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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邈的电话的响起的时候他正浑身燥热地躺在床上。
谭鸿朗手里端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繁华。他听到声响笑眯眯地转过身来。
宫邈痛苦地按压着太阳穴,他晃然才发现自己上身的西装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西装裤里的男根还因药性的缘故耸立着。
他很想爬起来揍死这个人渣。
“你他妈使这种下三流的手段!”
“我什么都还没做呢,别着急着骂。”谭鸿朗端着酒杯往宫邈走来,上下扫视他裸露的身材,“啧啧,宫大总裁身材就是好啊!我就没看走眼。”
宫邈屈辱地向谭鸿朗挥了一拳,只是他现在气力不济,被谭鸿朗轻松躲了过去。
“怎么还急眼要打人呐。”谭鸿朗欠揍的脸上带着恶趣味的笑,“之前去看了你那个小情人,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故意拖长音,“有一件事比睡你还有趣!”
宫邈压着心底的暴戾,他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你想被男人干想疯了?”
“别发火啊,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谭鸿朗颇有兴致地又喝了一口酒。
“你最好别后悔今天干的事!”他咬牙切齿。
谭鸿朗一点也不为所动,“合同都签完了,我还怕什么。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那小情人手术的日子吧。”
“没想到宫大总裁这么狠心,跑来签合同就算了,现在还脱光衣服躺在酒店的床上。你说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宫邈额上青筋暴起,“我劝你不要做什么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其实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嘛!你又不爱他。”
“你他妈傻b吧,你有种!”宫邈一把拽住了谭鸿朗的衣领,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谭鸿朗这次没防备被打得掀翻在地上,嘴角也流了点血。
他不屑地抹开嘴角的血迹,还不知死活地故意挑衅,“宫总的照片我可是都拍下来了,我很好奇你的小情人躺在病床上会是什么反应。”
宫邈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杀人的冲动,他暴怒地下床揪起谭鸿朗就要继续挥拳。
谭鸿朗达到目的后也不想和发疯的宫邈继续纠缠,他挣脱后就离开了酒店。
酒店的东西都被宫邈摔得粉碎,他想怒吼,他从来没遭受过这种屈辱。竟然被人算计到这种地步,他眼底的杀意渐起,呈现出一片吓人的血色。
等他冷静下来回拨王河的电话赶到医院时已经临近黄昏。
温文最后还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手术,只是因为意外进入了昏睡阶段。
当他进入病房的时候那个人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还算平稳。
他松了口气,暴动的情绪此时被安抚了不少。
“你出来。”
门外的陈孜岸朝他轻声道。
两人到了家属休息室的时候陈孜岸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绅士的形象,他咬着牙冲宫邈高声道,“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他恨不得揪起宫邈的领子教训他一顿,“跟你在一起八年的男朋友躺在手术室发生意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真的看不出来你们在一起了八年!你在意过温文吗?还好这次手术有惊无险,要是他没挺过去,他现在躺的就是太平间你知不知道!”
宫邈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指责皱眉道,“一个手术会发生意外证明你的医术不够稳重,我说过你医术不行要给他换个医生。”
陈孜岸被宫邈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再厉害的医生都不可能百分百保证手术安全成功度过!你可能有很大的财富请得起最厉害的医生,但是就算是华佗再世都不可能挽救一条即将离去的生命!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你对象,你却在这质疑我的医术水平。”
“不用为你自己的失误找借口。”他说完转身离去。
陈孜岸想自己如果有心脏病现在肯定被气得复发了。
看完温文确保无事之后,宫邈走出医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点了一根烟,打了个电话。
“给我查一个人,谭氏集团的小公子谭鸿朗。”
“另外派几个人手过来看着温文,别让任何可疑的人接近他,特别是谭鸿朗。”
第二天温文就醒过来了。
午饭是王河带过来的,清淡小粥。宫邈下午才来的医院。
麻醉药性过了,温文感到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疼痛。他虚弱得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片灰白,今天的粥都没喝进去多少。
他看着床边专注盯着电脑办公的宫邈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张口道,“你忙的话就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陪我。”
宫邈这才转过头,他看着温文虚弱的样子皱起眉头,盖上笔记本电脑,走到温文床边。
“很痛吗?我叫医生给你开点止痛药。”说着就要出去找医生。
温文赶紧拉住宫邈的手,“不用了,我还好。”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温文心里一暖,“谢谢。”
', ' ')('这句话一出两人之间就沉默了下来。宫邈也因为这一句谢谢心里泛起了异样感,有些不舒服。温文的道谢好像一下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只有关系疏远的人才会表示谢意。这句谢谢堵在宫邈心里成了一个疙瘩,一口气堵在胸前不上不下。
突然的沉默让温文有些忐忑,他试探地问,“你不是还要忙公事?”
