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紧致,微微分开。水簪挺直了腰,兀自握着剑柄,她不觉得慌乱,也不急着遮掩,从小在男孩堆里长大,她觉得自己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看着满地书卷、瓷瓶和翻倒的书架,自知败局已定,决然道:“你杀了我吧。”
血刃目光下移,他平时就不怎么说话,有些师弟甚至以为他是哑巴。他今日也一样不愿多话,捡起她的夹袄,撕掉长长的兔毛领子,用一招捆妖索命,把她紧紧地捆了一圈。
她皮肤滑腻,兔毛领子渐渐从胸前滑到了腰间,空荡荡地晃着。
血刃把她拉到怀里,反手摁在书案上。他动作粗暴,撞倒了墨汁,沾染了新画的雪峰赏梅图。他一手摁着她,一手从袖里拿出两只玉葫芦,碧玉通透,拇指大小,正是女乐师傅们提到的……用于闺中情致的小物件。
“血刃!”赵水簪咬牙道:“你敢!”
这是齐大人交给他的任务,这件东西女乐师傅要用在赵水簪身上,赵水簪不肯,他便交给血刃来做。
她眉心抵着娇艳欲滴的梅花蕊,被一种莫大的屈辱淹没,血刃竟然把玉葫芦推进去了,抵在她的身体的最深处。
赵水簪一直觉得自己和男人没什么区别,可这一刺,到底刺醒了她,她再怎样自欺欺人,也不是男人……
“血刃。”赵水簪咬着唇,冷汗泠泠地伏在案上:“我……我明天就来杀你。”
她挣脱不得,便低头咬他的手指,贝齿细小,像小兽般轻轻啃噬着。
血刃把她翻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他束着发,两缕散在额前,眼睛血红,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厮杀。
赵水簪见他举起第二只玉葫芦,愤慨道:“不要碰我!我……我宁愿自己来!”她倔强地瞪大了眼睛,上唇微微翘起,喘着粗气,刚要分辨,突然被一股血腥味呛得闭了气。
那是血刃身上的血气,他颈间潮湿,同样满是汗水。
“你是我的彩头”他心里这样说,突然掠夺般地吻过来,吻得太狠了,吸取了她所有的生气。
他们唇角流血,水簪用同样凶狠的吻回应他,两个人就好像躺在一艘湿漉漉的渔船上,摇晃,摇晃,海浪冲击甲板,提醒他该汹涌。
水簪觉得很难受,直到身下一紧,第二个玉葫芦也被挤了进来,一快一慢,一浅一深,撞击着她的心。
赵水簪空洞洞地望着天,身体的不适渐渐褪去,理智一点一点又回来了,血刃是闭着眼睛的,他一身铮铮铁骨,忽然变得弱点重重,赵水簪瞪着眼睛,那些女乐师傅说的桃花经,突然一股脑涌上心来,男女之间的情爱进退,此刻豁然开朗。
齐首辅说,这就是男人,这就是……
她身上的布条不知何时松开了,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