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出门。”
何成突然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念及自己卑贱的老父。自己在燕京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终于从六品升到了五品同知……俸禄比原来高了一倍,任务也没有原来凶险,他终于熬出头了,想着找个时间接老父回去……
“嗯。”皇上笑道:“他在河边住惯了,怕是受不了燕京的干燥,不如就在这里住着,你得空了回来看看他就是。”
何成低头琢磨他的意思,皇上这是在招降吗?皇上竟然还相信他?
“属下……”
清风拂过,松涛阵阵,一缕鲜红的血雾在烈日下蓬勃而出,溅起几丝黄土。
何成心口被锯齿状的短剑穿透,他握住锯齿,手心也即刻渗出血来。
日头渐渐倾斜,他额头点地,尝到了血、土和草腥味,多么像那个……那个……芝麻青团啊……
王公公惊异道:“大胆!”
血刃拔出佩剑,报起血淋淋的拳头说:“他要行刺陛下,当杀。”
这是寒栖第一次听他师父说话,他心里稍安,看来他不是哑巴了,自己奋力争取到了校场第一的好成绩,才被分到了血刃门下,本担心他这个绝代高手会异常严格,没想到他对自己放任不管,不但不教武功,连话都不说……
皇上与何成说了半天话,本想饶了他,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下旨,人就被血刃当场杀了,实在想发怒,怒到手指发颤:“谁让你杀他了!”
“他要行刺陛下,当杀。”血刃重复着这一句。
“陛下……”赵水簪上前劝解道:“臣妾听见燕王那边也有打斗之声,何成已死,当务之急,还请皇上赶紧派人去守卫燕王?”
何成是燕王的手下,伏击陛下无疑是他的意思,应该一举拿下才好。
“嗯。”他厌恶血刃,看都不想看这个人:“你不用去了,让别人去。”
寒栖领命,带人冲进松柏林,这有条小路可以直接出去,只是林子密了些,他一路砍着树枝,迎上伏击在此的黑衣人。
同伴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只剩他一个冲在最前面。
“叮!”
他剑锋震颤,与一把黄刀相遇,发出刺耳的尖啸声,这弯刀比剑还长,带着点弧度,用砍的而不是用刺的。
寒栖认得这是东洋人的藤刀,上面涂了桐油,坚韧无比,拿刀的人名叫小鸦,是燕王身边的一个得力暗卫,他不是暗卫营出去的,是个“野路子”,这种人出身复杂,往往不讲规则。
他看见燕王的马车已经动了,朝出城的方向奔去,不想和小鸦缠斗,向身后同伴吹了口哨,让他们快点顶上,可是小鸦见他是最强的,只盯着他不放。