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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阿咸看着镜子里鹿春的倒影,鹿春手腕上金黄色的手表闪的晃眼。恰好是阿咸认识的牌子“江诗丹顿”金黄色的表盘和金黄色的表带,和他并不相称。
鹿春像是炫耀似的把手举到阿咸面前,道:“好看吗?刚刚那个钱老板送我的,他是个开煤矿的,有钱得很。”
阿咸的眼神黯了黯,道:“你开心就好。”
鹿春忽然笑起来道:“我当然开心了,这块表要好几十万呢。我可是很识货的。”
手表反射的昂贵的光直刺进眼睛里,鹿春抬着手腕满意的欣赏,这块表他在网上查过了要三十多万,他又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场性爱,钱老板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土财主一个上来就狼吞虎咽的开肏,尺寸倒在他能接受的范围里,想到这里鹿春抬头打量了阿咸一眼,记得阿咸的尺寸和他的身高很匹配,又粗又大,每次做一开始的时候都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他觉得和钱老板做爱很不错,至少出手阔绰,就凭这一条怎么能不讨情儿人的欢心呢?
鹿春自觉连情儿人都不算,顶多就是人家消遣找的鸭,可鸭也有鸭的好处啊,只拿钱不用付出感情,也不用怕被正室找上门来痛打一顿,可真是验证了那句老话“婊子无情”。
可在床上他又是风流多情的,很多客人都吃他欲擒故纵的那套play,被肏开了又很放得开,什么姿势都敢配合。
钱老板大概是第一次上男人,什么都没准备把人压在茶几上就要脱了裤子开干,扒开鹿春的丁字裤就往里捅。
鹿春放软了身段儿,柔弱无骨的手却抵在钱老板的胸口,“钱老板~那有你这样的?上来就开干,人家会被你捅死的~”
钱老板留着半截胡茬的嘴在鹿春柔软的唇上亲了亲,急迫的问:“那该怎么做?不就是肏屁眼儿嘛?!我可早就忍不住了!”
鹿春笑道:“又不是不让你肏,你先让我准备准备再让你玩儿个痛快的。”
急色鬼钱老板自然是没有准备什么东西,鹿春倒是做足了准备,上飞机前该洗的也洗了,平时又注意不吃什么荤腥儿倒是方便的紧,润滑液和安全套带了一打。
看到那一摞安全套钱老板连鱼尾纹都跟着皱起来了,“男人要什么安全套,又不会怀孕!”
鹿春坐在矮沙发上白嫩的双腿大张搭在扶手上,穿着丁字裤的蜜穴一览无余,涂满润滑液的手指在蜜穴周围探索抚摸,指尖微微探进去一点儿又出来,来来回回几次,最终整根没入。
这场景简直让钱老板看红了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蜜桃一般的男人应该说是男孩儿当着他的面玩弄自己的私处,紧闭的粉红色的肉穴越来越松软,吃进去一根手指后不久又吃进去一根。被包裹在布料里的阳物顶端竟就这么分泌出液体,浸湿了那层薄薄的衣料。
鹿春一边抽插一边仰起脸问他:“钱老板,还要接着看吗?要是再松,肏起来可就不爽了。”
钱老板吞了口口水,跪在沙发边上将早已经抑制不住的昂扬抵在少年开翕的穴口上,口感舌燥的就要往里冲。
偏偏命根被一双柔软无骨的手我在掌心,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那双手给自己戴上安全套,又被它扶着进入让他肖想良久的蜜穴里,甫一进去里面的温热和紧致让他差一点就交待了。
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被进入,可是异物的入侵还是让鹿春皱紧了眉头,他放松身体,大张腿尽量容纳男人的侵犯。
每一次都将要全部抽出来又狠狠楔进去,粗圆的龟头摩擦着柔嫩的肠壁,让少年忍不住瑟缩。
在钱老板不小心顶到某一处的时候,少年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漂亮得脚趾也跟着蜷缩起来,忍不住呻吟求欢:“老公~刚才那个地方,那里~还要~”原来男人被上得时候也可以这么风骚。
钱老板忽然明白了什么,就着劲往刚才得地方又用力干了几下,成功的又看到身下的男孩儿风骚的起劲儿。
“这里就是男人的敏感点?”钱老板边干边问道。
“嗯——是……是前列腺,让男人爽的地方,啊哈~”正说着,敏感点又被狠狠袭击了一下。
每一下都戳在敏感点上,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他像是一艘漂浮在海面上的破旧帆船,随着海浪飘荡起伏,钱老板一个劲儿的蛮干,他觉得自己随时又沉船的危险。
插进头发里的双手像是抓住一根浮木忍不住握紧本来就没多少的头发,讨好的亲吻身上男人的脸颊,“老公~慢一点,你慢一点~我快受不了了~”拖着细腻的长音更加撩人心弦。
钱老板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男人的腿可以这么细,原来男人的叫床也可以这么骚浪,原来男人的屁股这么好肏……四十岁的他第一次玩儿男人一头栽进了这么个小浪蹄子的手里。
“老公~前面……前面也要摸一摸。”鹿春忍不住拨开内裤,露出亭亭玉立的阳具,随着身体的晃动摇曳生姿。
这一幕钱老板看红了眼,抓着少年的手腕不让他碰。
鹿春
', ' ')('委屈的看着男人,可怜巴巴的道:“那……那你亲以亲我的乳头。”
钱老板俯身,含住粉色的红豆,感觉到它在自己的口腔里挺立、变硬,真是一个新奇的发现,他又忍不住去亲吻另一只,同时不忘用手揉捏这一颗。
“嗯嗯嗯……”前列腺被长久的刺激,鹿春终于忍不住射出来,浊白的液体洒落在白皙的腰腹上。
钱老板惊喜道:“原来男人能被肏射?!”
