面化开,只留下不动如山的沉着。

牌转了一圈,鴞丢出砝码,虎跟注,鹿加码,丢出对k。

“你掌刑堂,训诫过的罪奴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家族陈规什么的你最熟啦。再说你训出来的奴,都是一板一眼,守规无趣,比较容易找人替你的位置嘛。”红鹿对熊谄媚一笑。

这话倒不是说熊训奴手段差,而是四位舵主分工明晰。比如鹿擅长调教出非要作死的,喜欢玩火,令主人肾上腺素分分钟飙升的性烈奴隶,鴞多教厨艺、杀人等额外技能,手下奴隶个个十项全能。

但吃的山珍贵多了,总得有碗白饭下肚,舒服。熊调教的奴就是这样,有时不觉,缺了不行。

这种墨守成规,没什么强烈风格的家奴,自然最好找人接手训练了。

熊没搭话,他这晚手气不好,估摸着又是要输,没跟,谁知道之后整晚这三人像失心疯一样放水,要赢的让他赚个盆满钵满,要输的也硬是叫他赢了。

是局饯别牌。堆在肘旁的砝码,都是饯别礼。

凌晨五时,最后一局打完,熊终于松口,“行了,我去。”

拎起黑色皮革外衣,熊起身准备回去房间梳洗,等到清晨就去内侍堂,交接总管的职位。

鴞无声从背后甩了一张牌给熊。这副牌是四兽堂内特制的,只有一副,里面的图案全是代表他们的四兽,上面印着独特的浮水印。

熊接住,底面是全黑的。反过来看,是黑梅A。中间印着暗橘色巨熊的慑人图样。

“送你了,留着纪念。”鴞说,眼里掠过一道深峻的青光。

54只牌,少了一只,便再打不成了。

日后再见,就是身份有别,四兽再不会一起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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