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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祭神舞之后,便是神迹剧。这同样是蒲柳城的一种特色剧目,是由一男一女两位首席歌者带领的一个小型合唱团、演奏团,由男女舞者扮演剧中人物,出演迦檀神迹的剧目。因为今日的开场祭神舞是《三身女神颂》,那么接下来的表演,便是九世功胜王力劈黑罗刹的故事。
这出剧目里的舞者大多是女演员,是一出有许多打斗动作的剧目,很受蒲柳城民众欢迎。因为是圣巡驾临的节目,藩王特地请了最有名的戏班子来演,演员们也十分卖力,台下时不时爆发阵阵欢笑与掌声。
与前面的欢声笑语不同,阿蜜在后台哭得很是惨烈,一个劲儿地说“那以后谁给陛下洗脸呢”。
迦檀有些哭笑不得。这几天他在藩王府邸,都是在甘华处,被她的贴身侍女服侍着洗过脸,才回到自己下榻的小筑。无论是藩王府邸还是甘泉宫,最不缺的就是侍奉的人。
好不容易把她送出门去,迦檀回到藩王府,洗过澡,叫住了侍女:“我看甘华晚上也会擦粉和口脂,那个叫什么?”
侍女愣了愣,说:“陛下,那叫夜妆,那种蜜粉扑一些在脸上,早上再洗,可以让皮肤滑嫩。口脂可以染唇,第二天早上起来气色更好。”
迦檀点点头:“嗯,我也要。”
两名侍女眼睛瞪大了,下意识地彼此对望了一眼。然而一瞬间里,作为藩王侍女的训练有素还是令她俩迅速平静下来,应了声“是”便开始动手为迦檀上妆。
今日迦檀沐浴时间略久。他毕竟是男子,甘华也不好直接闯进去。只是浴房与妆室里侍浴、侍妆的侍女往来不绝,早有人附耳对甘华轻轻说了几句话,甘华险些没喷笑出来,坐在门廊下一张绣塌上翘着脚等着。
过了一会儿,迦檀用红纱披巾裹着头,匆匆从妆室走出来。甘华一脸揶揄地在门口等着,本想说些什么,刚一开口叫了声陛下,迦檀裹着头脸,活像少女幽会情郎被捉奸了一样,只向她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便逃也似的跑了,也不许人跟着。
今晚伺候他的侍女约有七八个,齐齐站在门廊下,一直看他逃到没影儿了,才“哗”的一声,乱七八糟笑成一片。
舍兰沐浴过,因为知道阿蜜明天就会离开,所以提前将迦檀的东西收拾归拢了起来。热带的夜晚,空气中有潮湿的水气,随便动动,身上便又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他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再洗一次澡,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披着红纱的身影直直撞进他怀里。
他吓了一跳,浑身汗毛直竖。
虽然知道他的身份,达霜家的女人却个个都不怕迦檀会找她们麻烦似的,这几天明里暗里对他示好的姑娘大有人在。罗刹女只会生出罗刹女的后代,她们没有婚姻的概念,但又有些迷信,认为和更加强壮英俊的男人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更强壮漂亮的。因此有一些胆大的,甚至干过想把他硬拽进隐蔽的梳妆室的事情。
然而怀中人抬起头来,却不是达霜家的怀春少女,而是迦檀本人。他脸上薄施粉黛,妆容不像白天那样浓艳,反倒看着清丽脱俗。
迦檀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把他的面孔压向自己,亲吻他的嘴唇,唇齿间舌尖送了一枚圆圆的东西过去。
一瞬间带着凉意的甜味在口中弥散,原来是一枚薄荷糖。迦檀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低笑道:“你现在可吃了我的糖了,你说怎么办?”
舍兰脸上一热,还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迦檀蛮横地命令道:“抱住我!”便向他身上一跳,舍兰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把温热身躯结结实实打横抱了个满怀。
这少年搂着他脖子,把额角贴在他锁骨上,像一只乖巧的猫一样窝在他胸口,看起来倒真像个含羞带怯的少女。他体重不大,抱起来并不费力,然而舍兰却仍然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一只东方来的昂贵瓷器一般,把他抱到了床上。
他一向是恭顺但被动,哪怕能顺从主人没有说出口的要求,像抱着女孩一样把他抱到床上去,也只是把他放在了锦堆绣叠的卧具当中,不再动作。
迦檀从床上半支起身子,笑笑地看着他,翻身爬到他身上,手开始不老实地顺着腰慢慢摸上去。“出了汗呢!”他小声说。
舍兰有些尴尬,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赶紧去洗澡,或者擦一擦身体也好。但迦檀伸出舌尖,从他耳后到脖颈,再到锁骨,细细勾勒下来,然后舔舔嘴唇,说:“……咸咸的。”
随即他的嘴唇就被吮住了,唇齿间充斥着口脂的茉莉香气和薄荷糖点清凉甜味。少年的面孔凑近时的冲击力更加强大,他几乎觉得自己是在被一个美貌少女亲吻。
迦檀一边吻他,手一边向下摸索,分开他寝袍的两边,攥住他早已胀起来的性器。迦檀像剥开一枚已经熟透的果子那样,让已经变得红透的龟头暴露出来。
他用手指刮起上面渗出的清液,故意拉出一丝银线,流到他结实的腹部,引发那里轻微的颤栗。迦檀涂了少女般颜色粉嫩的口脂,嘴唇像一朵肉色的花,伸出舌尖,慢慢舔掉指尖上他的前液,然
', ' ')('后再把那舌尖送进他嘴里。
“……也是咸的。”迦檀低笑,“是你的味道。”
舍兰窘迫起来:“陛下,请让我再去洗……唔!”
