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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第96节(1 / 1)

其二,她不想再和穆延有所牵扯了。

回想起自己方才见到的那幕,她依然觉得心里酸涩。

她与穆延,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份,都不相匹配。

祝苡苡咬了咬唇,“我先过去了,免得那丫鬟起疑,待会儿,麻烦许姑娘寻个时机把药交给我。”

许秋月没着急回答,她走到祝苡苡身前,朝祝苡苡递了一块帕子。

“夫人擦擦吧,眼睛红了,免得被人看出来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小穆和苡苡见面

第85章

正值午时,原本街道川流不息的车马人群,有几分停歇的架势。热闹了整整一个清晨的街市,也就在这会儿,这会儿才有片刻休息。

将清和送至宫门口后,穆延一刻不停的转身离去。他回到了方才遇见祝苡苡的那条街道,只是惶然四顾,此刻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人群往来熙攘,却再也看不见那么他熟悉的身姿。

穆延扯着唇苦笑。

也是了,方才从她的态度就能断定,她是想避着他的,只不过见了他一面就匆匆离去,又怎会在原地等候。

心底的那份失落渐渐弥平,他很快冷静下来。

当初为了从徽州府大牢脱身,他不得不认下自己那所谓的高官父亲,跟着他一道,从徽州来到京城。而让这一切进行的这样顺利的人,则是那位当朝最年轻的三品大员,孟循。

他和孟循做了一笔交易,他欠了孟循一个人情,但至今为止,孟循还没有向他提出任何要求。

那夜,灯影幢幢的牢房里,孟循对他说的话还犹在耳边。

“且不说你和那前朝余孽确实没有关联,就算有干系,你只身一人,又能起什么变化,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当真能摧垮这稳固了数十年的江山?”

穆延眯着眼,满心戒备的看向面前的孟循,“孟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循牵唇笑了笑,“你明白我的意思,这无非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锦衣卫追查了近一年,而后又协同刑部一同追查,再加上这一年,还闹出了那样多的风波。皇帝确实是已经年迈昏聩,如若不然,怎么会被挑拨到这般地步?

只是穆延,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当然无需费那些老家伙那样多的功夫。

但穆延不只是广平侯的私生子,他还是曾经的太常寺卿嫡女之子。风光显赫的太常寺卿一家,为何会落得那番下场。在追查穆延身世时,孟循自然也没有错漏这一环。

卷宗上写的是,太常寺协同工部在先帝陵寝修葺出了差错,太常寺卿因此落罪,被削去官职,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女子则充入教坊司,或流放边陲服役。

按理来说,修葺陵寝出了差错,罪不至此。可偏偏太常寺卿一家,下场就是这样凄惨。

前太常寺卿在朝中视为中立,一派独来独往,从不结党营私。以至于甫一落罪,朝中竟没有几个人敢与他求情。

孟循收了笑,面向穆延沉声道:“或许当年你母亲一家落罪,并非如表象一般。”

穆延心头有片刻迷茫,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即便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能做什么……”

“那就从着大牢出来,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东西,找出背后之人。”

孟循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底一片晦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深色。

后来,他离开了徽州府大牢,成了广平侯府的二公子。尽管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并不在意,但这个身份,确实给了他行事上的便利。

不少人都顾及着他背后的广平侯府,对他处处礼遇有加。

他花了许多力气去追查自己母亲当年的事。

他本以为,孟循那夜与他说的话,只不过是拿捏他情绪随意说的,但这近两个月来发生的事似乎都佐证了孟循那日说的话并非随意。

他的母亲一家,他的外祖,本不该是那样的下场。

但以他现在的身份,还做不了什么。

他还得再努力一些。

区区一个千户,还起不了什么作用。至少有一句话,孟循说的很对,身份,确实对他有许多帮助。

只是除了那些必须做的事情,他还很想她。

穆延刻意让自己变得忙碌,可忙碌间隙,他总是难以自抑的想起她,他时常将她曾经送给自己的荷包带在身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几分他的思念。

他打听过她的消息。

自她从徽州府来京城之后,她似乎就没怎么出过门。

而孟循,再忙碌都会回家一趟。

穆延总克制着自己,不过多猜想,可今日的那面,实在叫他久久难以忘却。

他想见她,同她说上几句话。

他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究竟是因为什么,她要避开他远离他。那夜她说的话,他不愿意相信。

叫来轮守的卫兵,穆延随意问了几句话。

他从轮值士兵的话中推断出了她的下落。

而当真真切切看到祝苡苡从聚丰居中出来时,穆延自恃的冷静,竟渐渐散去。

他犹豫了许久,在想自己究竟该挑一个怎样的时机上前。但当看见她与迎面匆忙而来的人撞上,险些摔倒时,他反应比思考更快,先她身侧的丫鬟一步,牢牢扶住了她。

从聚丰居出来,祝苡苡便有些心不在焉。

许秋月如她所愿,替她拿到了一帖堕胎药。那帖药,现在就藏在自己怀中。

她这段时候隔三差五便要喝药,将这药偷偷混在她要喝的药里,不算什么难的事情。

她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多,没有那样多双眼睛盯着。

只是想到自己要亲手做这件事情,她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有些舍不得。

“夫人您……怎么了,是不太舒服吗?”

