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密谋,虽然有杂音干扰,但还是被楼外河面小船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不但现场监听,大耳朵录音机也被拎了过来,将听来的内容全部录了下来,虽然传来证据公安办案采信的不多,但作为间接证据,聊胜于无。
佘庆丰的那句“如你所愿”成功将金镰侃激怒,与佘家仇又添了一比,你给我等着。
绮芳见他又要开始变身,推了他一把,赶紧让他回神,“为这种人生气,多不值当?我作为当事人都不生气,何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下,咱们接下来就将计就计,好好玩玩他们。”
绮芳的话很管用,马上要化身嗜血暴龙的小金立即消了气,虽然脸色还阴着,自信地向绮芳保证,“你放心,就算不占先机,我也能护你周全。”
绮芳俏脸含笑,“我信你。”
全身心的信任,让小金脸上最后一点阴云消散,雨过天晴,黑眼珠露出算计的光芒,“我要先来个完璧归赵,再来个引蛇出洞,最后来个一网打尽。”
这才是酷帅霸气的小狼狗吗。
船上还有绮芳的大哥和刘双志,作为亲大哥,余凌霄最关注这场对话有关妹妹的一切,孟佑堂刚刚还是没有说出,他为什么恨绮芳,这让他难受极了,“芳芳,你再想想,以前得没得罪他?”
孟佑堂坚持让佘庆丰亲自动手处置她,这点有意思,让人不能不多想。绮芳没法把猜测情况告诉大哥,再次否定,“我真没得罪他。”
暂时弄不明白不要紧,总有弄明白的一天。夜长梦多,将《酒经》完璧归赵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
提到周法天,在余家开小会的众人都有些愁眉不展。
这人世纪初生人,年轻时在上海滩外资银行做小职员,头脑灵活,善于抓住机会,升迁不断,最后成了大银行的经理,民国时一跃成为大买办,后来战争来了,他买办做不成,回乡开了个小票号,龙城相对太平,生意没怎么受影响,他经验足,拆借业务做得有声有色。自称他的票号承袭瑞士银行传统,钱财不问出处,最是可靠。
他现在年龄大,脾气怪得连余友渔都甘拜下风,想要用佘家对他的迫害说动他,估计很难。
余友渔老两口早年跟周法天打过很多交道,余友渔死看不上周法天眼高于顶,恨恨道:“哎呦,这人当了几年买办,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