这句话听在宫邈耳里就是变相的赶他走,他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周身温度也将降了下来。木着脸走回电脑旁,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过了一会他似乎是气不过,又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出门的时候还弄出不小的关门声。
温文莫名地看着宫邈离去的背影。
身体实在太虚弱,没一会儿温文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刚才离开的人这会又回来了,看着病床上睡着的人嘴里的话又堵回了口中。
宫邈坐在床边描绘着温文的脸,他才发现温文气质柔和,与魏曲靖的健朗阳光一点都不同。但这八年来温文骨子里透露出的更多的是一种坚毅固执,到现在他都会惊叹这个人能坚持到现在,明明知道自己心里有人。或许以后能对温文好一点。
宫邈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
在医院的几天以来都相安无事,宫邈会时不时地抽时间去医院陪着温文,但大多时候都很忙。
今天刚开完会议正准备处理文件的时候,宫邈接到了一个电话。
“宫总,四个称是温先生的同事来探望温先生,两男两女。”
宫邈心头一跳,他记得温文的公司是谭氏的子公司。
沉默半响,他吩咐道,“让他们去,我随后就到。”
“好。”
温文这几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之时见到公司的同事,心中还是有些惊喜。
他眉眼弯弯,心情显然不错,“刘总监,繁繁...你们怎么来了!”
刘芳、张繁繁还有平常来往的两个男同事一起到医院看望温文,手里都提着水果之类的东西。
“哎!你们来怎么还给我带东西呀!”
“一些水果而已。”刘芳她们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温文床边的柜台上,“看你气色不错,恢复得怎么样了?”
“谢谢关心!我没有什么大碍。”
张繁繁一进病房就东张西望,活泼得很。
“温文,你这是高级病房呀!设备真不错。”她最后将视线放在温文身上,“瘦了点,手术会不会很疼啊?”
温文回以笑容,这些天闷得狠了,现在有人来看他让他心情大好,这时也会开点玩笑话,“麻醉一过没把我疼得摸爬打滚。”随即招呼他们坐下。
四人都寒暄过一遍后,刘芳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白色信封,“这是公司给你的补贴,算是老员工的福利。”
“这怎么好意思...”
刘芳把信封塞进了温文手里,“收下吧。公钱。”
温文含笑点头,“谢谢公司了。”
他将信封搁在了一边,和同事们聊了会日常。没一会宫邈就提着一个保温盒进来了,四个人齐回头看向这个高大英俊的西装男人。
刘芳在职场混迹这么多年,宫邈给她的气场不输于以往接触的任何一个老总,她眼神暗了暗,自然地转头看向温文。
张繁繁眼里则是只有惊艳,比之前看到的那个谭氏小公子还要让人惊艳。剑眉高鼻,宽肩窄腰,绝对是大多少女的梦中情人。
温文没想到宫邈这时候突然来医院,他有些不自然地向同事们介绍:“这位叫宫邈,是我...朋友。”
然后又看向宫邈一一介绍他的同事们。
刘芳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男人脸上的阴沉,这可能不是再待下去的好时机,借口不便打扰就带着人都离开了,张繁繁离开前还有些不舍。
“饿吗?给你带了些补汤。”话是这么说的却也没见得眼前人把保温盒给他。
宫邈把保温盒放在离床远一点的位置,看着旁边的白色信封问,“这是什么?”
“公司发的补贴,老员工的福利。”
“你们公司这么人性?”
温文不是很饿,就也没计较宫邈的行为,他脸上忍不住溢满了笑容,伸手就拿起信封要拆开看看有多少钱。
“等一下!”
宫邈的大惊小怪吓了温文一跳,“怎么了?”
宫邈拿回保温盒递给温文,这次连盖子都帮他拧开了,“喝汤吗?”
?疑惑
温文也没推拒,把信封放在腰腹的被子上然后接过了宫邈的补汤。
宫邈死死地盯着那个信封,温文怀疑他是不是想要信封里的钱?不对啊,宫邈也不缺这点钱......等下,信封放的位置似乎有点少儿不宜......?
温文顿觉惊悚,宫邈性欲应该没有这么强吧,何况这还是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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