自从一时不查将夫人的衣裳弄湿了之后,悠儿便时时刻刻绷紧着神经,小心翼翼观察着祝苡苡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有丝毫怠慢,惹得她不快。

自然而然,祝苡苡此刻的心不在焉,也全然落在了悠儿眼中。

祝苡苡像是没听清他说什么似的,只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一双眼虽看着前方,目光却是涣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悠儿正要再重复一遍时,迎面走来的人像是没看见一般的,故意朝二人迎面撞来,祝苡苡一时失察,背挤的肩头一偏,朝后一个趔趄。

只是,在那只不怀好意的手靠近之前,祝苡苡双肩抵住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下意识侧目过去,虚虚瞥见那熟悉的面容时,她清醒地察觉到自己心间狠狠的颤了一下。

祝苡苡敛了神色低声道谢,随即,不着痕迹地将人推开。

穆延心头一涩,他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多言。

“实在对不住夫人,我这蠢奴没长眼睛,冲撞的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这声音将她的注意抓了过去。

面前是个约莫二十几岁的男子,双手放在身前,朝她微微弓腰。

片刻工夫后,那男子抬起头来,面上挂着自认为还算得体的笑。

他一身宝蓝滚边绸袍,腰束回纹玉带,身材欣长瘦削,模样还算俊秀,只是那没来由的奇怪笑容,平白添了几分别扭。

祝苡苡蹙着眉头,不欲回答面前刻意搭话的男子,她偏过身去,迈步离去之际,那男子又拦在她身前。

“夫人这是生气了?”男子双目一转,接着又到,“前面有家茶馆,若夫人方便,在下请夫人前去品茗,给您好好赔礼道歉。”

说罢,男子自诩风流般的将手中的折扇摊开,又似笑非笑的看向祝苡苡。

祝苡苡心中的烦闷愈演愈烈,一边是站在身后的穆延,一边又是纠缠不休的陌生男子。

此刻,她只想快些离去。

“不必。”

男子缓缓晃动的折扇陡然停下,他不自觉瞪大了眼,似乎是难以相信祝苡苡会一而再再而三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眉头挑起唇角微微一勾。

欲擒故纵嘛,他知道的,现在的女子都喜欢这套,原本以为是些年纪小的小娘子才会耍的手段,没想到像面前这样二十几岁的美貌妇人,也喜欢这般路数。

貌美的女子有些小脾性,他向来是容忍的。

况且,他也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合他心意的女子了。虽说只是在这长街之上匆匆一瞥,但架不住她模样实在合他胃口。

思及此,他将折扇收拢,随意向前一伸,拦住了祝苡苡的去路。

“夫人,别急着走……”

啪的一声,他话还未说完,原本捏着的折扇,就脱手而出,朝前飞了几圈,然后摔到了地上。

竟有人这样大胆,把他的手打了回去!

他抬头去看,随即对上了穆延那双沉冷的眸子。

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上下打量了几眼,他心中怒意更甚。

他是当今张贵妃同父异母的弟弟,就算是他见过的那些身份高重的人,哪个不是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对他处处礼遇有加,哪里会和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样,这样放肆嚣张。

英雄救美,救到了他手上。

张赟冷哼一声,“我与面前这位夫人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哪里冒出来的,敢在我面前放肆,活得不耐烦了?”

站在张赟身后的两个家奴立刻板着脸,一步上前挡在张赟身后。另外一个家奴,十分有眼力劲的将那折扇拾了回来,重新递回到张赟手中。

穆延淡淡扫了一眼张赟和那两个家奴,眼底划过一丝深意。

他不是第一次见面前这个人。

广平侯府与皇室沾亲带故,前些时候,他曾随广平侯一道进宫,阴差阳错,与张赟有过一面之缘。

盛宠不衰张贵妃同父异母的弟弟,沉迷酒色,是个碌碌无为的庸才,与他不会有任何干系。

可这样一个人,偏偏胆大妄为,敢来招惹苡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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