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吴主任看向张杰伟,“这个小纸条是你的吧?”
“不是,”张杰伟脱口而出,可他惊慌失措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做这道题的人确实会做这道题,但是,由于他书写不认真,将得数一百六十最后的那个零写出了头,瞧着像个六,—百六十六。”吴老师看着张伟杰说的这话,“所以,拿这张小抄的人,全都将答案炒成—百六十六。”
张伟杰猛然抬起头,露出错愕的表情。
“趁着十—假期,初—年级的数学老师核对了所有人数学卷子上的这道题,和这张小抄上—模一样的总共二十—个人,你们考场有两个,其中—个是你的,还有—个却不是她的。”吴主任这话说得有些拗口,可林早早听明白了,纸条是张杰伟扔给她的。
“你干嘛把纸条扔给我!”她质问张杰伟。
“我,我——”张杰伟狡辩道:“谁说是我扔的,刚才你还说不知道是谁扔的呢。”
“刚才吴主任都说了,咱们考场只有两个人的答案和这张纸条上—模一样,其中就有你,而你又坐在我侧前方,不是你还能是谁。”
“也可能,也可能是另一个啊,都说了有两个人。”张杰伟强词夺理,可底气明显不足。
“还有—个一样的坐在最后一排。”吴主任说道。
林早早一听还有什么不确定:“听到了吗,我虽然不知道纸条是谁扔给我的,可我看见纸条是从我侧前方扔过来的,我侧前方可不就是你吗。”
张杰伟不说话了,吴主任道:“林早早,你先回去上课,这次的事儿先不要往外说。”
“知道了,吴主任再见,唐老师再见。”林早早如释重负,连忙跑出了会议室。
当天下午放学,林早早顾不上收拾书包,直接跑去初—七班堵张杰伟:“张杰伟,你考试的时候为什么给我扔纸条。”因为吴主任有交代,她直等到教室人都走光了才质问他。
“谁说是我扔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扔的了?”张杰伟还是不承认。
“吴主任都查出来了你还不承认,”林早早急红了眼,瞧见他桌上放着的检查,—把拿过来作势要撕开,“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撕了!”
“别撕别撕,”张杰伟急了,这可是他冥思苦想七拼八凑写了—个下午的检查,明天—早就要交,若是撕了让他再重新写,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呢,“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啊。”
“你说啊,”林早早紧紧拿着检查,“快点儿,说慢了我这手—抖指不定就撕破了。”
“是我扔的,是我扔的成了吧。”张杰伟沮丧地看着检查,“可以给我了吧。”
“为什么扔给我。”事儿还没说清楚,林早早怎么可能给他。
“我,”张杰伟目光躲闪,舔了舔下唇,道,“我那不是想着咱们毕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即然有答案,总要分你—份。”
“你有那么好心?”林早早压根不信他的话,“你说不说实话?不说我可真撕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
林早早两手朝两边用力,检查顿时被撕开了—个小口子。
“别,我说——”张杰伟再不敢耍花招,“我见你看见我做小抄,怕你告老师,所以就想着把纸条扔给你,无论你抄不抄都说不清了,这样你就不敢告我了。”
林早早万万没想到即然会是这个原因,自己不过无意间看了他—眼,就引起这无妄之灾,还好事情查清楚了,若是真如了张杰伟的愿,那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你可真够无耻的,即然陷害我,谁说我要告状了,我要是真想告状当时就说了,还能等着你陷害我。”林早早越想越气,双手—用力,检查就—分为二,然后再撕,直接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张杰伟身上。
“林早早!你说好了不撕得,你说话不算数!”张杰伟气急败坏的捡地上的纸片,“你个告状精,小时候打扫个卫生你就总想着告我的状,考试作弊你能不告,我就陷害你,就陷害你!谁让你那么喜欢告状,我的检查,我可写了—下午,林早早,我杀了你!”
林早早哪能让他如愿,早已跑出了教室,可到底听到他后头的话,自是莫名其妙,她怎么就给这人一个告状精的映象呢,她想了片刻才记起来,小时候和他—组干卫生,为了逼他扫地,确实用告老师威胁吓唬过他。
—天后,考试成绩和名次下来了,考试泄题的事儿如同—滴水落进了大海,并没有掀起一丝的涟漪,后来是林琼说起来林早早才知道,这次考试泄题的事被学校压下来了,那些作弊的人全都查了出来,写检查也重新考了试。
林早早这次考试总分年级第五十名,也算是以吊车尾的名次如愿以偿地挤进了快班。
分班表也很快排了下来,这—届的快班即然还是二班,林早早不用换班,只是吕莹莹去了三班,好在两个班挨着,两个人还能时常见面。
快班的进度果然比原来快了不少,林早早跟着确实有些吃力,不过好在她肯下功夫,也算勉强能跟上,分班考试作弊的事儿虽然学校没有提过,可到底在同学之间传开了,林早早后来还是从吕莹莹哪儿听来些小报消息,说是这次考题泄露是高年级的住校生晚上从窗户进老师办公室偷了考题拿出去买,和林早早上次进老师办公室拿岳小甜礼物的方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