少年粗喘气,身体随着男人的还在继续的动作微微起伏,“有些男人能被肏射是需要调教的,像我这种天生的可是不多见,钱老板,你可是捡到宝了。”
男人仿佛收到了鼓舞,更加高歌猛进,少年喘息着道:“你别急……接着肏,我,我还能再射一次。”
钱老板听闻,忍着要射的冲动,继续挺动腰杆,果然不到五分钟,少年软下去的阳具又抬起了头,不多一会儿颤抖着又射了出来,钱老板终于忍不住被刺激的缴了械。
走出电梯后他们两个人的方向本来是相反的,可是阿咸一把拉住鹿春道:“我有话和你说。”
在一楼的楼梯间,阿咸将人抵在墙上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鹿春却一脸轻松,像是早就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双手主动缠在阿咸的颈子上,故意问道:“想要和我说什么呀,现在就说吧。”
“我……”
“如果你要说让我辞职你要养我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也早就听够了,你的老板虽然待你不薄,但是……”又把手腕举到阿咸面前,“这样的手表你买得起吗?”
阿咸本就不是一个巧舌如簧的人,在鹿春面前他更常常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得鹿春得话像一把匕首深深扎进他得心口,血流如注浇红了他得眼,将鹿春得手用力按在他头顶的墙上,质问道:“你的眼睛里就只有钱?!你没有心的吗?”
阿咸很用力,鹿春痛得直皱眉头,挣扎着道:“我本来就爱钱,这你一开始不就知道嘛?!我和你不过也就是上过几次床的关系,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
“鹿春!”阿咸脖颈的青筋暴起,压低嗓音却非常用力的喊对方的名字。紧要牙根的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这样就很好,真的,阿咸,我很享受我现在的生活,你能不能别来烦我了,你的所作所为自以为是对我的照顾,但让我很困扰,如果你来会所花钱找乐子,我撅着屁股让你肏,但是咱们能不他妈的谈感情吗?那很恶心,感情他妈的都是王八蛋!我这辈子都不想提!”他做这一行已经三年了,从踏进去的第一步就没有退路,时间越久看得越开。
每天和不同的男人上床,出卖肉体,钱货两讫。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泼在脸上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和希望,阿咸失力的倒在鹿春身上再他耳边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
或许是职业使然,阿咸平时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木木的,沉默寡言对谁看起来都是冷冰冰的,可是此时他显然已经不像他自己,阿咸二十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想要用尽全力对一个人好,可结局却是像顽石锤在棉花上,毫无波澜,惨淡收场。
鹿春的双手在阿咸的身后原本是想要拥抱,却最终转了一个方向把人推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是脚步却越来越慢,他不知道自己心底里隐隐期待的到底是什么,明明已经说了最恶毒的话,低声咒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是婊子,就是贱!”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鹿春的心漏跳了一拍,但是他不敢回头,转过弯到看不见的地方。
砸在墙上的那一拳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颓然坐在地上,模样有些狼狈,他失态了着不像平时的他,几秒钟后,阿咸毅然起身走出酒店,但是他是个直肠子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秋天的阳光高远疏阔,带着一丝凉意,直直照进骨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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