迦檀把他的性器一口含入。作为对他“啰嗦”的惩罚,犬齿在上面轻轻地扎了一下。奴隶轻轻地“唔”了一声,但是没有后退,反倒把性器向他口中又送进一点。
这种迎合让迦檀感到十分满意,仿佛长久以来他在这奴隶身上所玩的一切花样终于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效用,他开始主动地享受这件事了。
这比刻意逢迎和委身屈从更让他感到高兴。自从睡了这个奴隶之后,迦檀终于在一次一次对这具肉体的探索当中发现他为什么会如此强烈地吸引自己:这个人、这具身体里潜藏了无限的可能,仿佛一处亟待被开启的宝藏,又像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谜语。
过去的侍寝,虽然态度热情又主动,但这热情剖开来,却是敷衍的:这热情显示他们把他当作一个通向财富或权势的途径。反倒是这奴隶不一样:他只把他当作一份份内的工作。
迦檀开始舔那根东西。他的技巧比那奴隶强太多,花样百出。那奴隶性器长硕,龟头圆润粗壮,撑得他脸都有些变形。迦檀将那东西含在嘴里,用力摆头,粗糙舌面刮擦过龟头背部。
这下实在过于销魂,那奴隶手紧紧抓着丝绸薄毯,大腿内侧开始紧绷,低声叫起来:“……别……!”
迦檀已经很熟悉他的身体了,知道这是这奴隶射精的前兆,只是他不好意思把这个词就这样说出口来。但他口中也没有放松,反倒更加快速、猛烈地吮吸那根东西,一张粉嫩小口紧紧吮咂龟头,吸得那奴隶止不住地大声喘息。
性器在口中跳动,那奴隶猛然支起身子,像要抱住他又像要推开他,然而就在奴隶射精前的瞬间,迦檀纤巧的舌尖抵住马眼,死死堵住精孔。射精冲动被硬生生截断,像是被悬在半空不上不下,那奴隶的喘息像是突然凝住了一样,只能死死地盯着迦檀含着自己性器的嘴。
那奴隶露出乞求的目光,而迦檀并不动摇,干脆把嘴松开,只用舌尖一下一下,轻轻地勾勒着那东西上面的青筋。即将冲顶的快感潮水一般褪去了。那奴隶脱力地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胸前的汗珠从莹白的皮肤上滚落。
迦檀恶作剧似的重新开始大力吞吐他的阳物,花样百出地玩弄那东西。就像生怕刺激不到似的,他一手握着那奴隶胯间两枚睾丸揉弄,另一只手臂努力伸长,去捏那奴隶乳头,指甲轻轻挑拨,把胸前两点奶尖儿玩得嫣红如豆。
然而每次玩到那奴隶快射了,他又立刻停止一切动作,舌尖死死堵住马眼,甚至还坏心眼地往那根东西上吹凉气。那奴隶被反复推向射精边缘,又被强行拖下快感的巅峰,几次下来,那奴隶被玩得神智溃散,大汗淋漓,整个人像一条被抛上海滩的鱼,只会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眼睛里充盈着因快感和痛苦涌上的生理性的泪水。
迦檀的手指顺着他肌肉的纹理,像一条狡黠而灵巧的蛇,慢慢爬上去时,他甚至会把自己的胸乳主动地往他手掌里送,下体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向前抽送,希冀一点最细微的摩擦能让他越过那条线,痛痛快快地释放出来。
但是迦檀会咬他。咬他的大腿、性器、腹部、胸乳,最后是喉结,细密洁白的牙齿像某种水果剥开后排列整齐的白色种子,却带来一点锋利而尖锐的痛楚,虽然稍纵即逝,却也足以把他从即将释放的灭顶快感中揪回来。
迦檀爬到他身上,浓密卷发带着花香味吹落在枕上,像是围着他的头合拢了一扇围帘。相貌如同娇艳少女的少年,像猫一样趴在他胸口,伸出柔软的舌头和他接吻,一只手充满爱怜地捧着他的侧脸,像拨弄一枚珠子那样拨弄着他的耳垂,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伸到他胯间,将根被憋得有几分涨紫东西扶了起来。
舍兰沉溺在少年柔软湿甜的唇舌间,被吻得昏昏沉沉,直到那东西接触到一种令他头皮酥麻的紧窒感,他才猛然间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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