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玩。”她表示同意。
这有管子?
“你的胃里有一根导管、是给你喂食的。”她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紧,似乎已预见即将来临的痛苦。她怜悯地抚着他的胸口,感到他的胸毛又已长出。她小心避开先前插入胸管的伤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
抬头。
她花了几秒钟才会过意来,他一动也不动地躺了那么久一定很难受。她按下控制床头高低的按钮,一次调高一寸。当他的重心渐渐移到下半身时,他不停吸着气,然后示意她停止。他的唇无声地诅咒着,肌肉因痛楚而紧绷。一会儿以后,他适应了,再度开始放松。
洁伊审视着他,蓝眸中反映出他身受的苦楚。不过他已日渐好转,看见他有了起色使她十分欣慰。他脸上的瘀肿消了些,唇色也恢复了正常,不过下巴和喉部仍然伤痕累累。
他手臂一动使她吃了一惊,她开始念字母。
什么时候结婚?
她不禁屏住了呼吸。这是他第一次问她私人的问题,他第一次想要探究他们昔日的关系。“我们的婚姻维持了三年。”她尽力镇静地说道。“我们是五年前离婚的。”
为什么?
“我猜是因为我们对人生的期望不同。我们越来越疏远,到最后离婚几乎只是一个手续。”
孩子?
这念头使她怔了一下。很奇怪,当初他们并没有急着要生儿育女。“不,没有孩子。”她一直不知道有斯迪的孩子感觉如何。不过现在……噢,上帝!现在这倒使她震颤不已。
再婚?
“不,我没有再婚。我想你也没有。佛兰来通知我你出事的时候,曾经问起你有没有亲戚或密友,所以你一定还是单身。”
他始终很留神地倾听,不过这时他似乎兴趣陡增。她感觉得到。
没有亲戚?
“没有,你的父母已经去世,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亲戚。”接着她开始告诉他,他是在好几个不同的家庭中被抚养长大的。没有亲人似乎使他颇为介意,不过在他们婚姻期间他倒没有这方面的暗示。
他不断地提出问题,就像一个想听更多故事的孩子。她明白他是在藉此重拾失去的记忆,便毫无倦意地将他俩从认识以后的点点滴滴都尽量告诉他,她说得喉咙都哑了,最后他终于设法费力地摇摇头。
抱歉。
她善体人意地捏捏他的手臂。“别担心。”她柔声说道。“你会全部记起来的,慢慢来。”
但是又过了好几天,他始终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她可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